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什么伤你!你疯了连小孩儿也欺?”洛衾冷冷说。
魏星阑笑里带刀,“我不欺她,我只是气,气她要夺走你。”
洛衾:……
真真又疯又傻。
魏星阑回头朝那洞口看去,咬牙切齿道:“罢了,就饶她这一次!”
接着洛衾周身一轻,又被掳走了。
长老们从阁中议事出来,仰头便看见两个人影从半空中一掠而过,像是依偎在一起的两只大鸟。
细看之下,那墨衫人怎这般眼熟……
青芝目瞪口呆,转头又往上看了一眼,可哪还有什么影子。她回想起方才的匆忙一眼,后知后觉那黑衣人就是他们的二姑娘,而那被禁锢在其怀中的,除了洛衾还能是谁?
也不知这两人在玩什么,但一想到那日魏星阑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她便觉得怕了。心道,罢了罢了,主子爱和洛姑娘玩什么就玩什么。
其中有一位长老还感叹道:“天这么冷,这鸟还得出来觅食,着实不易。”
另一人颔首道:“是啊,人与鸟有时并无两样,都是尘世间的谋食者。”
青芝欲言又止,想想还是少说两句为好。
……
洛衾不敢挣扎,若是在半空中交起手来,两人齐齐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她隐隐觉得有些可笑,魏星阑在戏弄她时,多次提及那苦命鸳鸯,若是这会打了起来,两人一齐摔了下去,那便是真的苦命起来了,虽还未来得及做鸳鸯。
渐渐的,天殊楼越来越远,不知不觉她们竟迎着风到了万里冰雪的荒原上。
“你要去哪。”洛衾蹙眉。
“不知,待我气力耗尽,便停下来。”魏星阑笑了起来,语气甚是狂妄。
洛衾:……
魏星阑说完便将下颌抵在身前那人的发顶上,不由又觉得洛衾乖顺得简直太合她的心了,她忍不住用唇摩挲着唇下的发,心猛地跳动着,莫名想……
想把这人抱得更紧些,好揉进自己的血r_ou_里,再难分离。
洛衾实在不知这傻子何时才能将气力耗尽,索性合起了眼眸,只觉得风直刮着面门,冷入了骨里。
先前劈开那木柜时她嫌狐裘碍事,就脱下放在了一边,在洞里时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却隐隐有些冷了。
魏星阑依旧将她勒得很紧,也不知是不是怕她逃了。
洛衾想着,这人若是一时恢复不了,那她就想想法子,将人囚进洞里,省得她做出些违逆了本心的事,若她敢伤及无辜,那便斗个两败俱伤也好,绝不能让她为世人所唾弃。
洛衾忽然觉得有些累,自己被当做猫儿戏耍,如今还被忘却了,却还处处为这傻子着想,自己俨然才是个傻子。
迎面吹来的风忽然更急了些,洛衾觉得她似是在倾身而下,倏然睁开了双目,只见足下的雪地越来越近。
接着魏星阑揽在她腰上的手松了些许,两人落在了不知是什么峰的峰顶上。
四周满是皑皑白雪,山上的枯树全被压弯了枝。
魏星阑站在峰顶,往前一步就是万丈高崖,她垂视着眼下的万里荒原,说道:“如何,痛快么。”
洛衾仍是觉得这人太傻了,就连听她说一句话都觉得羞耻。
不错,是羞耻。
饶是柳砌云,在怀揣着这么大的野心时,也不曾到处宣扬自己要建立天下第一派,要将何处何处归为己用,还要称霸正邪两道,也只有这傻子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魏星阑转头朝洛衾看了一眼,见她冷着脸不发一言,自顾自道:“莫不是我太宠着你,令你受宠若惊了。”
洛衾:……
真是傻透了。
眼下四处并无他人,地方也足够宽敞。
洛衾抿着唇回忆起不久前白眉传音入耳所说的口诀,一句一句地细细品着。这口诀并不高深,任一习武者都能读懂,只是要实施起来有些难。
魏星阑见她敛眸低目,还以为是认同了自己所说的话。她心一动,看着这冷冰冰的人对着自己时,像是化了的冰雪一般,不由更欢喜了几分。
“我怎这般稀罕你。”她叹道。
那方才还低垂着眼眸的人,忽然抬眼笑了一下,那笑意并不深,眼眸微微弯着,唇角扬起了些许,着实好看又惹人怜惜。
魏星阑凑上前去,抚着她的脸就吻了过去。
洛衾没躲,甚至还微微抬起下颌顺着她。那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轻轻覆在了魏星阑的腰背上。
这举动似是在鼓励着面前的人一般,她唇上一疼,竟是被咬了。
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像是被剥夺了气息一样,那人在她的唇里追逐着,逗弄着……
魏星阑吻得有些急,不知轻重的又啃又咬着,果真像是觅食的狼虎一般,俨然要将她拆吃入腹。相比之下,先前这傻子还没丢失神志之前,真真是做足了柳下惠。
细细想来,这傻子还未曾逼迫过她,就只是嘴上逞能罢了。
可这还是魏星阑吗。
洛衾垂着眼眸,看着那人迷醉般的神情,心道,是她,可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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