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怎么会入魔呢?
只是他每夜都在梦中见到同一副场景,几个月的梦下来都是如此,庄潮从地牢出来后梦境愈发反复,也愈发清晰,惹得他烦躁不已,跑到三师叔那边去开了点儿安神的药。
“安胎的要吗?”三师叔撑着下巴,难得调笑了句,“还能补气。”
“三师叔。”陆枕书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喊了一声。
三师叔乐呵呵地拿了药给他,顺口问了句,都做了些什么梦啊?
陆枕书喉头一哽,半个字都吐不出来,那些梦太羞耻了,他说不出口。
回去之后陆枕书吃了药就开始睡觉,原以为今晚不会梦到了,结果那梦还是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结果今夜的梦与以往都不太一样。
他在梦中看见一个人睡在床榻上,内侧着,看不清他的脸,枕头内侧放了把闪着寒光的剑,剑柄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虎。
木门被吱的一声推开,溜进来一个灰色的小毛团,陆枕书就站在床边,看着那个溜进来的毛团一点点地舒展开自己的身体,那是一只灰毛的腓腓,额心、眼下、背后都有着鲜红的妖纹。那是庄潮。
庄潮小心翼翼地借着烛火往床榻上扫了几眼,确认那人睡着之后才变成了人型,是许久不曾见到过的小孩儿的形态,垫着脚跑过去,凑到床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终于缓缓地亲了下去。
陆枕书往前走了一步,想出声,但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亲完这一下后庄潮抬起头,呼呼地喘了口气,刚想离开便浑身一震,紧接着,陆枕书听见床上那人叹了口气,说得有点儿艰难,“我们一神一妖,又是两个男人……”
庄潮还是愣了会儿才往后退了两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人,不可置信般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一会儿眼眶就红了,竟然快要哭了出来。
床上那人没发现这些,还在说,“我也不是厌弃你,我是真心把你当做弟弟……”
说完这句,他觉得不对,身后那人太过安静了,便起了身,转过来,陆枕书看见他的脸,心脏几乎在那一瞬提到了嗓子眼儿炸裂开来。
“你怎么没睡着啊?”庄潮急得脸都红透了,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以为你睡着了!”
“你进屋的时候我就醒了,”床上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拉着庄潮,“别哭了啊,哭什么啊你。”
“你怎么没睡着啊!”庄潮又重复了一遍,眼泪止住了,脸上更多的是羞耻感爆棚后能滴出血的红,“我以为你睡着了我才亲的!”
“我睡着了我睡着了!”那人一边给他擦了眼泪一边说,“我们当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好个屁!”庄潮抬起手,指着他骂,“我都亲你了!你要负责!”
“我负什么责?”那人啧了一声,大概是嫌弃袖子上沾了眼泪和鼻涕,便站起来,想要换身衣服。他一站起来,烛火便将他的五官照得更加明朗。
陆枕书的视线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半分,他和那个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此时站起来了,连身高都是相同的。
“亲都亲了,”那人从柜子里拿了身衣服出来,扭头看见庄潮,叹了口气,无奈地冲庄潮笑着,“我错了还不行吗?”
第75章 番外:陆枕书x庄潮(02)
心底的震惊一点点地扩散,伴着震惊一块儿散开的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齐齐涌到舌尖,涩得舌根都有了几分麻木。
陆枕书知道这是梦,但是他动弹不得。
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与庄潮的对话太过熟悉,大脑在记忆深处搜寻了一瞬便找到了,在年宴那天晚上,他喝醉了被庄潮带回去的那天晚上,庄潮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偷亲了他。
然后被抓包后鼓着脸哭了整整一夜。
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这人拭去眼泪后便把脾气憋了回去,红着眼眶却再也没有落下一滴泪了。
那次庄潮到底为什么哭?
如果这个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事,那庄潮哭的理由有些显而易见了。
梦还在继续。
那个人和庄潮说了什么,陆枕书完全听不清,他呆站在那里,又没有痕迹能证明他的存在。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扯着嗓子嚷嚷着跑了过来,师门占地大,后山这块儿更是大上几分,有时候不大声嚷嚷完全听不见,但庄潮听见那人嗓子都喊劈叉了时候还是由衷地叹了口气。
“庄潮!”那人还在喊,“庄潮你在吗!”
“在的!”庄潮应了声,想从洞x,ue里跳出去,披在身上的毯子往下滑了几寸,他一愣,低头把毯子叼到一旁放好了,才跳出去变成了人型,“怎么了?”
“师父找你呢,”来找庄潮的是个小姑娘,“快去前厅见他吧。”
“嗯?”庄潮愣了愣,“不扫台阶了么?”
“大夏天的哪用得着扫什么台阶呀,”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师父给你安排了个新工作,让你赶紧过去呢。”
老头儿不知道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庄潮被小姑娘领着往前厅去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
他不会突发奇想让我去搬砖吧。
庄潮虽然是妖怪,但知道的事儿还是挺多的,怎么说也活了这么些年,有的没的都听了不少。
这会儿正是早会结束后晨练的时间,大多数的弟子都去了练武场,药房的弟子也跟着三师叔去了山下采集草药,前厅里头坐着的就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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