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小时勉强七次正好。
楚青和阮秋是体力透支才昏睡过去的,阮秋都不知道,以她这样金贵的身体是怎么跟楚医生挤到那样窄小的床上,铺着粗糙的被子睡着的。
第二天,阮秋醒来的时候,楚医生都忙回来了,她打了饭菜:“今天你吃点素吧。”
阮秋咬着牙起来,她的腰像是被人用手掰断了一样,“楚青。”
很久没有听见阮总这么叫自己了,楚青抬眼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荡漾着点点笑意,她很喜欢阮阮这样娇羞的样子。
阮秋简直要疯了,“你是不是随时随地都想着那种事儿?”
她有预感,她要是再不好意思下去,楚医生有可能又过来了。
楚青勾着唇角:“阮总如此放荡,我不睡服,回去后又怎么安心?”
阮秋:……
o。
快来听一听。
阮秋此时此刻真的想冲过去把门打开,拿一个大喇叭把下洼村的父老乡亲们都叫进来,“快来看看,让你们爱戴,没事儿就送锦旗送到大红花的人间白衣天使楚医生有多么的不要脸,这话说的还像样子么?”
楚青打开饭盒,她走到床边,阮秋吓了一哆嗦:“你干什么?”
睡服不睡服还尚且再论,阮总是真的被睡怕了。
楚青一本正经:“你昨天那么辛苦,我自然是要喂你吃饭。”
“算你有点亮心。”阮秋的声音都有点沙哑了,楚青听见了:“这边条件不行,你不要那么讲究,金嗓子喉宝每天含着。”
阮秋咬唇,脸逐渐泛红,这个死人能不能不说了?
楚青夹了菜塞进她的嘴里,“不然以现在的进展,你不久就变成破锣嗓子了。”
阮秋真的抓狂了,“你还让不让 我吃饭了?”
……
楚青真的不多说了,认真的去给阮秋喂饭,这样的感觉有点害羞,阮秋小时候都没有被穆娜喂过几次
饭,而如今,一次又一次的被折腾下来,居然让楚青当个宝宝一样喂饭喂了好几次。她的眼神太温柔……她的手指也太过温暖……
阮秋想了想,脸上到底是难为情,她想要去拿筷子,“我自己来吧。”
楚青盯着她看,手没有松开。
阮秋真的是怕了她了,“我又没用手,倒是你太c,ao劳。”
这一句话,别人听着没什么,可是徘徊在两个人之间就信息量太大了。
楚青不动声色:“你也用了,自己动手,会更累吧。”
阮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阮总真的要喊成破锣嗓子了。
她现在真的是怕了楚医生,怕了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了,她说不过这个流氓。
好在俩人沉浸了这么久,下午要忙一些正事儿。
然然的爷爷出院了,楚青和阮秋过去看了,老人家还在输着点滴,还剩最后一点,然然乖乖的趴在他的身边,笑眯眯的给爷爷介绍着周围的一切。
到底是孩子,没有什么心思,只是满心的感觉她的这两个从天而降的天使姐姐。
老人家则不是,然然的爷爷吃了一辈子苦了,从他们孤儿寡女相依为命之后,他就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卧床不起这几年,有谁肯帮过他们?村干部过来,大多是走过场,就是英子村长真的想要帮助他们也有心无力,可是现在这两个跟他素不相识的漂亮女娃子居然如此认真的把一切打点妥当,他死死咬着唇,一直低着头。
英子知道然然爷爷的性格,她笑了笑:“老人刚从医院出来,还有些不适应,阮总,楚医生,你们别见外。”
楚青点了点头,阮秋更是不在意,她帮人从不想要什么感激的话,她冲然然挥了挥手,然然跑了过去。
阮秋随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金马,她跟然然混熟了,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把头发给拨到一边戴上
了:“这是我特意送给你的过年礼物,要好好戴着知道吗?”
然然看了看那金晃晃的小马,这正是她的属相。她虽然小,但也知道两个姐姐帮助他们太多了,她不能再要了。
还不等她说话,楚青看了看然然的爷爷:“然然爷爷,有一件事儿,我们还要和您商量。”
然然爷爷抬起头,他的脸上都是岁月与现实刻下的皱纹。
楚青看了看阮秋,这样的话,她还是不善于开口。
阮秋微微的笑了,她看着老人家:“我和青青目前也没有孩子,我们和然然很投缘,想要资助她,从她现在到大学毕业,一切花销,我们都包了。”
这话啊。
然然看着爷爷,然然爷爷没吭声,他的眼圈逐渐泛红,立马又低下了头。
空气中弥漫着心酸的味道。
英子在旁边叹了口气,她摸了摸然然的头,然然仰头看着爷爷,咬着唇。
干了一辈子农活,晚年凄惨的老人家心里虽然满是感激,却说不出一句话。
等他输完液,楚青和阮秋也要告辞了,离开前,阮秋偷偷塞给然然一个红包,“过年给你的,以后给我硬气点,别让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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