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长得这般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魏星阑接着又道。
洛衾眉心一蹙,忽然瞄到了魏星阑眼里的闪躲,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魏星阑。”
魏星阑沉默了一会,然后应了一声:“在呢,你竟然识得我的名姓。”
洛衾气不知该打哪出,想拔剑吧,剑也没在,直接挥掌吧,又着实不大忍心,她就这么干瞪着跨坐在她腰上的人。
魏星阑憋不住,忽然就笑了。她倾下身去蹭了蹭洛衾的脸,那散乱的长发垂在了身下人的脸上和身侧,就跟墨色的纱帘一样。
洛衾抿着唇,开始清点着先前的事,“猫儿是什么。”
魏星阑:……
“要建天下第一派,还勉强赏我个掌门夫人当当?”洛衾缓缓道。
魏星阑神情凝滞了一瞬,她哭笑不得的,怎么知道走火入魔之后自己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她能预料到今日之事,就不单单是把洞口堵上了,还得找个洞提前把自己埋起来。
“不建不建,也不勉强。”
“要将武林盟到夙日教那一块划为己用?”洛衾道。
“不敢不敢。”魏星阑立即道。
“要我乖顺听话,还容得我任性?”洛衾又道。
魏星阑撑起了身,苦着脸说:“没有没有。”
“你还想伤祈凤?”洛衾冷着脸道。
魏星阑随即开口:“不伤不伤。”
“还说要把最好的都给我?”洛衾缓缓又道。
魏星阑:“不——”声音戛然而止,她扯出一张笑脸,狗腿般地说:“那是自然要给的。”
洛衾抿着唇不发一言了,就定定看着身上那人,将那人看得浑身发怵。
魏星阑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全招了,起初竟还想假装失忆,真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哭笑不得,却又懊悔得很,倾下身把温热的脸贴在了洛衾的脸颊上。
“你这个骗子。”洛衾冷声道。
“我是。”魏星阑认下。
“你竟还想瞒着我,还令人支开我。”洛衾语调愈发的低了。
魏星阑揉着洛衾脖子上那些自己留下的指印,心疼得很,“我是怕将你误伤。”
洛衾沉默了片刻,“可今日若不是我进了洞里,你就想和那老头同归于尽么?”
魏星阑哑然,她只料到会有不好的结果,可没想到会让自己彻底乱了神志。
“傻子。”洛衾缓缓道。
魏星阑揽着她的腰,往旁一侧身,轱辘般滚了一下,换作是她躺在了雪地上,而原先在下的洛衾正压在她的身上。
那乱成一团的头发散落在雪上,一黑一白分明得很,显得黑发如墨一般。
“是我不好。”魏星阑看着身上的人,低着声道。
洛衾将眼眸瞥向了另一边,还在心底责怪这人。
“我真不是个东西,幸好、幸好你无事。”魏星阑握起她的手来,放在唇边啄了一口。
洛衾眼眸一转,与雪比白的脖颈微微一动,显然是暗暗吞咽了一下,还没由魏星阑再数落自己两句,她缓缓点了一下头,“你也知自己不是东西?”
“日后若是真建立了天下第一派,你当掌门,我当夫人。”魏星阑笑了起来。
洛衾恼羞成怒,“谁跟你说这个了!”
“那我当你的猫儿。”魏星阑想了想又说。
洛衾:……
“这猫儿长得实在太大了些,光是喂食也会把钱袋掏空,还是扔了罢。”
“霜儿怎这般狠心。”魏星阑眼神幽怨。
洛衾:“你再这般,我就……”
魏星阑把她的心都拿捏准了,料到她刀子嘴豆腐心,嬉皮笑脸地道:“无妨,你不理我,我便缠着你,直至你理我了。”
这人厚起脸皮来实在令人没辙,洛衾无奈之下,只睨了她一眼。
也不知将人的真气抽出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洛衾身上的气力恢复了些许,可动一动依旧周身疲惫,她抿着唇从这傻子身上下来,张嘴喘息了两下后,说道:“你身上可有不适?”
魏星阑盘腿坐起,运起真气将周身经脉x,ue道疏通了一遍,没有一处阻滞,甚至还顺畅得很。
原先两股真气相合,气渊里相合的真气生生不息,骤然满溢而出,因为才失了神志。如今残留体内的真气恰好,不但修复了气渊的伤,还使得她犹像是被仙人抚顶般,对功法的参透更深了一层。
她身侧的气流凝滞,而后又随着真气的流动而浮沉着,细雪飘落下来,被一同卷在了其中,犹然像是细碎的雪花绕着她起舞。
洛衾愣了一瞬,没想到魏星阑在恢复神志后,心法竟又能突破了。
想到现在正是重要的时候,魏星阑容不得外人打扰,她便撑着枯树艰难地站起,缓缓后退了几步。
一炷香后,魏星阑收回了双掌,周身的飞扬的雪花骤然落下,她睁开双目,眼里流露出喜意,“霜儿,看。”
洛衾回头朝她看去,只见她手腕一转,像是隔空取叶一般,可取的却不是叶,可是那飘在半空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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