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一掌切在抬头想喊的老王后颈,略一思忖,拎起他就往死了杀手的屋子过去。
门还坏着,推开就能进去,韩玉梁把晕倒的老王丢到床上,看他刚才一直用手抓着不合季节的薄外套下摆,心想多半有什么异常,将胳膊拨开,细细摸索了一遍。
果然被他从内兜里摸出一个对折了的牛皮纸袋。
他皱眉打开,里面竟然装着一迭照片。
一张张看过去,分明就是叶春樱诊所附近的情况,正门、侧门、诊所大厅,都被拍摄进去,内部照片想必是韩玉梁在帘子里头忙活时候外面的人偷拍的,叶春樱正在给其他病号问诊开药,头也没抬。
毫无疑问,这些照片,是老王拿来这里,不知道要找谁邀功或是换钱的筹码。
韩玉梁心里一阵恼火,杀意浮现,但心想怎么也该让李曼曼这个寡妇当得明白,便一掌拍在老王后心,先将他震醒过来。
“韩……韩大夫……”
没看到尸体,老王只当自己被带到了某个房间里,左右张望一眼,便求饶说,“我就算得罪过你,你也不能见面就动手啊。我本本分分一个老实人,上次是我不对,我不是也……也受过罚了么。”
“那这些呢?”
韩玉梁把照片直接往老王脸上一砸,冷冷道,“怎么,把诊所附近情形拍了个遍,还把里面探了探,这是要做甚啊?”
看老王眼珠一转,韩玉梁沉声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手段?还想搪塞过去?”
老王一个哆嗦,咧了咧嘴,小声说:“这……这还是上次的人派的活儿,我……我寻思着这不就是照照相么,这么好赚的钱,我不赚别人也要赚啊。韩大夫,你不知道,我上次可能被你吓着了,老二一直硬不起来,跟成了天阉一样,我这四处求医看病找偏方,哪儿都要用钱啊。你看就几张照片而已,这难道还能害了叶大夫?你就是护犊子,也不能……不能太过分吧?”
“那是谁要的?”
“就……就这个酒店,这层楼的十五号房间,一个东瀛鬼子,我来给了他,从他这儿收钱。”
老王连忙交代,唯恐刚才那女人不是在开玩笑,在这个邪门男人手上丢了性命。
“只有照片么?”
韩玉梁冷冷道,“我怎么觉得,你还藏着别的事儿没说啊。”
“还有……还有叶大夫的手机号,几个她老去看的病号的地址。都是些小事儿,我也就是跟那附近的老娘们儿随便打听了下,这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不算侵犯隐私吧?”
老王一边念叨,一边往床边挪了挪,“韩大夫,既然你不高兴,这钱我不赚了好吧?东西你拿走,我只当没听过这事儿,我这就走,成么?”
“不成。”
韩玉梁弯腰拿出他手机,解锁,那是颇新的智能机,上头安装着韩玉梁还不怎么会用的软件,他找了个图标像是信封的,拇指一按,打开,很快,就从里面找到了一些让他勃然大怒的记录。“韩大夫,韩大夫,你……你先别生气,你听我、我解释,我能解释,你别急,你让我……让我稍微组织一下语言。”
老王满脸冷汗,大口直喘,一副随时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解释准备把自己孩子弄病,半夜叫春樱出诊的安排。”
韩玉梁把手机丢到他身上,掌中已经聚起了足够让他死上十次的真气。
“这次……这次他们保证了不动叶大夫的,我想……我想可能是……可能是找你有点事吧?”
老王哭丧着脸,终于放弃了狡辩,一闭眼说,“韩大夫,对不起,是我财迷心窍,这酒店的东瀛鬼子是个杀手,是有人请来杀你的。跟我联系那人说我上次刚露了馅儿,被你收拾过,不会怀疑我还敢骗你们,让我用孩子把叶大夫叫出来,你肯定不放心要跟着……那个鬼子就准备到时候看机会下手。我……我错了,韩大夫,你……你打我吧,我活该,我受着。”
说着,他抓起韩玉梁的手往自己脸上抽了几下,陪笑着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老婆还在家等着我呢,你看……不如先让我滚?”
韩玉梁微微一笑,澹澹道:“不必了,我送你回去。”
说罢,他又是一掌过去,砍晕了老王,抄起他一条胳膊,架在肩上,扛醉鬼一样拖着离开。
老王不提李曼曼还好,一提到这个老婆,韩玉梁就动了别的念头。
他听李曼曼抱怨过不知道多少次日子过得不好,而犹犹豫豫不肯离婚,无非是因为有个孩子,满脑子得过且过的忍耐心态罢了。
这样的女人,帮她死心,顺便帮她变成寡妇,不也是功德一件。
更何况,他不准备让老王死得这么痛快,这种阴损小人,就该满怀悔恨慢慢死掉,变成鬼也记得死前的痛苦羞辱。
拖着老王进电梯下楼,韩玉梁径直走去侧面的消防通道,出去找到沉幽的车,跟她打个招呼让她先走,顺便借来一管唇膏往老王领口里头蹭了两下,看车驶离,才把老王丢在墙角,转身回去到天鹅酒店前台,拿出叶春樱最近给他的钱,买了一大瓶高度数的白酒。
酒店侧巷阴暗无人,韩玉梁蹲下先将老王弄醒,跟着用指尖掀飞盖子,递给他道:“要命的,就把这瓶酒喝下去。”
老王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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