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雨过后天穹出奇的干净晴朗,简守第一次没有失眠,醒来后j-i,ng神特别好,脾气也就好了几分,下楼的时候还跟保姆笑着打了声招呼。
保姆有点受宠若惊地回应着,这位先生来殷家有段时间了,虽然说不至于差遣看低他们,倒也没有这么的平易近人,像是月亮只有倒映在水中,才能被凡人所摘取。
简守本来以为自己会感冒的,结果也很意外地没有感冒,他拒绝了保姆端上来的姜汤,太苦了。
上午十点整,这个时间殷重应该还在公司,除却其他野性,男人一直很敬业。
正在开会的殷重突然打了个喷嚏,所有人朝他行来注目礼,又很快转移视线。
不一会儿公司聊天群就被“殷总感冒”给刷屏了,“为什么会感冒?”、“从没见过生病啊!”、“会不会是被床伴传染的?”……
后面赶来且不明所以的人看群里难得热闹,开始送起了红包,颇有点普天同庆的意味,群又歪掉了。
殷重在17:45准时回家,墙壁上的时钟“咔嗒”地响了一声,简守站在窗前,手执一杯红酒,朝他回眸一笑。
窗帘坠在脚边,典雅铺了一地,他的王子抿了一口酒欢迎他的归来,只有一瞬间的沉迷。
殷重已经习惯简守的忽冷忽热,自己仿佛被当成了玩具,简守心情好的时候就逗上一逗,心情不好的时候往他心上扎刺猬。
他走过去,拿走简守手上的红酒杯,牵起他朝饭桌走:“少喝一点酒,要是饿了就先吃,别等我。”
简守坐下来并没有动筷,他只是双手托腮望着殷重:“我明天想去一次soul。”
殷重为他布菜的动作缓了一下:“林宇告诉你的?”
简守眨眨眼睛:“不能告诉我吗?” 自那天后殷重就一直在布局,很隐晦,简守却总有办法察觉。
殷重表示了否定:“到时候场面会很混乱。” 其实有自己派人护着,简守并不会受伤,他只是觉得简守会厌恶那里,会害怕回想当初的场景,他不想让他难过。
“那就帮助我进去吧~” 明明是在撒娇,却像命令不容拒绝,殷重放下筷子开始郑重思考。
简守会攀上殷重深入凌霄的枝丫,是期望借助他的力量扳倒那三个人,但此时被殷重盯上的却只有梁泽。
简守陡然凌厉的眼神被放在额角的手指挡住,张继和周勋,那种张狂下流且藐视众生的语气他一直牢牢记得,既然梁泽要完蛋,怎么能不带上他俩呢?
一步又一步,简守不会错过任何机会,何况,有些东西要亲眼见证才算完结。
沉默仿佛只不过一瞬,殷重示意简守好好吃饭:“那天我派两个人跟着你。” 人多了反而引人注目。
简守点点头,又笑了一下,有帮手协助他会更好。
殷重的做法算是保险,梁泽的父亲梁毅现在就等着安安稳稳地退休,政策上面的事情不过问也不敢出差错,他儿子贩.毒这件事隐藏得很好,甚至瞒过了作为父亲的他。
下面的人没有人敢动梁泽,一是因为他父亲位高权重,二是苦于没有证据,可是这两样殷重都可以策划到手,只不过花了不少的时间和力气。
在政.治圈子待了这么久的人,就算真的两袖清风也不可能没有政敌,梁毅的政敌是检察院一把手徐鹤克。
几十年过去了,有些纠葛越发说不清孰对孰错,可是如果真的有证据,徐鹤克不会放过这个把柄,上头又在严打部分问题官.员,恰逢好时机。
以殷重现在的身份没有资格直接拜访徐鹤克,可是前两天当他通过徐鹤克的亲信告知来意后,被徐鹤克私下亲自接见了。
徐鹤克的私人别院里,家具都是檀木的,墙上挂满了徐鹤克的墨画挥毫,苍劲有力的笔锋透露出岁月的沉淀积累,和他本人的豪情壮志。
面前的青花茶盏里是上好的大红袍,缭缭而起的青烟带着茶里的苦涩。
坐在上位的徐鹤克年近花甲,梳理整齐的大背头却少见银丝,眉身短促眉尾飞入鬓角,眼底的皮肤松弛却依旧显得坚毅,徐鹤克同时也在打量殷重。
在见面之前他就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年轻人的背景,黑道出生靠娱乐公司洗白,同时产业又涉及其他,是一个有手段有魄力的后起之秀。
但却不足以让他侧目,真正吸引他的是殷重手中的证据,一个可以彻底扳倒梁毅的证据。
徐鹤克虽身处高位,但反而在有些方面束缚,他只是怀疑殷重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你和梁毅没有过节,为什么要这样做?”
殷重吹了一口茶面,没喝:“和梁毅没有过节,但和他儿子有。”
他说得十分平静,仿佛这个过节只不过区区一指,但徐鹤克却能听出其中的重量,毕竟直接毁灭整个梁家,不可能是小过节。
徐鹤克稍微定了心,做出了最后一次试探:“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殷重放下茶盏,抬起一双浸在海沟深处的眼睛:“我要梁泽在处决之前生不如死。”
这种程度的贩毒必定死刑,殷重的要求很简单又很真实,徐鹤克十分满意这次交易,两个人再详聊了一些细节后就作别了,殷重无意多留。
那杯茶从始至终都没有被动过,这是属于危险动物的警惕,徐鹤克看了一眼完全冷掉的茶水,觉得惋惜浪费。
这时从屏风后走出一个身着唐装的年轻人,周身的气度竟是不亚于徐鹤克,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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