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辽打断他的话,尤为自信道:“不会。待他从宫内徒劳而返,必定会来这里,到时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只要他人一死,我们随便给他安个劫人之罪,死无对证,即便有人想查也查不出什么。”
内探听完,立时点头通传下去。
这边,楚宴几乎翻遍了整个王宫也未没有找到南夏王的人影。宫人一个个一问三不知,而南夏王就像是有意避之一样,让他的心一次次跌到谷底,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人。
准备出宫另想办法时,突然,仿佛猜到了些什么,顿时面如土色。
虽是难以置信,但凭借自己多年政途的敏锐嗅觉及经验来看,却又合乎情理,不由攥紧了拳头。倘若如他所想的一样,那么这可就不好办了。
不容多想,他翻身上马,狠踢了一下马身,向着宫外疾奔而去!
此时,寒风似刀,一寸寸划在楚宴凝重的脸上,穹星闪烁,殊不知前方等待他的是何等命途。
这一夜,注定不会宁静。
就在他往陵安王府这边赶来的路上,夏明懿推开一角纱窗,狭长的眼睛半眯着,呼啸的北风卷起遍地的积雪,在亮如白昼的大地上呼呼打着转。
府里一片冷清,除了满院的卫兵外,看不到其他一个熟悉的面孔。而重兵将府内上下看管的密不透风,连只鸟也飞不进来。
府内上上下下的人几乎全被囚禁至了天牢,介于身份特殊,按照礼法,只能暂时将他圈禁至此,至于最后的审判结果是终身□□,亦或是事后诛杀,只待上面一道圣旨传下。
“烦请王爷关上窗户!卑职奉命行事,上面有命,让王爷不准有任何举动。”
一个守门的卫兵冷漠的开口劝阻道。
夏明懿面色沉冷的转向那个开口的卫兵,蓦地,淡淡问道:“可是萧辽揭发的本王?”
那个卫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也没正面看他。似乎上面有过交代,无论对方问什么都一言不发。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今日既然是他带兵前来,怕是与他也脱不了干系。夏明懿冥思一番,却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与他有何深怨,这时,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蓦然冒出,之前母妃对他交代过的话,再一次回荡在他的耳边。
如果,母妃所言并不是空x,ue来风,那么,害自己的人岂不就是……
若真是如此,此次很可能在劫难逃。
在他认清事实的同一时刻,远远地,积雪混沌的街道上,一匹赤兔马疯狂的奔跑着,快马如风,带起半空雪雾,而那些未知的迷雾却生生遮住了他和夏明懿的前方命数,看不清轨迹,辨不清方向。
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此时此刻,陵安王府周边的高墙绿瓦上,赫然隐藏着一百多名弓箭手,古道小巷中,依然是剑拔弩张。
“是时候了。”
萧辽一声令下,大军闻言迅速整装待发,只待那抹紫色身影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气息紧张到凝固,大祸临头的时刻,只在这一瞬间逆转。
就在楚宴只差一条小巷便进入雷区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急呼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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