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幽幽垂下眼睫,活动了一下被他温暖的手指。
他仿佛一条冻僵的毒蛇,刚刚受了些温暖苏醒过来,便迫不及待地悄悄吐了吐信子。
“谢谢你告诉我那么多,但真可惜呀心肝……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
他小声说着,忽的嗤笑一声。
刚要迈步跟上他,脚步却又忽然顿了顿,将视线转向那块一旁的黑色墓碑。
墓碑y-in郁沉默,没有丝毫可以窥取的信息。
只有裴灼刚刚放的那束白色花朵,为它增添了些许生气。
花束被雨水冲刷过一遍又一遍。
明艳地开在墓碑前,簇拥成极漂亮的模样。
花朵间还放一张卡片,却早已被雨水打s-hi,连字样都模糊开来,变得极难分辨。
苏星轨眯起眼仔细看了看。
只能看见尚未被完全冲烂的卡片右下角,似乎写着什么名字。
三个字,苏姓开头。
写的好像是……
“苏……辰……迹?”
苏星轨低声反复念着。
终于还是疑惑地皱起眉。
这张卡片上的字都是手写。
经过那么大风雨,字迹已经非常模糊,实在很难判断到底是不是那三个字。
好在假少爷记忆力算得上不错,亲戚朋友怎么称呼,他每一个都能自己主动喊出来,根本不需要大人们的提醒,可苏星轨检索了一遍,却始终没发现他周围有任何一个叫「苏辰迹」的人。
难道……是裴灼父母给他起的另一个名字吗?
所以他才会在扫墓的花束上写「苏辰迹」?
但这多奇怪啊!
他父母最后既然给他起了叫裴灼,就说明他们认为裴灼更好,那他又为什么偏偏要落款个别的名字?难不成是想他爹妈给气活了?
苏星轨正疑惑,就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
拿出来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公司里负责安保的混混。
山里信号不太好,混混似乎是打了好久才打通。
他才刚“喂”了一声,对面就已响起一连串焦急发言。
“喂?是老大吗?啊,太好了您总算接电话了!刚才倪总让我给您打个电话,说是我们公司有个叫乔柠的练习生骨折送医院了,他今天忙不开,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
医院走廊喧闹拥挤。
苏星轨赶到时,乔柠已经缠好绷带,被胖姑娘扶进了病房。
苏星轨路上打电话问过前台小哥。
听前台小哥说,乔柠是自己下不小心摔下了楼梯,但好在即时拽住扶手,稍微缓冲了一下,目前只是胳膊轻微骨裂,并不是错位型骨折,半个月左右就能康复。
但即便如此,她今天的试镜也完蛋了。
先不说时间已经赶不及,单说她这打着石膏的手,就根本不适合再去搞这种活动。
虽然伤不算大伤,但乔柠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见苏星轨过来,满脸歉意地反复道了几次歉,说是辜负了他们的抬爱,还提出要补偿公司损失。
胖姑娘见状。
两眼泪汪汪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撞到你……”
“没有的事,是我自己没站稳。”
乔柠一路上听她哭了很久,见她又要掉眼泪,急忙拦住她。
顿了顿,又开始向苏星轨提出些补偿建议。
她受了伤,又没能参加试镜,本来应该是他们来安慰她,探望她,如今又怎么可能需要她来补偿?
苏星轨拒绝了她的提议,等到金发总算急匆匆买了水果鲜花送过来,便嘱咐她好好休息,自己带着金发撤退了。
乔柠这事虽然看着确实是意外。
但苏星轨想了想,还是不免怀疑起裴灼。
毕竟说她没办法通过试镜的是裴灼,许下赌约的也是裴灼,前脚刚跟他把话说明白,后脚乔柠就出了事,哪有那么巧的?这怎么看都像是他为了赌赢,所以故意用什么手段,把乔柠推下了楼梯。
他那样狠戾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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