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子一震,他不相信,刚刚他还去看望了贤妃,贤妃对皇后怎么样,这些年他都看在眼里,怎会?怎会下毒?
底下这人一一把当年的事情道出,一旁惠妃当年的大宫女被人割了舌头,只能呜呜唉唉的趴在地上哭着。
原来,当年皇帝刚去褚云国之后,贤妃下毒害了皇后的第一个孩子,但是被惠妃看见了,但是后来宫里太医说孩子失掉是劳累过度所致,所以惠妃觉得可能是她看错了。
但皇帝登基之后,贤妃怕皇后再次有孕,就又下毒了,这次被一小太监看见,小太监偷偷告诉了惠妃,等惠妃想要告诉皇帝之时,却发现这小太监死掉了。
惠妃没有证据,但是联想之前的事情,她就暗中调查,就在查出结果的那天,她就因病身亡了。
“我和柔姑姑深知娘娘不是病故,但贤妃在如意宫里安c-h-a了人,我们九死一生逃了出来,此生便想替娘娘伸冤,可是后来我们就被抓了,被五皇子抓了,”那人哭着:“怡妃也知道贤妃毒害皇后的,她把我们二人做把柄,只等某一日去威胁贤妃。”
“皇上,请你看在闲王爷的面上,替惠妃娘娘申冤啊!!!”
两人砰砰砰的将额头磕出了血,嘴里不断的说伸冤伸冤,反反复复,到了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皇帝挥手,二人被内侍抬了出去。
皇帝满脸y-in沉,“啪”的一声将杯子摔碎。
在他以为怡妃和五皇子夏侯淳是最温顺,最依赖他时,却是发现这母子二人是野心最大,手段最厉害的。
在他以为贤妃是最识得大体,太子最没野心之时,却发现,这二人野心比之怡妃还要大,谋害龙子,毒害一国之母。
他以为能够夸耀的后宫原来并不是看到的那般平和安稳,如今他还身体健朗,这些人便开始惦记他的皇位了。
难怪,贤妃会求朕饶了夏侯淳一命,怕是怡妃拿了这把柄威胁她了。
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皇帝面色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神色才平静了下来。
但越是平静,就表示越是愤怒、越是厌恶,平静之下潜藏的风浪,正是夏侯灵渊所希望看到的。
同样,也是闲王夏侯修仪希望看到的。
明宣帝淡淡地吩咐大内侍卫:“将怡妃带来,朕要见她。”
怡妃很快便被带来了,一袭白衣,头上竖着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根朴素的玉簪束着。
她恭恭敬敬的向着皇帝行礼,明宣帝没有理会她,走近,低头盯着她的脸。
“皇后的毒是不是贤妃下的?”
怡妃脸色一变,神色出现一丝慌乱,她飞快的将异样压下,故作镇定的说:“您说什么?皇后娘娘又中毒了?这......这臣妾不知道啊。”
明宣帝站的近,早已将她脸上的异样看在眼中,他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半响竟然笑出声来,
好!很好!
怡妃的极力掩饰让他心凉,继怡妃之后,贤妃又打了他一巴掌,明晃晃的巴掌。
他没想到,没想到啊,自己所钟爱的妃子,一个两个的把他这个皇帝玩弄鼓掌间。
安分守己,识得大体?哼,天大的笑话!
“来人,将怡妃拖下去,给朕狠狠的打!”明宣帝额头青筋暴露,“把贤妃给朕带来!”
贤妃很快被带来,
“啊!......啊!皇上,不关臣妾的事啊!”太清殿外怡妃凄厉的惨叫刺破耳膜,尖锐响亮的让刚踏入太清殿内的贤妃瞬间软了身子,面色惨白起来。
贤妃跪在殿内,明宣帝脸色深沉,任由她跪着。
殿外怡妃的凄厉惨叫声越来越弱,直到听不见,浓烈的血腥味飘进殿内。
“贤妃身体可好些了?”
明宣帝y-in沉的声音让贤妃身子一颤,“谢皇上关心,渐好了。”
“可皇后的身体却好不了了。”
贤妃被震的说不出话,她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怡妃说了,怡妃把证据交给皇上了。
贤妃软着身体趴在地上,哭泣道:“皇上,您听臣妾解释,你听臣妾解释啊!”
当听到贤妃被夺了妃位,进了冷宫时,自请禁足在府内的太子惊骇不已,可惜宫内消息太过严密,打探不出具体情况。
不过,怡妃身死的消息传出,太子已经大概猜到了。
他让人秘密递了消息给镇远侯府,让他们最近收敛一点,皇上可能已经对他有了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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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一匹黑马飞快的朝着京城驶来,马背上的人口吐鲜血,身子趴在马背上,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身后隐隐有风声传来,马背上的人咬牙直接从飞驰的马背上跃下,跌落在道路旁的草丛里。
唰唰唰!几道人影闪现在死掉的马旁边,一人影站在最前面,看着马鞍上面的血迹,冰冷的声音响起:“追!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主子!”
月色被云层遮住,透出的一丝光亮又被树叶遮挡,天色黑的可怕,褚云墨转过身,沿着追过来的路一步一步走着。
第50章
“主子, 人追丢了!”影卫头领垂着头,“请主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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