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磐寂就像是眼睛被烫到了一样,顿时脑子里就是嗡的一声巨响,刷的一声转过了头,狂咳掩饰着自己趁虚而入的良心不安,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劈头盖脸的就把林晨初盖了个严严实实。
他口中穿着粗气,心里却忍不住的回味着刚才看到的景色,指尖犹然记得那细腻温热的触感,眼中却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模糊,似乎有些忘记了少年无意识流露出的诱惑,但那感觉却又辗转的刻进了心里。
他狠狠的抽了两口气,克制住自己狂乱的内心,像是偷喝老爸酒的小孩似得又忍不住偷偷转过了头,却看见自己身上的白外套把林晨初从头罩到尾,活似快要入殓了的尸体。
钟磐寂失笑,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最后还是伸手把林晨初的脑袋从外套里拔了出来,理了理他的头发,抱进了怀里。
林晨初周身的气息十分平稳,神态安逸祥和,并不像方才灵力暴走的模样,只是好像灵识过于疲劳而陷入了沉睡。钟磐寂掏出了一张照明符,朝棚顶一甩,瞬间就照亮了整个空间,同时也照清楚了林晨初那张过分j-i,ng致的五官。
即便是他这样心如冷水古井无波的人,见到了这张脸也忍不住赞叹,林晨初的这副皮囊绝美到了不分x_i,ng别的地步,恐怕安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不会违和,但却惟独被这个人拥有,着实让人不得不感叹上天的厚爱。他轻轻的拂去了林晨初脸上的一根短发,指尖却冷不丁的停在了他眼角的地方不忍离去。
林晨初的眼睛明亮无比,尤其是一笑之间刹那的流彩似乎可以勾人心魄,只是却无人注意到他的那双清澈的眼睛其实是丹凤眼,只是只有在闭合之时,上调的尾稍才显露出那稍纵即逝的魅惑迷离。
林晨初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不是碧澈如洗的天空,也不是纯情农家妹的笑脸,而是钟磐寂那张若有所思的蔫坏脸以及黑灯瞎火的四周。
默叹了一句自己就算不再是男配角了依旧没有女人缘的事实,他尝试动了动身体,结果却忽然发觉貌似自己这个位置比较微妙,如果他没有出现感官方面的问题的话,自己貌似是被钟磐寂抱在了怀里的……而且他还没穿衣服……
卧槽槽槽槽槽槽槽……!!
林晨初连忙面红耳赤的从钟磐寂的怀里滑了出去,连滚带爬的抓着他的衣服滚在了一边,声音颤抖的吼道:“钟磐寂!你对我做了什么!”
钟磐寂见他这副逗比样,好不容易维持出来的那点旖旎全都打了水漂,托腮问道:“你觉得呢?”
林晨初扯着衣服护住胸口,痛彻心扉默默流泪:“你混蛋!”
钟磐寂被他雷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叹道:“行了,别装了,你明明都知道我什么都没对你做还准备要我负责么?其实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完全不用看胸口的,只要感受一下……”
“停停停!!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林晨初连忙踩刹车堵住了钟磐寂的嘴,这文写出来可是给纯洁的好孩子看的,影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话还是不要出现了,不然又要被锁了。
钟磐寂叹了一口气,忽然抬头看着他:“林晨初,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林晨初愣了愣,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虚着眼睛道:“你什么时候对劲过。”
钟磐寂忽然抓住了林晨初,对准了他的嘴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我忽然发现我喜欢的是男人。”
林晨初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摸着自己的嘴巴,狠狠吞了吞口水:“你什么意思?”
钟磐寂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道:“我知道你怕我杀你,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保证我永远不会动你,只要你答应我。”
下面的话他没有直说,但凡思路正常的都能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他本身说这的这句话就是个伪命题,就算林晨初不答应,他也不会去真的伤害林晨初,只是贪婪的想借此得到更多而已。
然而他忽略了某人关键时刻必定不正常的尿x_i,ng。
林晨初直直的看了他半天,钟磐寂便也脸皮极厚的和他对视,两个厚颜无耻的人就这么不明就里的干瞪眼直到棚顶的照明符燃尽。空间内刹那间进入了黑暗,黑色切断了视线,也窝藏了忐忑,钟磐寂沉静的等着林晨初最后的审判。
只听黑暗中,少年轻轻叹了一句:“哎,我知道了。”
钟磐寂的心猛然提了起来。
林晨初清澈的嗓音里满是无奈:“虽然有时候你这人挺不仗义,但是好歹也是我发小,你这闷子我最理解了。我说昨天你怎么忽然就……那个了呢,合着是把我当成你暗恋的对象了是吧,我懂我懂……说吧,你喜欢谁,我帮你掰弯他。”
钟磐寂听这句话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这是他活了十九年里听过的最伤人的话,完胜“其实你是个好人”!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被掰弯了,而把你掰弯了的人还是直男……
当然,钟磐寂自然无法用普希金的名句抒发情感,因此他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林晨初本来说出这话心里还失落了一下,知道钟磐寂那小心思不是安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本x_i,ng在作怪,还是其他什么因素导致。总而言之,他说完了之后,便也陷入了沉默,刹那间,被树根围成的空间之内瞬间鸦雀无声。
林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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