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辉从床上爬起来摸过床头手表看了眼,九点三十分,看来今天早上两节课是都错过了,好在一节语文一节数学。语文可以自学,数学他好好看看应该没问题,倒也可以给钱宇讲。
“看来休息得去百货大楼买个闹钟了。”陈明辉接过钱宇给他捏好牙膏的牙刷道:“要不,我估计以后还得有晚点的时候。”
钱宇没想那么多,顺嘴回道:“你怎么知道,之前咱们一直没用闹钟,你都起来了。”
陈明辉轻笑,嘴里因为含着牙刷,声音变得模糊而暧昧,“还不是因为小宇越来越诱人了,给看不给吃,我这自然就惦记一休二半夜的睡不着觉,早上起不来不也情有可原。”
腾地一下,钱宇脸着了起来,头顶似乎都在冒烟。
“你……你不许再说了。”
怕将人逗急了,陈明辉低低笑了两声不再说话了。
二人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第三节 上课铃,正是王老师的课。
王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迟到的陈明辉和钱宇,说不清是心里怒火多些,还是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光明正大惩治他们二人的快意更盛些,两种表情呈现在脸上,一时转化不过来,竟有些狰狞。
“陈明辉钱宇,你们两个假也不请,说迟到就迟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还有没有校规。”王老师并不问事情缘由,上来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怒斥他们。
一班同学的眼睛都盯在二人身上,如数几十道箭雨扎在身。钱宇已经涨红了双脸,头也不敢抬了。陈明辉本来就是个重生的,再者之前也是个二流子,别的不行,脸皮是不一般厚。他脸不红不白狡辩道:“王老师你知道我和钱宇单独住在外面,今早起来就发现我突然高热了,你家里又没个电话,附近也没有咱班同学,根本联系不上你,钱宇只能先顾着我,等买回药烧退了,已经这时候了,我两就赶紧赶来了。”
“借口,狡辩。”王老师冷笑,“竟然发烧怎么不送医院?”
陈明辉露出一个惊诧万分的表情,“王老师,难不成你每年换季时候不小心受凉感冒都要上医院吗?那你家里真是太有钱了,我和钱宇却不行,家里农村的,供我们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者不是大病吃点药就好了,犯不着折腾进医院。”
别说八十年代就是后世也没几个因单纯发烧去医院的。
王老师大口喘息着,“这都是借口,借口。我看你们两个不一定干了什么坏事才会这么晚回来……”
“王老师,您是老师,说话要讲究证据,空口白牙造学生的谣可不行。”陈明辉冷声道:“我确实是有病了,您如果坚持不信,我可以把我的家长叫来和你谈。”
王老师想到那个农村上来的蛮不讲理的泼辣老太太,脑袋就针扎了一般的疼。
“不要叫上次那个家长来。”王老师赶紧道。
“抱歉,我住在舅妈家里,一切事都归舅母管,舅一向不管这些的,所以要请家长,只能是舅母来。”
陈明辉的家庭情况,王老师经由上次的事,多少从赵副校长那里听说了一些,知道他监护人就是舅舅一家。现在人家舅舅不管事,舅母非要来,她一个老师总不能拦着人家来。
王老师剧烈喘息两口,实在讲不出别的,就指着钱宇道:“让你家长来。”
李翠怎么回来,就算能来,钱宇也是十万个不愿意的,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她,又怎会想再和她搅在一起。难道被卖一次还不够吗?
钱宇的头更低了,死死咬紧嘴唇,一声不吭。站在他身旁的陈明辉甚至能感觉钱宇身体的战栗,一双眼睛瞬间变得y-in暗而寒冷。
“王老师,难道您都不看学生入学时填写的表吗,那上面应该清清楚楚登记着我和钱宇具是父母双亡,借住在亲戚家里吧。难道您没看见,我两填写的亲戚是一个人吗?我两是表亲。”
陈明辉注意到他说父母双亡时,钱宇颤了一颤。
王老师楞了下,本来她还有所怀疑的,可一看陈明辉那个y-in沉的模样,显然就是被戳中伤疤后的恼怒,和钱宇几近就差当场失声哭出来的表情,便明白这两个孩子说的是真话。
这一刻,她心里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惬意极了。该,活该!陈明辉钱宇这种学生就该有这样的身世,这种天生反骨的人就应该好好被生活磋磨,这就是和她作对的下场。
王老师心底痛快得很,再说话语调都轻快了不少,专门往人伤口上戳。
“算了,你们两个也挺可怜的,没个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事就算了,这节课去走廊站节课算作惩罚,回头再写个检讨,下午自习当着全班同学检讨这事就算了。”
陈明辉极冷极冷的瞥了眼王老师就拉着钱宇去走廊罚站去了。只是这一眼,连句话都没有,却生生将王老师给冻得一个激灵,脖颈后面汗毛倒竖,仿佛被什么y-in森的东西盯住了一般。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走廊上空无一人,静悄悄的,钱宇微弱的吸鼻子声格外清晰而刺耳。陈明辉轻轻抬起钱宇的下颌,就见他双眼通红,眼泪就在眼底随时都可能流下来。
他想抱一抱钱宇,可这里是学校,要是有好事的同学往外瞅一眼就会看到两个男生抱在一起。这不是他们乡下的小地方,他一个流氓的小名头就能镇住他们,这里是市里,纵然只是在校学生,懂的也比较多,一下就会想到同性恋。
要是打上无父无母的孤儿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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