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面无表情。
姜初亭松开林知的手,拍拍他的肩头,转过头对陆照道:“好,就这样吧。”
林知一听急了:“初亭!我,我……”
“听话。”
林知气闷地紧抿住唇。
不一会儿,元桑和元瑕送来了热水,姜初亭拧了毛巾给林知简单的擦洗好,道:“今天已经很晚了,就先睡下吧,明天他们就会安排人过来给你看眼睛。”
姜初亭转身准备离开,林知抱住他的腰身,泪眼朦胧地央求:“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害怕。”
姜初亭摸摸他的头发,双臂温柔的圈住他,轻声道:“静下心,别怕。我就在楼上,有什么事叫我就行了。”
林知鼻头泛酸,问道:“可是为什么啊?之前我们都是一起睡的,你真的没有答应他什么条件吗?我越来越没办法相信了。”
姜初亭黑眸轻微闪动了一下,安抚他道:“客随主便,这是他们的地方,他们怎么安排就怎么做。我们是来求医的,有求于人的时候不要把姿态放太高。”
林知无话可辩了,抬起一只手来,往上摸索,手指触碰到了姜初亭柔软的唇。
林知哽咽恳求:“那你吻我一下好不好?”
姜初亭低下头,亲了亲他沾着泪珠的嘴唇,又亲了亲他的眼睛。
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温柔而坚定的力量,林知的心绪虽然终于得以平复了一点,但听到他很快离开的脚步声,心里还是一阵翻搅的难受。
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然后,他做了一个极其不好的梦。
梦见自己眼睛能看见一点东西了,正开开心心和初亭一起喝茶,初亭却倏地七窍流血,大夫检查后说他得了不治之症,他急疯了。可是想尽了办法,还是无济于事,初亭最后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怀中。
林知醒来的瞬间还在心绞痛,枕头也被泪水浸透了。
他坐起身来,抱住自己的脑袋。
是梦,不是真的,初亭在他楼上,刚才那一切都只是梦……他不断这样告诉自己,情绪终于得以缓和了一些。
可是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脑海里也控制不住地一直回想,导致他一整天都j-i,ng神萎靡不振,痛苦至极。
来给他看眼睛的大夫说了什么他都没怎么听进去。只知道,自己的眼睛好像确实还有点救。
只是脑中噩梦的画面总是挥之不去,他也高兴不起来。
第二天,元桑说带他们出去逛逛,陆照手头有点事要处理,没有和他们同行。
岛上的市集和外界有些许不同,许多摊子前都没有人照看,直接把货物标明了价格,放一个木盒子,全凭人自觉。街上行人不少,但不吵闹,大多都穿着浅色的衣物,整个氛围透出一种静谧与祥和,倒真的符合世外仙境的脱俗之感。
蓬莱岛上是不用银子金子的,他们的通行货币是明珠珍珠宝石之类的,还有的直接是以物换物。
元桑给了魏加一袋子宝石,魏加两眼放光,带着星儿在街头飞奔逛吃的,最先买了好多鲜花饼。星儿一手一个,哒哒哒跑回来,一个递给姜初亭,一个递给林知。
林知蹲下身来,掰了一点饼往前送,星儿自己就着他的手吃下去。
“好吃好吃,爹爹你快吃。”
林知终于展露出一点浅笑,应道:“好。”
岛上的建筑都不高,姜初亭朝着右边放眼望去,能清楚看到不远处有一颗格外高大的树,高耸入云,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之感。
元桑开始为他们讲解:“那就是我们蓬莱岛的神树,我们族人的信仰,你们应该都听过吧?岛民们会经常过去祭拜,要过去看看吗?”
一行人前往,靠近了看,这棵树更震撼,树叶葱葱郁郁,遮天蔽日,抬眼望不到头。
四周有不少岛民在唱诵跪拜,无比虔诚。
星儿没有乱跑,牵着林知的手引他走路。姜初亭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座白墙围起的小屋子,门窗紧闭,这是神树附近唯一存在房子,不由感到好奇:“这里有人住吗?”
元桑道:“有啊,里面住着的人我们都叫他白大夫,他今年怕是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
魏加听了张大嘴惊叹。
元桑接着道:“他医术高超,不管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在他手里都绝不是问题。听起来很玄乎是不?但我们可都是亲眼见证过的,本来都已经断了气的人都被他给救回来了。”
林知手指尖不由颤动两下,微微侧头,认真听他说。
“不过呢,你们也是知道的,这样的神医脾气都挺古怪,尊主的命令都奈何不了他。想要他救人的话,必须有一个人真心实意把自己的命献祭给天神,相当于是一命换一命。”
元桑又向他们解释,献祭给天神的意思,就是在神树面前自尽。这样死后,灵魂也是圣洁的。
果然是有献祭这一说,姜初亭正朝白墙那边望,感觉林知忽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由问他:“怎么了?”
林知只是抿着唇摇头,也不说话。
“还好林知的眼睛用不着来找白大夫,不然你们可惨咯。”元桑笑了笑,领着他们离开逛别的地方去了。
又过了两天,负责治疗林知眼睛的那位元大夫把药配好了,一早就过来给他敷上,然后用蒙上白纱布。
元大夫是个女大夫,见林知脸都皱起来了,嗓音温温柔柔道:“前几日肯定会有点疼,疼才有效果,你忍着点。”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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