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葫芦都快成了j-i,ng,轶尧在心里暗道一声来了,手上却是动作极快地把系在腰间的葫芦给解了下来,强打起j-i,ng神道:“师兄,刚才小葫芦救了我。”
“嗯。”
看林陶态度如此冷淡,轶尧顿时心里没了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告状:“刚才有好多人想杀我,在魔域里他们也想杀我,为什么都要这样?我害怕,师兄。”
仔细想想,离尘剑尊为人族封印了魔族百年,青冥宗仅剩的几个弟子四分五裂离心离德,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人魔两族的仇恨,也实在是令人唏嘘。
但林陶觉得没什么,至少轶尧还没被逼上绝路,青冥宗不会放弃他。
因此他的装可怜对于林陶来说实在是有装可怜的嫌疑。
“害怕就憋着!”
轶尧:“……”
完了,林陶现在已经彻底不管他了。
轶尧非常忧伤,如果“四面受敌”的小可怜都无法让林陶关注他的话,那大概已经没救了。
然而就在轶尧一颗心都往下沉的时候,林陶一句话又瞬间把他安抚好了。
林陶说:“都解决了。”
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轶尧却凭空生出百种妄念,瞬间摸透了前因后果——林陶是担心他遭遇不测才会跟着一起下山的!
他一时间心里都软成了一团,再也顾不上有没有露馅什么的了。
趁着轶尧愣神的功夫,林陶接过葫芦就回了房,轶尧看着他的背影想:就算是露馅了,他也绝不放手!
他亲手杀过林陶一次,如果他知道真相想杀了自己,他未尝不能还他一条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轶尧脱了鞋以后果然自觉天下无敌,觉得不管一会儿林陶出来以后怎么说他都无所畏惧,摸着手里的红绳傻笑。
林陶回房以后,随意把那葫芦往桌子上一放,也懒得去管它,想起自己的事情来。
“轶泽青”回宗之事在林陶的刻意为之下,人尽皆知,不算是什么秘密,但知道轶尧神魂受损的却是屈指可数,所以他并不确定今日所听到的消息是否是针对自己来的。
扶摇国旧址有魂果,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对林陶来说巧得太过分了!
他坐在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这个时候旁边的葫芦却滴溜溜地飞到了林陶面前,左晃右晃地试图吸引林陶的注意。
“别动!”
林陶不耐烦地直接把葫芦给按住了,又犹豫了一下,问:“今日都有哪些宗门来找的麻烦。”
“不知道,”那葫芦中竟传出一道年轻的声音:“都是些放个屁都能崩掉的炼气期,这种小宗门换了一茬又一茬,我怎么认识?”
“啧。”
所以说要这葫芦有什么用?
林陶嫌弃的表情让葫芦非常受伤,它从林陶手底下钻出去,飞到林陶面前跟他“对视”:“不过我有一个重要情报,轶尧今天去临照行了。”
“那是什么地方?”
林陶在魔界呆了百余年,对这么长时间的人族势力更替全然不知,一听这名字还以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因此不甚在意,随口问了一句。
同样是老古董的葫芦:“……”
“咳我们跳过这个话题,你知道他去干什么吗?”
“不知道,不感兴趣。”
轶尧不是谁的附属物品,林陶没那个闲心跟老妈子似的事事过问。
那葫芦被他噎了一下,顿时停在了原地,葫芦嘴似乎都歪了下来,颇为受打击,半晌后才道:“对了,你千万不要去扶摇国?”
“什么意思?”
这倒是让林陶颇为在意,那葫芦骄傲地抬起头,把个葫芦嘴晃出了“摇头晃脑”的得意架势:“因为那是陆师兄设的局,你若是去了,可就有去无回咯。”
一听陆景宗的名字轶尧就嗤笑了一声:“就凭他?”
“陆师兄虽然当初受断剑之耻失了修为,可如今依旧不能小觑,师兄你可别跟九宗的人似的瞧不起人家。”
“身为剑修,万物皆可化剑,小小挫折都过不去,说明他本就不适合当剑修,改了修道又能成什么大器?”
“唉,”葫芦似乎对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十分无奈,长叹了一口气:“陆师兄当初可是断的本命剑,与他神魂相连,才掉落几个大境界已经是十分难得,更何况他……”
“我是不是得把葫芦嘴给你锯了才行?”
被林陶强硬的打断,不想变成“锯嘴葫芦”的某葫芦只好噤声,忍了一会儿才道:“反正这事儿你小心点,当年扶摇国的封印是师傅亲自下的,陆师兄继承了掌门印,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解得开。”
这就是默认林陶要去扶摇国了,他也没有反驳,而是问道:“你一个葫芦,从哪儿知道的?”
葫芦怎么了?
葫芦也是有尊严的!
葫芦在半空中扭了一下,就地自行“锯嘴”,态度十分强硬。
林陶淡淡道:“傀儡身快做好了,你还要不要。”
“要!”
葫芦没有尊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一个定律,只要我前一天存了一点稿子,第二天不但更得晚,还少,这是个什么原理?!难道我真的是懒癌晚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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