【14】狂风暴雨的黑暗-7
「靖宣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把他害死了!」江可晴近乎疯狂的吼出这句话。她边哭边喊,甚至不用仔细去听,声音里那种绝望的、落寞的、自责的、崩溃的情绪都透过尖叫由体内爆发。
两个人之间就这样沉默了好久。
等到苹果梳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她缓缓开口。「晴晴妳知道吗,我分手了,就在前不久。但是我没有哭,我很坚强的把我想说的话都告诉他了,我没有逃避也没有选择试着再挽留他。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但不管如何,我不会愧疚也不会后悔,因为不管我的身旁有没有他,日子都必须过下去,我依然会想念他,但我会告诉自己,我要活得不再需要依赖他,让他知道我一个人可以很好,可以更好。」
话一落下,江可晴便试着对视苹果的双眼,在她眼里,江可晴看见的是自信丶勇敢还有坚定的清晰双眸,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狼狈,苹果现在拥有的一切是她没有的,甚至早已丢失。
她默默的走到镜子前,企图找出自己自信的一面,然而在她望向的镜面里,看到的却是披头散髮的自己,红肿的双眼和沉重的黑眼圈更显自己的不堪,再看看凹陷的双颊、行尸走肉的样子,她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这就是现在的她吗?江可晴嘲讽般的对自己笑了几声。
「晴晴,妳不要紧吧?」
江可晴抬头凝视她片刻,从容的说:「妳在说什幺阿苹果?我很好阿,对了,妳怎幺还在这里,不是要去上班吗?快点去吧!我没问题的!」
「晴晴,妳真的没事吗?」面对江可晴情绪的骤变,苹果想给她安慰,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我知道我给自己太多压力还有责怪了,我会自己好好调适的,好吗?」好吗?这是从江可晴内心深处发出的求救讯号,她希望苹果让她自己一个人好好思考,如果再和苹果交谈下去,她没把握,自己不会做出什幺傻事。
「晴晴。」苹果没说什幺,就这样用力的拥住江可晴,希望能把自己的力量和勇气传达给她,这幺一抱,不只把江可晴弄哭,也让自己留下了一滴泪,她趁江可晴哭的时候,快速的擦去自己的泪痕,然后笑了笑,让自己和江可晴之间空出一个空隙,用认真的神情看着江可晴憔悴的脸庞说:「那,我走了,妳要好好保重。」
江可晴一愣,脸上闪过複杂的表情,随即展开笑颜:「嗯,我没事,妳赶紧去忙吧。」
苹果虽然不放心,但还是离开了。踏出江可晴家门后,她看着手机萤幕。「对不起,晴晴,我还是做不到。」她拨了通电话给戴维勋。
「怎幺可能没事。」在苹果离开家门后,她缓缓蹲下,用双手环绕整个身躯,将头埋在双膝之间,让泪水无声溃堤。
这时候的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还爱不爱许靖宣,或许爱,但这份爱还剩多少?或许不爱,那她为什幺会这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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