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儿!一物可不能许二主啊!”谢聿桢盯着潋滟的衣袖一字一句地说着。
潋滟见自己的企图被谢聿桢看破,当即松开了握着衣袖的手,有些企盼地望向谢聿桢。
“潋滟儿!”谢聿桢摆出了不用多说的表情,摊开了右手伸向潋滟。
潋滟眉目稍垂,似是挣扎了许久之后才慢慢的将那块救命的兵符从袖中掏了出来,他又看了看谢聿桢,见谢聿桢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忍痛将那东西放到谢聿桢摊开的手上。
谢聿桢一把收回兵符,笑着放回自己的怀中之后,见潋滟揽着孔燕神情萎靡,开口道:“其实你不用担心凤莱,据我所知,虎俱已然知晓凤莱如今的下落了,怕是早被救了去也说不定。”
潋滟听了此言,方才觉得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他向谢聿桢行了礼就要走,谢聿桢送他出了门口之后,又将怀中方得的西南大军的兵符拿了出来,对着光线看了仔细之后,得意万分地笑了起来。
潋滟带了孔燕一同返回了莫一白的宅子,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见到多日不见的亥勍与花世语正站在宅子大门门房边等着。
潋滟拉着孔燕走近了些,先向他二人行了礼之后,问道:“有何事吗?”
花世语正要开口,亥勍拉住了他。
潋滟急见他二人神色不安,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因此又向亥勍问道:“亥先生!出了何事?”
亥勍歉意地苦笑了下:“是出了大事了,凛冽他、他,不见了!”
潋滟皱了下眉,怎么这两日如此多人不见了踪影的。
亥勍本不想来打扰潋滟,他自觉欠潋滟的太多了,再无脸劳烦潋滟了。只是花世语却定要来见见潋滟,说是基于朋友的立场,也该通知一下潋滟,如若潋滟有何消息也正好能帮到凛冽。
花世语见亥勍不好意思多说,于是替亥勍开了口:“潋滟,我们怀疑凛冽是回了王子府了,可是我俩进府中探了一探,却又未发现凛冽的下落,只听说王子出门了,我俩猜想凛冽许是入了宫也不一定,因此想请潋滟帮个忙,如若凛冽真的入了宫,还请照看一下他。”
潋滟听完点了点头道:“放心!宫里有红儿和鄞儿在,若王子入了宫,定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反而比待在王子府安全。”
花世语赞同地颔首,亥勍也若有所思。
潋滟见他二人站在门口,于是开口邀他二人进内房。花世语道了谢,说是还有其他要事,不便久留,潋滟也不多留,向他二人又行了礼之后,就带了孔燕进了大门。
亥勍见潋滟揽着孔燕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一丝停顿都未有,不免心底涌起淡淡的落寞。他稍稍回了头紧随着潋滟的背影看了看。就是知晓潋滟不会拒绝相帮他才会觉得更加难堪,如若这个少年表现出一分、不,哪怕是一毫的不情愿也好啊,起码自己能更加坦然地面对他。可是,偏偏这个少年一如既往地援手相助,这让亥勍不仅觉得羞愧,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盘旋:自己在这少年心中是否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方才见他看自己的目光如同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般平定。
亥勍还在乱想,花世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亥!如今还未迟,再错过这次,你可就再没机会了!”
“瞎说什么呢?”亥勍收回了视线,正视前方:“凛冽还未平安脱险呢!”
“呵!!”花世语甩开了手上的纸扇,轻轻摇了摇:“亥!你真的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凛冽吗?老早我就说过,你不过是将凛冽当做心底的影子罢了,你喜欢他哪里?”
亥勍瞥了一眼花世语,“凛冽他,其实不像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他,只是习惯了用骄傲来掩饰自己,脱不下那面具了。”
花世语摇头:“所以说,你喜欢的凛冽只是一个影子,因为凛冽就像年少时的你一样,你根本说不出自己到底喜欢他哪里?不要对我说‘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那是鬼话,如若此人没有任何地方吸引你,影响你,如何谈得上喜欢二字?”
亥勍呆呆地站在原地,努力想着自己为何会突然喜欢凛冽的。他,真的回答不出花世语的这个问题。
“亥!”花世语突然神色无比严肃地说道:“错过了潋滟,你会后悔的!”
亥勍点点头:“我知晓!我只是想从凛冽这里再努力试试!”
花世语连连摇头。痴人呐!一群痴人!放着现成的幸福不要,偏要去追求那遥不可及的,到了追到手之后才会发现自己曾经错过了最美好的。他花世语一定不要像这他们这样!
“有些东西是不能尝试的!”花世语深沉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潇洒地收拢扇子,越过亥勍一个人走开了。
潋滟背靠着莫宅的大门,再听到亥勍那最后一句话时,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他叹了口气,见走在他前面的孔燕正停在路中间向他挥手,忙也抬了手示意他再等等。他不是有意要听亥勍与花世语的话的,只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可以进宫去把凛冽偷偷换出来,如此亥勍就可不用担心了,所以想出去叫住亥勍,哪知就让他听到了外面二人的谈话。听完之后,潋滟更加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平静了。他此刻只想的是,如何帮助亥勍,使他与凛冽能够在一起,这是他唯一能为亥勍做的事了,这个想法让潋滟心底充满了幸福,比想象自己与亥勍在一块都要喜悦。
昏暗的茶室,一灰衣中年男人正盘坐着背对着茶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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