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丽玉的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狠狠心把毕泽泰的联系方式拉进黑名单,过了几秒又放出来,反反复复。
“梵老师,我终于明白您的感受了。”她擦了擦眼角,狼狈道:“被那么多人质疑,您是怎么走过来的?您太难了!”
“我无愧于人,无愧于己,无愧于天地,又怎么会难受呢。”梵伽罗淡笑摆手。
宋睿冷冰冰地说道:“他们愿意堵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去听也不去看,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与你没有关系,你没必要内疚自责。”他牵着许艺洋站起来,转换了一种格外温柔的语调:“伽罗,我们回去吧,月亮湾那边还有一些东西要收拾。”
“好。”梵伽罗站起身告辞,舌尖却缠绕着两个欲吐不吐的字——恩慈。
另一头,林念慈拍了拍气急败坏的师弟的肩膀,冷静分析道:“他听说我们是正统道门的人,又姓林,然后从你的名字分析出了我的名字,可见他应该认识师祖,也认识我的母亲。”
“这话怎么说的?”毕泽泰对这位漂亮姐姐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我们俩都是孤儿,父不详,我们的姓氏都随了师祖,他姓林。在道门,林姓可是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姓。”林念慈温柔细语地解释:“我比念恩稍微好点,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但我的母亲却是师祖的亲传弟子,叫恩慈。师祖座下有很多弟子,平日里却最看重我的母亲,而我母亲又是为了救他才死的,所以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为了纪念我的母亲,他给我们分别取名叫念恩、念慈,意思是永远怀念恩慈。”
说到这里,林念慈的笑容越发温柔静谧,乍一看,气质竟与梵伽罗极为相似。
林念恩听懂了,恍然道:“他听说我叫林念恩,于是立刻就猜出了你叫林念慈,可见他知道我们是哪个门派的,更认识师祖和恩慈师伯。”
“应该是这样。他竟连我母亲的名讳都知道,看来与道门有很深的渊源。”林念慈拧着眉头,似乎感觉非常不适。
林念恩见她面色不好,心尖便颤了颤,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管他是谁,难道他还敢在我们天水派头上动土不成?他既认识道门的人,也知道我们的师承和来历,就更应该明白不能招惹我们的道理。”
林念慈略带隐忧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看向眼巴巴的毕泽泰等人,便又温柔地笑了:“你们好,都请坐吧,不要拘束。”
简雅等不及了,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林小姐,您有办法治好我们吧?”
林念慈并未答话,只是仔细打量她,末了又看向桌上的瓶瓶罐罐和画着鱼形项链的那张纸。
“这是什么?”她拿起纸,目光闪了闪。
“这是苏枫溪给我们的项链,后来又被拿走了。”倪心海连忙解释。
林念慈盯着项链草图看了很久,又拿起那些瓶瓶罐罐仔细嗅闻,目中露出困惑:“这些护肤品都没有问题,你们脸上的煞气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只单单染在脸上?这么浓重,唯有天天接触才会如此,除了这些护肤品,你们想不出别的原因吗?”
简雅尖声道:“如果我们知道原因,还找你干嘛?”这都进门好一会儿了,能治早该治了,但这人却磨磨蹭蹭、讲东讲西,就是不提正茬,搞得她越来越心浮气躁。
倪心海立刻握住她的手,连连给她使眼色。
万诗舒默默抱紧自己,感觉心里十分不安。
毕泽泰三人的态度却完全相反,急忙维护道:“雅姐你着什么急,林小姐只是想找出问题的源头,然后彻底消除隐患而已。她也是为了我们好。”
林念恩原本想怼简雅,看见毕泽泰三人也算识相,这才作罢。
林念慈不以为意地摆手,笑容和蔼可亲:“没事的,我能理解简小姐的心情。既然你们着急,那我先帮你们抹除煞气再寻找原因好了。”她伸出白皙纤长的双手,嗓音轻柔:“谁先来?”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熟悉了,恍惚中竟与梵伽罗静静等待的姿态重叠。原来真的只需把手放上去就能除掉那些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的黑气吗?那当初他们为什么要拒绝梵老师?
被美色冲昏了头的毕泽泰有一瞬间的清醒,闭了闭眼,心里竟涌上一股极强烈的懊悔和自责。他为什么要和简雅等人集体在媒体前亮相,给梵老师难堪?他为什么要听简雅的话,鼓动粉丝去攻击梵老师?这一切都毫无道理!
梵老师的预言是真实的,他没有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他们的事,为什么要承受他们无端的报复和指控?梵老师要求他们公开道个歉过分吗?真的不过分啊!这样想着,挤在最前面的毕泽泰竟然犹豫了。但他到底没想过离开,更没想过放弃林小姐的帮助。
大不了等我的脸被治好之后,我在微博上给梵老师道个歉。他抿抿唇,起伏的心绪又慢慢平静下来。
在他迟疑的片刻,简雅已经抢先把手搭在了林念慈的手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林念慈柔声安慰:“别紧张,我的灵气是很温和的,在驱除煞气的过程中绝不会伤害到你。”
“嗯,我知道了。”简雅点点头,情绪果然松缓很多。
林念慈的嗓音拥有一股安抚人心的魔力,当她温柔细语的时候,连天上的鸟儿都会飞落下来认真听她说话,更何况是拥有情感和辨识能力的人。于是不知不觉中,倪心海等人的焦躁不安与忧心如焚便被尽数抚平,然后纷纷聚拢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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