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山觉得甚是无趣,冷漠的“哦”了一声:“所以你打这么多个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证明你的豁达?”
白淼淼“啧”了一下:“喂,我说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我虽然能爽快地放过你,但还是心有不甘,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简守了?不够漂亮还是不够能干?”
女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不至于可恨但也足够让乔安山感到厌恶。
满腔诋毁的话在喉咙间徘徊了很久,终究都化为了一潭死水,现在想要怨恨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白淼淼倒是耐心的等着,仿佛势要从乔安山的口中得出一个答案来。
最终,乔安山动了动干涸的嘴皮,他说:“你比不过的是,他很爱我。”
白淼淼手中的笔应声而落,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响怎么都比不过内心的惊涛骇浪。
自己爱乔安山吗?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一个问题,因为“爱”这个词太过珍贵沉重,她肩负不起其中的责任和付出,她对乔安山的感情远远谈不上爱。
所以真的是自己输了吗?白淼淼下垂着眼帘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四年前你们是不是就在一起了?简守并没有出国。”
乔安山倐地皱起了眉头:“什么出国,你是什么意思?” 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白淼淼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他做了这个选择啊,果然还是他比较爱你。”顿了顿沉下了音色,“果然是我输了……”
乔安山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急促地吼道:“白淼淼,你把话说清楚!”
白淼淼无声地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简直善心大发了,竟然还真的打算给他解释。
“你知道为什么当年简守会知道我去留学吗?因为我去教务处办理留学手续的时候碰到了他……”
乔安山攥紧了手机紧贴着耳朵,生怕漏过了白淼淼的一字一句,当初他并没有仔细想过白淼淼为什么会把出国这件事情单单告诉简守。
“那段时间去教务处的基本都是办理各种手续的,他猜到了,我为了不让他告诉你我要出国,所以和他谈了谈。”
乔安山紧咬着牙关,努力平复气息:“你和他谈了什么?”
白淼淼习惯性地挑了下眉梢:“也没谈什么,就只是知道了他获得了h校的录取通知书而已,就只是他求我留下来陪你而我拒绝了而已,就只是我反问他能不能为你放弃这次机会而已。”
白淼淼每说一个“就只是”,就像是在乔安山的心脏上狠狠扎了一刀,又深又准顿时鲜血淋漓。
乔安山回想起了自己当初的做法,他因为白淼淼出国这件事情去指责简守,让他愧疚把他灌醉拐他上床,他曾那样过分地对待他……
“所以,我认输了。”长久以来的不甘心,终于在现在得到了答案,白淼淼忽然感觉周身轻松。
挂断电话后,乔安山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头皮上的疼痛刺激着他麻木的神经。
他那天竟然还怀疑简守是否是因为爱他才跟他在一起的,然后就这么失魂落魄地放他离开了。
乔安山再抬头起时,眼神已经不再是彷徨无助了,他的双眼散发出坚定而锐利的光芒,他一定要找到简守!
再给简守打电话的时候依旧显示的是关机,于是乔安山就直接开车去了简守工作的地方。
简守在一家报社工作,乔安山一直知道地点,却从来没有上去过,也不知道简守负责的是哪个部门,于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停住了,他不知道该进哪个办公室。
蒋秦从茶水间里泡了一杯咖啡走出来,抬眼就发现一个大男人堵在路中央,不知道要干啥。
走过去礼貌性地拍了拍他的背,问道:“小伙子,是来办事还是找人的呢?”
乔安山像是找到一个帮手似的,赶紧转过身来讨好地笑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气一点:“你好,我是来找人的,他就在这里工作。”
蒋秦在看清楚男人的脸的时候就一下子变了表情,下雨天的场景立即就浮现在了脑海中,她从没有做过偷j-i摸狗的事情,所以那天偷拍时双手一直在发抖,因为气愤和羞愧。
乔安山看她的脸色不太对,有点踌躇却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那个,我想请问一下……”
“你要找简守是不是。” 用着陈述的语气,蒋秦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你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你为什么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乔安山先是被蒋秦的抢先回答弄得一愣,又差点被后面的质问给弄懵。
最后,看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模样,乔安山也收敛了笑意:“你知道我?你是阿守的同事?”
蒋秦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越看越不满意:“是的,我叫蒋秦跟他一个办公室,我不仅知道你和小守的关系,我还知道你干过的亏心事!”
对方如此大放厥词,乔安山的第一反应竟然并不是愤怒,而是疑惑:“还请你把话说清楚。”
蒋秦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语气中带着心疼和一丝无可奈何:“算了,小守估计是不想让你知道的,我也懒得多管闲事,免得被人骂。”
“我们分手了。” 冷不丁地听到这么一句话,蒋秦突然就止住了离开的脚步。
乔安山紧紧地盯着她:“阿守想要和我分手,他从家里搬出去了,我打不通他的电话,可我想找到他,我不要和他分手。”
这段话说得很极为诚恳,能听出其中显而易见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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