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鲜币)『帝王受 生子』第六十五章
乾玄殿内彻夜人影匆忙直至清晨,皇上怀著皇嗣还出了如此惊魂之事,真是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惊r_ou_跳,惶恐不安。
「飞郇,让我在这里守著皇上,你先回府休息」朝阳微露时,薛承远端过了一碗热腾腾的参汤走到坐在慕容定祯床榻旁的公良飞郇面前,轻握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
折腾了整整一夜,公良飞郇的状态现在看起来很让薛承远担忧。公良飞郇对慕容定祯有多忠义,薛承远向来清楚,只是如今他毕竟还怀著孩子,任由他这样硬撑著守下去绝不是办法。
「我真的不放心皇上……」公良飞郇接过汤碗叹了口气,望向躺在床榻上昏昏沈睡著的慕容定祯,忧心的道。慕容定祯从昨夜短短苏醒过一次後,就再没清醒过来。
「那你在这又能怎样,只会使得我更分心。再说,你也该要为孩子考虑,是不是?」薛承远在公良飞郇身前蹲了下来,伸手轻搭上公良飞郇朝服下还未过於隆起的腹部,面色沈静的柔声劝道。慕容定祯的事他自然会尽心担待,但他实在无法接受若是公良飞郇的身子和胎儿因此而受到折损。
公良飞郇想想也是,自己的确帮不上什麽忙,腹中的孩子却需要依靠他的体力和健康,於是疲惫的点了点头。
「快,趁热把参汤喝了」薛承远看他终於答应回府了,脸上欣慰的淡淡笑笑。
喝过参汤,薛承远为公良飞郇拿过了斗篷,仔细的为他披上系好,这才亲自送公良飞郇出宫。直到看著他搭乘上回将府的马车,又反复叮嘱府中下人一定要细心服侍公良飞郇,才略微放下心来。
薛承远知道以慕容定祯如今的状况,自己怕是必须留在宫中侍奉左右而几天不能回府了。今年这一胎虽已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但从一开始公良飞郇怀的就很不容易,身为御医之首的薛承远自然对心爱之人格外呵护。
经过昨夜一场惊魂,慕容定祯的身子和j-i,ng气都损耗的很厉害,夜里服过安胎药便睡了过去。期间薛承远又进殿几次为沈睡中的慕容定祯把脉,见慕容定祯脉息平稳呼吸均匀,想来救治的也算是得当及时,大小才都平安无恙。
直到傍晚十分,慕容定祯又一次苏醒了过来。
「皇上,您醒了」看著慕容定祯睁开了眼睛,候坐在榻旁的薛承远忙走上前去,在塌前跪下道。
身边的御医院随从立即将金色的缎垫递了过来,小心的垫在了慕容定祯修长微曲的手下。
薛承远将手搭上慕容定祯的腕间,询问道:「皇上,您还有哪里不适?」
慕容定祯疲倦的闭了闭眼,这次醒来除了喉内涩痛全身无力,其它感觉一切都还好,就连腹内也不再感到抽痛。
「皇上,让臣和钦格伺候您进点晚膳如何?」薛承远见慕容定祯并不作答,又追问道。为了体内的胎儿,慕容定祯也应当进食补养。
「都退下去,朕无碍」慕容定祯提了一口气,缓声道,神色漠然憔悴,相比身体看似j-i,ng神上受创更大。他现在心中怒气未消,根本没有胃口,喉痛更是让他什麽都吃不下去。
慕容定祯的脾气薛承远这些年早已拿捏透彻,便不再勉强,只是道:「臣会一直在殿外侯著,等皇上随时传召。」
薛承远起身为慕容定祯将被褥整了整,挂上了床边的锦帐,又对曾钦格使了个眼色,让他在榻旁谨慎的伺候著,毕竟慕容定祯有孕在身刚又经历了这麽大的事,对於慕容定祯的情绪和身子都应当倍加关注才行,薛承远这才带著御医院的随从走了出去。
明黄色的锦帐内,慕容定祯此刻独自躺在宽大的龙榻上,相比上一次苏醒,慕容定祯的神志现在是真的清醒了,不再混杂著揪心的疼痛和殿内簇拥喧嚷的人群,但这种清醒却让他更觉得内心孤楚不堪。
他轻轻抬手抚摸著还带著青紫淤痕的脖子,眼中忽然有了热意,静默中泪水随之倾淌了下来。
这麽多年,患有哮症的他只有过两次几近窒息的体验。
第一次,是当年那个常常怒意相向的人,情急之下俯身贴面不停的在救他。
第二次,则是这个大言不惭说爱他的人,为了一己私欲丧心病狂的要杀他。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慕容定祯真的很想重新置身於那个人、那一夜奔跑在凌潇河畔旁的怀抱中,或许只有在那里,他才会感到安全。
但时光终究无法倒流,就如同因他的存在而带给了那个人无法消除的伤痛一样,一切都只能成为往事和空洞虚妄的祈盼。而即使是天下至尊的帝王,当他却只能从记忆中寻觅著那份眷恋和真情时,到底有多麽凄凉可悲都是不言而喻的。
几日後,在薛承远细心周到的调理下,慕容定祯的身子逐渐恢复,只是因动了胎气还是有些体虚。慕容定祯也终於在近臣面前开口对章鄀绍做出了处决:「杖毙章鄀绍,朕要亲自观刑。」
☆、(9鲜币)『帝王受 生子』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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