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切尘埃落定,地府又恢复了平静。
…………
取眼的过程非常的顺利,简守被活生生地疼晕过去。
无为子就兀自割断了与眼球相连的经脉,将那只沾血的赤眼放入了瓷瓶中。
血液从眼眶里疯狂涌ji-an出来,染红了匕首和无为子的手指。
浓重的血腥味没有让无为子害怕恶心,反而觉得有一丝香甜,不停地勾动着他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
是修道之人最为忌讳的贪念,可无为子忍不住。
这一只眼睛就像是通往成功的捷径,让他无法抗拒,就算是用最为下作的手段也要得到!
于是,愧疚在快感之中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无为子将瓶口伸向了那空洞的眼眶,鲜血灌进了瓶中。
看着逐渐充盈起来的瓷瓶,无为子终于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来。
他站起来,再没有看过一眼那空洞无比的眼眶。
侍卫长走过来收拾残局,随意地用布条缠在了简守的眼眶上,命人将他拖入了柴房中。
当看到池塘里漂浮起来的尸体,仿佛才想起这里淹死了一个小丫鬟,眼底尽是冷漠。
无为子被侍卫长亲自送出了府,他这幕戏才算是落幕了。
他手里紧紧攥着瓷瓶,踏上了马车,伪善地叹息着三少爷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无为子回到庙里的时候,已是霞光烂漫的傍晚。
斯年正呆呆的坐在草垛上,不知是几时醒来的。
他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无为子的面前:“你去哪了?有看到阿守么?”
无为子没什么表情:“你不怕他?他可是杀了两个人的凶手。”
斯年倒退了一步,像一个守卫着自己领地的小兽。
目露凶光:“你骗人,阿守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臭小子你忘记了?是你跑回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啊!”
无为子看着他怔愣的表情,语气中带了一丝恶劣,“他身旁的尸骨该作何解释?”
“还有那一双怪眼睛,分明就是邪祟入体!”
斯年突然上前抓住无为子的手臂,面上竟有了分与年龄不符的狰狞。
“你是不是见过阿守了?你们将他如何了!”
无为子一摊手,顺势推开斯年:“我可没怎么着他,你如果想知道他如何了,就自己去看看啊……”
他弯下腰,眼神犀利,“昨晚的你,分明怕得就快哭出来了。”
斯年听着他的嘲笑,心如刀割。
他不能否认自己的胆怯,也无法为自己的逃避做辩解。
甚至到了现在,他一想起昨晚的情景还是会觉得毛骨悚然。
可是斯年后悔极了,他不相信阿守杀了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自己就这样抛下了阿守,阿守又会如何作想?
会不会觉得看错了自己?是不是很失望?只要稍微假设一下,斯年就难过得愧疚得不行。
“我要去看看他。”
无为子没所谓,他并不觉得斯年还能见到活着的三少爷。
“去呗,不过你最迟得在明早赶回来,如果真心想学本事,就跟我一起回门派。”
“诶诶诶,别跟我讨价还价啊。” 无为子打断了斯年的话头,“你就这一个机会。”
斯年咬了咬下嘴唇,转身就跑了出去。
跨过门槛的时候还差点被绊倒,一派的火急火燎。
…………
屋外有虫鸣,菩提树下一片y-in凉。
简守其实一直有意识,大概是恨意淹没了疼痛。
他的大脑竟然愈发清醒了起来,一步步回忆着小怜死去的过程,和自己被剜眼的过程。
失去眼睛的眼眶已经不再渗血,简守指尖颤抖地摸上了布条。
指腹上是一片粘稠的触感,早已经凉透了。
手指往下戳,便是一块凹凼,简守蜷缩起身体,喉咙间发出破碎的悲吟。
他又冷又痛,他们真的没有想让他活下来过。
屋外有一盏微弱的烛火,执灯人透过破烂的窗缝,窥视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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