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先逛了一圈宠物店,调戏一番店里的小猫小狗们,顺便跟店主聊聊天,帮帮忙。
这家宠物店他经常来,宠物店隔壁就是宠物医院,都是店主一家开的,规模不小,在忻临很有名,口碑也不错。店主跟本市的宠物收容所也有联系,人很好,对宠物尤其温柔耐心。
当然,该心狠手辣的时候也绝不含糊——比如把他家大橘变成太监的时候。
两人彼此很熟悉,他来买东西基本都会打折,店主一见他就说:“放假了?”
俞衡点头:“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这开到什么时候,不回家过年吗?”
“开到二十九吧,”店主正在给狗梳毛,“万一过年也有来看病的呢?——说起来,你家猫可该减肥了。”
俞衡一笑:“减,等开春了就给它减。”
再不减的话,真把何砚之压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他在宠物店待了一会儿,觉得某人午睡也该醒了,这才上车往家走。
中途路径一家炸j-i店,他突发奇想,进去买了两袋炸j-i。
随后他回到鑫月小区,又在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了几罐啤酒。
俞衡到家的时候何砚之刚睡醒,正扒拉着俩眼儿在暗室里看手机,前者把东西放下就去卧室找他,看到他这样顿时眉头一皱:“怎么不开灯?摸黑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何砚之故意装聋,抽了抽鼻子:“你买什么回来了,好香。”
俞衡拿他没办法,只好叹气道:“别玩了,起来吃饭了。”
何砚之立刻撇下手机这个“备胎”,起身把自己挪上轮椅,跟着他去了客厅:“我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冯奕呢?你俩成功碰面了没有?”
“当然已经搞定了,你还信不过我吗?”俞衡说着掏出那张借条,“给,虽然二十万只帮你要了一万,但总比没有强。”
何砚之打开借条一看,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所以你真的借了他一万?”
“你在想什么,我借给人渣钱,我吃饱了撑的?”俞衡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炸j-i袋子,“我去银行换了一百张一块钱,假装一百的借给他了——这人也真有意思,居然不检查。”
何砚之愣了:“啥?”
俞衡:“其实我还是有点心疼的,虽然是一百张一块,但都是连号呢,我本来想给他弄一百张一毛,可惜一毛钱纸币已经不流通了,搞不到。”
何砚之:“?”
这到底是什么鬼才?
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套路了吗?
俞衡拿起一袋j-i排,j-i排已经切成小块,金黄酥脆、香气扑鼻,非常诱人。
他拿签子扎起一块,递到何砚之嘴边:“快吃吧,一会儿不脆了——小心烫。”
何砚之脑子还在思考“一块钱是怎么伪装成一百块”的事,根本没看递过来的是什么,身体已经凭借本能张开嘴,把那块j-i排叼走了。
等他嚼上好几下,才终于反应过来:“你买的炸j-i?还买了啤酒?不吃养生餐了?”
“天天陪你吃养生餐,我自己都吃腻了,”俞衡说着把赠送的孜然胡椒粉和番茄酱都打开,扎一块j-i排蘸了蘸,“偶尔也放纵一回,没什么不好。”
何砚之冲着那几罐啤酒一挑下巴,觉得这不是一个人的量,遂问:“我能喝吗?”
“能啊,”俞衡诧异抬眼,“怎么了我的砚总,你已经听我话到连能不能喝酒都要征求我的意见了?”
何砚之:“……”
一定是他太纵容这个小保镖了,一天比一天得寸进尺。
他板起脸,一把抢过那袋j-i排:“都是我的,没有你份。”
俞衡忍笑,打开另一个塑料袋,又拿出了一袋j-i排。
何砚之:“……”
“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跟个三岁孩子似的,”俞衡不放过任何可以调侃他的机会,“而且你洗手了吗?没洗手就吃东西?”
何砚之咬牙回怼:“你洗了吗?”
俞衡:“一回来我就洗了,你这么脆弱,我可怕你沾上外面的病菌,恨不得给全身来一次消毒才敢碰你。”
何砚之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好c,ao控着轮椅去卫生间洗手,回来就看到俞衡打开电视,在找电影看。
他把轮椅停在一边,将自己转移到沙发上,跟对方并肩坐着,又问:“所以,你这么骗姓冯的,他居然没把你怎么样?”
“他能把我怎么样?”俞衡捏起一根薯条,“他又打不过我——你是不知道他现在的形象,简直是一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
何砚之手一顿。
“所以我觉得你俩决裂是正确的,省得你跟他混多了,也往他那个方向发展。”俞衡说,“你要是真变成他那样,我可就不给你当保镖了。”
何砚之一扯嘴角,心说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颜狗。
虽然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哦对了,”俞衡又说,“还得感谢你昨天给了我咖啡厅的电话,今天多亏服务员小姐姐帮忙了。”
何砚之:“……”
服务员小姐姐?这货是出卖色相跟对方联合收拾冯奕的吗?
这臭小子,手段还真是多。
俞衡随便找了个美国大片,也不管下饭不下饭,先看上再说。随即他打开一只炸全j-i,把j-i腿掰下来递给何砚之:“吃吧,多吃点,我有时候真好奇,你是吃不胖体质吗?每天吃完就睡,还不活动,基本没有消耗,为什么就是不长r_ou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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