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工作。”白惟明回答。
容君羨却说:“其实我觉得我那句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全是我的心里话。”
“既然是心里话,那就放在心里。”白惟明道,“不必公之于众。”
容君羨被白惟明说倒了,但却气闷,只说:“我怎么觉得我这个代言拿得这么手短吃亏呢?每走一步,都得活在杜漫淮的‘y-in影’之下。我可咽不下这口气,非得当众澄清不可!”
“品牌方已经澄清过了。”白惟明说,“大家都不肯听,你要澄清,那更无人信。反而又来一次双方‘亲妈爆炸’的激烈讨论。”
容君羨瞪大眼睛:“那就这样算了?天天让人指着我骂?要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不接这个代言了。”
“原本也不知杜漫淮这样难缠。”白惟明也觉得这方面低估了杜漫淮的“韧劲儿”。
一开始,白惟明只说代言被截胡乃是“兵家常事”,杜漫淮入行这么多年,什么苦什么亏没吃过,应该能接受的。却不想杜漫淮根本不能接受,还施展计策让自己成了第一个被“官宣”的代言人,搞得容君羨“名不正言不顺”。这也罢了,白惟明只觉得低调处理这件新闻,自然就变作“旧闻”,慢慢大家就忘了。岂料杜漫淮不屈不挠,持续用公关营销的手段来维持这件事的热度,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白惟明还真想不明白杜漫淮怎么会这么执着。明眼人都知道,就算杜漫淮再执着不放,tort也不会弃用容君羨而改用杜漫淮的。相反的,杜漫淮如此c,ao作下来,tort以后见了他都得绕着走!
白惟明也觉得有些烦厌了,便打算结束这一场闹剧。
翌日,网上便开始流传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杜漫淮在几个不同场合说自己很喜欢tort这个品牌。然而,视频中杜漫淮将tort的发音念错了,他说的是tort的英文发音[t??t],而tort这个品牌实际上是法国品牌,正确读音按法语发音[t?:r]。
传言沸沸扬扬,只说tort原本敲定了杜漫淮为代言人,但ceo发现杜漫淮连牌子名都念错了,所以才选择了另一位。
这段视频其实在三年前,杜漫淮刚接触tort这个品牌,确实是尴尬地读错了品牌名。当场的人都没有提醒他。他读错了四次,tort的公关经理才跑来纠正他。但杜漫淮始终发不准法语里那个纠结万分的r音,以后便都只说tort的中文译名。
因此,视频里说“杜漫淮每次说tort的时候都读错”竟然是“实情”,因为杜漫淮就只说过四次tort,这四次都是错的。却偏偏是这四次,被视频制作者揪出来了大造文章,而杜漫淮一瞬间也失去了“被抢代言的受害者”这个道德高位。视频发布不久就上了热门,杜漫淮也瞬间就被来自全网铺天盖地的嘲笑所淹没。
真是风水轮流转,杜漫淮在网上一直不俗的“为人低调、演技扎实”口碑也受到了伤害。
杜漫淮气得要死,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在家里砸花瓶泄愤。
屋里弄得叮叮当当的好久才消停。保姆来打扫好了房子,杜漫淮又跑到了卧室里找陈礼秉撒气。
陈礼秉笑问:“怎么这样生气?我以为你早知道会这样了。”
“我怎么就早知道了?”杜漫淮问。
陈礼秉却说:“白惟明一直在容君羨背后,你的失败不就是可以预见的?”
杜漫淮冷笑:“白惟明一直在容君羨背后,那你呢?你在我的背后吗?”
陈礼秉握住杜漫淮的手,说:“别气了。和这些达官贵人置气不值当,受苦的只是我们。”
杜漫淮冷笑答:“如今你也是个达官贵人了,只是你的显贵,从不分我一杯羹。”
“这是胡说。”陈礼秉温柔哄道,“你要资源,我给资源;你要钱,我给钱。我对你就算不上百求百应,也是百求九十九应了。若有一件不应的,那也是我力有不逮。并非无心帮忙。”
杜漫淮眼眉挑起:“哦!真是你力有不逮吗?还是你怕惹事?如今你上头罩着秦家。难道还不能替我争一口气?”
陈礼秉叹道:“我在秦家面前也是小心谨慎,哪敢求什么?”
杜漫淮见陈礼秉这样,也不好撕破脸的,便又柔声说:“好了,好了……你说得对,是我一时气昏了头。怎么竟这样说你。你对我怎么会不好呢?”
陈礼秉又说:“秦家的老大前些天从监狱里假释出来了,过两天,我得去一趟秦家庆祝。”
杜漫淮便道:“我也去吧。”
陈礼秉却说:“秦家那些人都不斯文,你去了倒怕……”
“怕什么?”杜漫淮道,“我也不是斯文人。”
陈礼秉还有些迟疑,杜漫淮却攀上陈礼秉的肩膀,竖着手指说:“刚刚还是百求九十九应的。”说着,杜漫淮又伸出一根手指:“现在就成了百求九十八应了。”
陈礼秉笑着握住杜漫淮的手指,说:“还是九十九。”
陈礼秉便依约带了杜漫淮到了秦家。这次家宴的主角是秦老大。这也是杜漫淮头一回见秦老大,却见这个秦老大生得是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身上穿个貂,手腕一个黄金劳力士,派头很足。秦老大见了陈礼秉与杜漫淮,笑道:“老陈,这就是你的小情儿啦?”
陈礼秉笑道:“朋友、朋友。”
秦老大说:“朋友之间也干pì_yǎn吗?”
陈礼秉笑道:“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干pì_yǎn了?”
秦老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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