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看来又跪下了。楚然一阵郁闷。
“端水来让我洗漱吧。都说别总下跪了。”
她还活着,那竹赋也应该在吧。果然送饭进来的气息就是竹赋。
楚然很期待见他们如今的样子。毕竟竹赋曾受了严重的伤,就算现在也格外沉默。暮歌很聪明,她把几根针露在外面的部分全部折断。这样别人没办法用手拔出银针,而用内力逼出来楚然又做不到。这幅看不到东西的模样,似乎让竹画万分难过。一直站在旁边,哭又不敢哭,小声的哽咽听起来更可怜。
“竹赋,这里是隐绿镇吗?”
竹赋应该是没想到楚然忽然对他说话吧,愣了一下才说:“是。这里是千岁宫的别院。就在隐绿镇北面。”
“你们两个是最近被送来的还是早就在这里落脚了?”
“本来留在乌国附近的,但两个月前却被带来这里。”竹赋慢慢的说着。褪去了稚嫩的男声,现在这个低沉的嗓音应该是他真正成长后的声音了。
“我和竹赋都不知道要来这里服侍谁那。不过昨晚看到公子之后,真是觉得太好了。”竹画兴奋的说着:“昨晚我俩都睡不着那,一直在门口等着公子醒来那。”
竹赋只是嗯嗯的支吾了一句就又沉默了。
门槛都被砍掉了,能绊倒的一切累赘家具也拿走了,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却更适合目前看不到东西的楚然。不过只半天,楚然就熟悉了周围,完全不需要任何人引领。气息,还有周围东西的存在感都很强烈。失去了视力,大概也就获得了更多的敏锐感觉。
“公子,你闷吗?竹画给您弹琴好吗?”
楚然没说好不好,但竹画已经自己去取琴了。
楚然坐在院中藤椅,对身旁的竹赋说:“你能帮我去舞家送信吗?”
竹赋半响无声。楚然点了点头,说:“的确很难。而且你们也没有立场……”
“口信还是您已经写好了?”
楚然微微笑了起来,说:“口信。”
作者有话要说:
月更还好。。最近忙的天天斗不够睡那~哎。。其实还是懒的缘故,你们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哇咔咔~~
第29章 再绑
入雨季。
其实在这里也没有那么无聊。楚然安静的坐在藤椅中,如果不是睁着眼,他就像睡了一般。虽然看不到周围,但始终保持睁眼的状态也是让仆从能安心的根本。楚然从来不想给人找麻烦。竹赋去了舞家后,不到半天就回来了。然后紧接着,雨也来了。
隐绿镇被云彩过于青睐,屋檐总是滴滴答答的,四周也总是ji-an水,好像泡在浴池里一般。最痛苦的大概是竹画。不怎么脏的衣服却一遍遍因为衣摆的水渍送去清洗。
大概一周过去的时候,暮歌回来过一次。或许是她和舞流云共度的第一周已经结束,所以总觉得语气中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她应该知道楚然让竹赋去舞家的事,但却没有过问。又不见竹赋受什么责罚,反而让楚然心里有点忐忑。帝千岁到底打什么主意。
暮歌站在楚然身边,似乎撑着伞,能感觉的ji-an落的雨丝飘过来。
“公子,看到您安好,暮歌也安心了。”
我不好你也不会真的不安心吧。楚然点了点头。“我想出去走走。”
暮歌想了想,说:“您肯遮住面容,带上竹画竹赋的话,当然可以。”
她对控制了楚然内功的药很有信心,还是对千岁宫在隐绿镇的势力太过自信那?
反正眼睛也看不到,索x_i,ng扯了掌宽的白布,系在脸上,遮住夺人心神的明眸。竹赋带着斗笠,为楚然撑着伞。竹画没有跟去,在别馆为楚然煮驱寒的汤水。
街上的人很少,但气氛并不安稳。
眼见着白衣公子翩翩而至,脸上遮住容貌的宽布也很碍眼,让人没法窥视下面摄魂的容颜。只有露出的唇角透出几分殷红,却更加惹人遐思。明明看不到前面,可仆从却只是跟在后面撑伞,不知是哪家公子有这等神韵。
在暗处盯着街道动静的不知哪家探子,都把路上的一举一动发给各自的主子。楚然不在意那个。只是问竹赋:“附近有茶楼吗?”
竹赋说:“东南角有一家。”
楚然说:“那就去那吧。”
在茶楼只坐了一会,雨就渐渐停了。雨后的泥土冒出一股特殊的味道,腥的让人想吐。
外面逐渐吵杂起来,楚然安静的坐在二楼的窗边。头上的银针偶尔会在他休息不好的时候隐隐作痛。此刻的喧闹也成了痛楚的来源。只是楚然脸上太过平静所以竹赋没有察觉。
有人走来。目标就是自己吧。
楚然等着她靠近。一股淡淡的脂粉味道,随着就是沙哑的苍老声音:“这位公子,您要看看手相吗?”
不知何时开始多起来的客人似乎都注意着这里。似乎在说,这老太婆真是不知好歹一般。
楚然伸出手,洁白的指尖朝着声音的方向探过去:“请。”
竹赋似乎想阻止,却终于还是收了声。
楚然觉得这老人的手带着比自己还高几度的热气,皮肤也的确是苍老干枯的树皮一般。
“公子似乎大病刚癒。”似乎端详了一阵才开口。不过楚然很想说,你到底是看手相还是诊脉啊?接下来,老人又说:“公子内心的彷徨或许不久就会有答案了,只需要静心等待。”
有点道行啊……楚然微微笑着,然后说:“竹赋,送老人家下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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