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钱远相反,娇莺生得千娇百媚,是个美娇娘。嫁给钱远后就整日在家伺候婆母。偶尔去忠勇侯府给钱远送点吃食。如此过了一阵安生日子,却不料钱远某一日忽然怒气冲冲地回家把娇莺打了一顿,村里人都猜测是娇莺在外头勾搭了男人。但没等他们看完热闹,钱远某日归家的时候,就这么掉进路边的水塘淹死了。
钱远死后,钱母就发了疯。整日打骂娇莺,说她是狐狸j-i,ng,在外头勾搭男人害死了钱远。但娇莺也不是个软和性子,两人常常对骂打架。过了没多久,便听说娇莺跑了。而钱母的疯病更重了些,整日里疯疯癫癫,见人就骂娇莺是狐狸j-i,ng害死了她的儿子。”
“又是忠勇侯府……”安长卿沉吟道:“那这么说,这人多半就是吴隽书了,难道是他见色起意,杀了钱远,又把娇莺藏在了尼姑庵?”
铁虎迟疑道:“本该如此,但是属下问了几个村民,有人说曾看见娇莺上了马车,跟个男人搂搂抱抱,那男人年纪约莫三四十岁,年纪跟吴隽书有些对不上……”
“……”
这消息实在令人咋舌,安长卿默了默,道:“这娇莺或许不止一个‘香客’?那她的孩子,有没有可能不是吴隽书的?所以才要偷偷买堕胎药?”
铁虎也是这么猜测的,可怜他一个上阵杀敌的粗糙汉子,初初打听到这种香艳y-in私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安长卿沉思片刻后,道:“继续盯着尼姑庵……还有,有没有办法让人把娇莺的堕胎药给换了?”
铁虎迟疑了一下:“可以一试。”
“那便试试。”安长卿道:“给她换成保胎药。另外……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吴隽书。”
铁虎诧异地看他一眼,心想狠还是王妃狠。这娇莺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吴隽书的,那可就是一出大戏了。
铁虎领命而去后,安长卿又叫了周鹤岚来,两人一同去刑房审问管事和伙计。
前两日将人押回王府后,安长卿并没有用刑,只是将人分开关着,不管这两人如何求饶认错,都没有见他们。到了如今,已经是第三天。
也是时候去审一审了。
赵石领着他们去了刑房。王府里是建了刑房的。外头虽然把北战王府传得跟修罗地狱一般,但实际上这间刑房从建起来后,便只用过几次。但里头的东西却十分齐全。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全是按照军中审问j,i,an细的规格备下的。
管事和伙计这几日就对着满墙的刑具,活生生把自己给吓得面黄肌瘦,口生燎泡。
赵石搬了椅子让安长卿坐下,便把伙计先提了出来。
伙计估计是被吓怕了,一见到安长卿就结结实实跪下,磕了几个响头,涕泗横流地求饶。
周鹤岚在一旁负责审问,不过几个问题,就把天衣坊的情形摸得清清楚楚。
原来天衣坊的管事早就与詹家成衣铺勾搭到了一起。原先天衣坊在邺京名声极好,十分受追捧。詹家为了抢生意,先是重金挖走了铺子里的裁缝,紧接着又花钱买通了管事,叫他虚抬价格。如此一来,不少客人就去了更便宜的詹家铺子。
管事一开始还畏首畏尾,后来詹家给的银子多了,他胆子也养大了。不仅是虚抬价格赶客,更是串通了詹家,把天衣坊的布料成衣皆以略高于造价的价格卖给詹家,而詹家又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去。赚取中间的差价。而管家上报时只说是经营不善,成衣布料卖不出去,不得不降低价格。
安长卿简直要被气笑了,面色冷凝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伙计战战兢兢地说有两三年了。
安长卿脸色几番变化,最后归于平静。审完伙计之后,周鹤岚让他签字画押。之后又带了管事上来。
管事一看那张按了指印的薄薄纸张,脸色就变了。之前想好的说辞一样也排不上用场,只能老老实实地招认。包括他和詹家的交易账目,一笔笔的全都吐了出来。
审完后安长卿又问他其他铺子的情况。这些铺子管事之间也有来往,彼此之间也会互通有无。管事脸色煞白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写到了纸上。
大冬天里,他放下笔时眉毛上都凝了汗。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安长卿道:“审完了便送官吧。”
管事脸色霎时间灰败,知道自己是彻底完了。
……
安长卿翻着管事亲口 j_iao代的账目,这上面一笔笔的,都是天衣坊亏的银子。而这些银子,全都流进了詹家的口袋。
他想到被开了瓢逃过一劫的白面团,冷冷笑了笑。捏着账册在桌上拍了拍,对周鹤岚道:“带上铁虎,我们去詹家讨银子。”
这么大一笔钱,可不能就这么不要了。
周鹤岚见他面露愠色,沉吟了一下,出主意道:“不如让王爷一同去,又快又省事,没准还能多讨些银子回来,就当是利钱了。”
安长卿与他一拍即合,赞赏地看他一眼,当即拿着账册去寻萧止戈。
城外大营的c,ao练已经停了,萧止戈这几日不用应酬,都在府中。见他拿着一叠纸过来,便了然:“都审出来了?”
“嗯。人已经送到官府去了。不过这里头涉及的银子数目不小,我准备去詹家讨回来。”安长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王爷跟我一起去吧?”
对上他期待的目光,萧止戈几乎没有迟疑,便答应了下来。安长卿喜滋滋地往外走:“我叫人去备车。”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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