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记忆中一样的发生,沈寒之再一次看到了小皇帝,夏朗红衣似火,对着“自己”含笑道:“哥哥,我来接你了!”
沈寒之看到了“自己”一瞬间的怔松,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似乎一切都串了起来,那背后的可能性让他浑身发寒。
重新见到夏朗的喜悦都已经被那个可怕的猜想所覆盖,阳光下,沈寒之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看着马背上两个看似浓情蜜意的人,沈寒之却感到牙齿都在发抖。
他不会……错了两世吧?
接下来的事情和他记忆中的一样,他和夏朗没有夫妻之实,夏朗也给他带了羊腿,两人的交杯酒也是浪费的,第二天夏朗也没有带着他祭祖。
有些事情当时没有看清,但是现在却能看的一清二楚,沈寒之冷眼旁观,却把夏朗的一些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夏朗是……故意的。
他故意没有喝交杯酒,故意没有带着他祭祖,因为他不觉得沈寒之真的是他的皇后,是他的爱人,是他要告诉父母共度一生的人,他可以给他无数的金银珠宝和至高无上的地位,却不愿意给他普通夫妻之间最平凡的礼仪。
沈寒之只觉得嘴里发苦,他无数个夜晚梦回到这一幕的时候,总是埋怨着自己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孤僻警醒,但是看到现在的动作,他才发现,那时候的自己根本就是不抗拒的,而警醒的人……是夏朗。
两人和衣而眠,沈寒之就站在他们旁边,看了一整夜。
夏朗睡熟了,沈寒之伸手想摸摸夏朗的脸,但是却只摸到了一片空气,之后他怅然的收回手,只能看着夏朗的脸低低的苦笑——这个时候,夏朗还能在他旁边睡得很熟。
第二天,沈寒之惊讶的发现,卫千亦并没有回来,卫家军驻守在北疆,只是送了贺礼回来,夏朗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什么异样,好似根本不知道卫千亦这个人似得。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沈寒之跟在“自己”旁边,看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夏朗很相信他,却没有沉迷在卫千亦上,“自己”也和沈寒之一样试图慢慢掌权,只是夏朗没有彻底做甩手掌柜,所以渗透的时间比沈寒之长了很多。
沈寒之看着夏朗窝在“自己”怀里看奏折,偶尔被“自己”问到了不会的知识,会懊恼的锤自己的头,“自己”则笑着刮过他的鼻头,又有时候两个人的想法变得一致起来,夏朗会兴奋的跳起来,然后给他一个拥抱。
沈寒之在旁边看着,说不羡慕,是假的,他眼睁睁的看着眼睛里一丝y-in霾都没有的小皇帝冲着他撒娇的样子,恨不得亲手摸摸他,但是他却做不到。
两年时间过去,他的身体已经逐渐的变得有些具体起来,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甚至能隐约看到沈寒之的一个身影,沈寒之想,再过一段时间,自己也许就能提点“自己”两句了吧……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两年不动声色的揽权的过程,只是动作却比他能够做到的,放缓了许多,沈寒之看着“自己”和夏朗嬉笑的时候的眼睛,知道他并不是对夏朗没有感情的,只是可能自己还不清楚罢了。
再等等……沈寒之想,等他能具象了,他一定会告诉“自己”放弃争权,一心一意的对夏朗好的。
可是还没有等到沈寒之能具象化起来,卫千亦就回来了。
困扰着沈寒之多年的噩梦再一次发生,他眼睁睁的看着宫里传来卫千亦回朝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夏朗和“自己”在城墙上迎接,眼睁睁的看着夏朗再一次……对卫千亦一见钟情。
之后的事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轨道,沈寒之不再能想之前那样天天见到夏朗,因为夏朗满心都在将军府,只留“自己”一个人在皇宫彻夜难眠。
沈寒之看着自己度过了几个晚上的不眠之夜之后,忽然起身,亲自去将军府和大将军长谈了一番,定下了婚事,也却同时定下了三年之期,约定卫千亦保留原来的官职,每年只需要一月时间留在京城。
作为最了解自己的人,沈寒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算盘呢?堵不如疏,卫千亦根本不喜欢小皇帝,他不过是想让小皇帝知道,得到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是他从未预料到夏朗对卫千亦如此情深。
他又“娶了”卫千亦,以那样苛刻的条件,婚礼的那一天,沈寒之忍住离开“自己”周围带来的离心之痛,来到了卫千亦和夏朗的婚房。
他看着夏朗从怀中取出父母的牌位,认真的把卫千亦介绍给先皇,然后两个人浓情蜜意的,不,是夏朗浓情蜜意,卫千亦僵硬的喝下了哪一杯交杯酒。
沈寒之看着卫千亦不虞的脸色,不禁冷笑,你弃之如敝屣的,不知道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没有了沈寒之下药,那天夏朗和卫千亦什么都没有发生,后面的时间,卫千亦还是那副冷硬的脸,但是夏朗却拼命的讨好他。
夏朗知道卫千亦喜欢北疆,浴室花了重金在皇宫里复制出了一个小小的北疆城,一草一木都是从北疆运来的,他本来并不是个奢侈的皇帝,但是却为此花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引起了朝中的很大不满,但是夏朗却视若无物,继续搜罗各种各样的j-i,ng巧玩意,逗卫千亦开心,甚至在卫千亦离开之后的日子里像是丢了魂一样,茶饭不思,无心朝政,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沈寒之。
沈寒之看着“自己”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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