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何时是传媳妇的?”
魏星阑笑了:“我说是就是,反正如今它就是我俩的定情信物了。”
“我们何时定情了?”洛衾又问。
魏星阑沉默了片刻,眉梢一挑,“那不如我们挑个好日子定情?”
现下怎么也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洛衾额角青筋一跳,顿时抬起了手中的剑,道:“又感动又要定情?现下魏姑娘还感动么。”
魏星阑:……
“不敢动。”
洛衾把魏星阑手里的天霜玉扯了过来,一想到方才听到的话,双耳不由一热,却还硬是冷着脸,把玉放在了木格里那凹痕处。
那轮廓果真和天霜玉契合得很,显然是就着这模子做出来的。
在她松手的那一瞬,只听见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般。
魏星阑站在一边微微蹙眉,循着方才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若她没有听错,那声音是从木柜后传来的。
她朝木柜的侧边走去,将手抵在了侧面上,道:“后退两步。”
洛衾明明一副冷得不爱理人的模样,闻言却即刻往后退了,不多不少,刚好两步。
魏星阑笑了,她的霜儿就是心口不一,像只猫儿一样。
她手上运劲,猛的将木柜推动,只听见那柜底簌簌而动的声音,雕花木柜后掩着的洞口逐渐显露。
漆黑的洞口里刮出风来,y-in冷又潮s-hi。
洛衾看愣了,道:“白眉……定然就在里边。”
她思绪混乱,胸口被扑通直撞着,魏星阑能不能得救,全靠里边的那白眉老人究竟还在不在世了。
魏星阑抬起手臂拦在了洛衾面前,回头道:“一会你跟在我身后,若情况有变,你即刻往回跑。”
洛衾蹙着眉,掐着那人冰冷的手腕骨便道:“你还是在后边为好,我可不想回头救你。”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么。”魏星阑无奈道。
洛衾睨她:“你就这样了,还能好到哪去。”
“我多的是好的地方,”魏星阑意味深长道,“都是你没见过的。”
洛衾顿时想把手里捏着的那手腕给甩出去,想了想这人极其擅长激将,便忍住了,“你那些多的是的好地方……想不想给我看了。”
魏星阑那意味深长的神情骤然一滞,也不知她的霜儿是以怎样的心思说出这句话的,她细眉一挑,“当然要给,还得在夜里悄悄给。”
洛衾沉默了半晌,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久久才将双眸斜向了另一处,用她那冷冷淡淡的声音道:“那就让我走在前边,我可不想看一个冷冰冰的人。”
魏星阑笑了起来,心花骤然绽开,虽然洛衾说得不清不楚的,但这显然是答应了的意思啊。
在乐了一阵后,魏星阑讪讪道:“可我就算能走回来,身上也是凉的。”
洛衾抿着唇,原本不想再搭理她,奈何这傻子偏偏一次又一次地激她,她蹙眉道:“若是白眉能救你,那股真气就能为你所用,天霜心法也不会再被排挤,你不就……暖起来了么。”
魏星阑眯着眼笑着,将眼前的人盯得死死的,别有深意道:“是啊,还能更暖。”
洛衾也不知这人说话为何y-in阳怪气的,听着让人心里发毛,她握紧了剑就往里走,走了几步后,推着魏星阑又退了出去,道:“找几个火折子来。”
幸好方倦晴的屋里是备有火折子的,两人也不必到外边去找。
在火折子燃起后,洛衾和魏星阑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那洞口的凿痕粗糙得很,一整条暗道全是刀剑的痕迹,俨然是被人一刀一剑的劈砍出来的。
以刀剑劈砍山石,就算武器足够锋利,那也得用上十足的内力,才能将这暗道凿出,这掘洞的人,武功定然不低。
洛衾走在前边,细细一听,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没了,她猛地回头,心下松了一口气。
那魏二小姐正对着一侧的山壁,抬手在刀剑的划痕上触碰着,缓缓道:“是魏青鸿的刀法,只有他的刀能劈出这样的痕迹。”
她指尖一挪,又沿着另一道痕迹摩挲着,“这一道,是叶叔留下的,他的心法与你相同,你应当认得出。”
洛衾蹙眉走近,只见那划痕一端深一端浅,前边又直又细,后边似是侧着剑锋划出的一般,痕迹略显宽了一些,还微微上挑着。
的确是叶子奕留下的剑痕。
魏星阑笑了一下,“那时他们就已瞒着我们开凿这洞窟。”
洛衾抿着唇没有说话,像是要将那剑痕刻进眼眸里一般。
魏星阑收回了视线,“走吧,往前边走走。”
洛衾微微颔首,继续往前。
两人手里火折子亮着,火光照在洞顶上,那火光烁烁,似是水光在波动一般。隐隐的,里边似乎还真传出了水声,只是那声音太小,又徐徐不断的,让人误以为是错觉。
又走近了些许,洛衾蹙眉道:“有水?”
“不错。”魏星阑颔首,她侧耳听了许久,“确实有水。”
洛衾隐隐觉得白眉应当是还活着的,若是他被关在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地方,那铁定是已成白骨了,可是此处有水,有水便有机会活着……
她不希望那人疯了或是痴傻了,只求他还记得他所练的口诀心法。
越往里越是潮s-hi,洞顶上渐渐有水低落着,足下时不时会有一滩水迹,误踩到时哗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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