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还魂?”
“算是吧。”张砚文答道。
江榭沉默片刻,随即让他详细说说。张砚文愣了神,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
夜里,张砚文已经洗漱完毕,最近忙着婚事,身心早已疲惫不堪,正当他准备熄烛入睡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都这个时辰了,会是哪位访客?张砚文疑惑地想,不过还是应和一声,给人开了门。一张他极为熟悉的脸便闯入了视野。
“你要成婚?”
月光下,男人而面容冷峻而刻薄,轮廓如刀削的山峰犀利,眼睛里似乎有一深渊,快要把他拖进去。
“哈哈...墨兄是来祝贺我的吗?”张砚文打笑道,却不自觉地与他避开了对视。
萧洗墨没有回答,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张砚文心沉了下来:什么时候他们变成这样了呢?......
萧洗墨是在他十六岁时张家领养的孩子。据他父亲所说,这孩子虽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不过却天性聪慧,处事沉着冷静,张父正好想给作为独生子的张砚文找个伴,便好心收养了他。
这让刚过束发之年的张砚文看见了可不高兴坏了,天天一个人练剑,打坐凝气无聊死了。
于是他高高兴兴地亲自接待了这个玩伴,并主动向父亲提出让萧洗墨同自己住一间屋子。
虽然,他的新玩伴似乎并不想跟他过多接触,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张砚文哪能让自己受委屈,好奇心强的他天天旁敲侧击地问这个比他大五岁玩伴的身世,有时还缠着与他比武练剑,时间长了,两人倒有了些感情。
当他从父亲那里得知,萧洗墨的父母死于妖族人之手,他才下定决心,想用自己未丰满的羽翼保护他唯一的伙伴。
虽然少不了争执和吵架,但也让那习惯沉默的伙伴有了些“活气”,两人就这样磕磕绊绊到了第六年,那日正是张砚文的二十二岁生辰,萧洗墨已这时经可称他的挚友。生辰宴会少不了相互敬酒,张砚文酒量不行,那晚喝得迷迷糊糊,区区几杯便到了不知天地在何方的境界。第二日醒来时,他也没想到,与萧洗墨的关系正是从这时开始出现裂缝。
萧洗墨依然如往常一样,沉默占据了他大半时间,不过张砚文敏感地察觉到萧洗墨对他的疏远。
两人的冷战从那时候开始,张砚文不解为何他的挚友疏远他,平时他脸皮厚点,主动和解就好,可这次,张砚文却放不太下面子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砚文在小院找到了萧洗墨,质问道。就在不久前,他偶然听到父亲与萧洗墨正商论着出外游历的事情。
这让他的火气直接上来了。
见人不说话,张砚文又冷静道:“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萧兄,还请萧兄指正。”能不要把我晾一旁,一声不吭吗?
可萧洗墨依然只是看着他,这次,他的眼神中多了些另外的意味,似是慌张,隐忍,还有...悲伤?
张砚文心里狠狠一跳,他记得自己生辰那晚是喝醉了的,那么是谁送他回去的?
萧洗墨。
张砚文心里一点柔软开始变得苦涩乏味,萧洗墨他....或许知道了。
“行。”张砚文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可却抑制不住颤抖的声音:“萧兄今后去留与我再无瓜葛,我不会再缠着你。”
......
“不准备邀我进去坐坐吗?”见人一直站着发愣,萧洗墨不由得微微皱眉。
“天色已晚,我想休息了.....改日吧。”张砚文回过神来,又看了眼他曾经的挚友,从那时起已经过了两年,时过境迁,自己对他恶心的想法却没顺着消失,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张砚文深吸口气,他心里有鬼,没法坦然地同这个男人再次说笑,只欲盖弥彰地朝他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萧洗墨看着紧闭的大门,放下了举起的手。
......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祖堂内,正对大门的墙上正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两今天是张家孝子张砚文与罗家玉女罗百香喜结连理的日子,两家人其乐融融地交谈,望着站在一起的两位新人。
听说两家门派祖先自幼时便相交好,这次成婚对两家何不为一种新的契机,虽说是仙门一家,不过成婚的程序依旧决定照着老一辈来。
大婚住持公事公办地念着祝词,不过张砚文却心不在焉,繁华的词藻仿佛一点也触动不了他。
不行,这是对罗百香的侮辱。张砚文摇了摇头,想甩开心头那一丝迷茫,于是看面前这盖住红罗的女子的眼神更坚定了起来。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话音刚落,祖堂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一拜天地~”住持雄浑的声音响了起来,张砚文反应过来,连忙跪了下来。
“啊!!!”
突然,祖堂外响起人群的惊叫声,压过了里面交谈的声音。张砚文心里一惊,连忙站了起来,不知是谁突然说道:“妖...妖族!”
张砚文很快回过神来,他拉起一旁不知所措的罗百香,“快!我们从小门走!”
罗百香愣愣地点了头,她没有踏入修仙界的大门,是个切实的大小姐,遇到这种情况反而无能为力起来。
就在这时,门口的妖物已经涌了进来,那些守卫竟没能压得下!祖堂内已经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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