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睿出事那会儿,他为了稳住公司,经常出入医院。公司落到他手上后,他也会抽空去医院看看他。
与其说是去看他,不如说是想牢记那张让他深恨了一辈子的脸。
外人都说他是徐思睿的私生子,知道真.相的以为他是徐思睿大哥徐思泽的私生子,但通通都不是。
上辈子他也以为自己是徐思睿的侄子。
所以他努力讨好所谓的爸爸,实则是小叔的徐思睿,可那老东西整天围着那个野种打转,甚至还在他成年一个月后直接把他赶出了徐家。
这也就算了,在他被赶出徐家后,放出风说他不是徐家的血脉。
凭什么呢?
就因为他不是徐思睿的亲生儿子?
可他也是徐思睿的侄子啊!
直到他被逼的走投无路,去质问那老东西,他才得知他压根儿就不是徐思泽的儿子,而是徐思睿的父亲,也就是徐林士出轨的产物。
稚子何其无辜?而且还是不明真.相的他?!
他莫名其妙被迁怒打压,就因为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吗?
所以当他重生到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就想先弄死徐思睿,与高见仁一拍即合是意外之喜,只是没想到徐思睿的命竟然那么硬,更没想到睡了四年竟然还会醒过来。
罗阳诚见徐清川望着房门发呆,轻咳了一声,道:“徐总,您还要进去吗?”
“开门。”徐清川低哑着声音道。
他倒是想看看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却看不起他的‘徐总’现在落魄成了什么模样。
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装修低奢简约的客厅,他视线一扫,就见面容大变样的人此时正盘腿坐在地毯上,与同样盘腿坐在地上的沈一君喝酒。
“……”
没有所谓的落魄,也没有想像中颓废,那扫视过来的眼神轻描淡写,镇定从容的姿态仿佛这里不是关押他的牢笼,而是度假酒店。
沈一君已经喝醉了。
他酒量浅,一罐啤酒下肚脑子就断弦了。
不过,他酒品好,喝多了也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发呆。
宁致斜了门外的‘儿子’一眼,缓缓站起身,举起手中的啤酒,淡定道:“进来喝一杯?”
徐清川的胸腔霎时涌起一股不忿,前世所遭受的难堪和屈辱再次涌上心头。
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恨呢?为什么不恨?
他气势低沉地走进房间,眸光紧紧地盯着宁致的眼睛,那y-in沉沉的目光仿佛似要透过他的眼看进这个人的心,想知道老东西到底是伪装的平静还是真的不恨。
宁致无视他那双仿若要把自己看穿的视线,随手拿起一罐啤酒,递给徐清川。
但,变故就在徐清川接过啤酒的一瞬间,手一紧,旋即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宁致屈膝重重地压在徐清川的胸口,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快速在他身上戳了几下,旋即抬起凌厉的眸光对招呼保镖的罗阳诚道:“不想他死,转身出去把门关上。”
徐清川的瞳孔骤然放大,窒息感用上喉间,让他想到了上辈子被人勒死时的恐惧感。
他脑子开始嗡嗡作响,眼眶瞬间泛红,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你……”瞳孔忽而一缩,只见宁致不知从哪掏出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抵在他的眼睛上。
“让他们出去。”
喉间的窒息和眼睛上越来越近的压迫感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掰开脖颈上的手,可手就像负重千金,不听使唤。
宁致如何瞧不出他眼底的恐惧,勾唇冷笑道:“怕死的我见多了,可像你这么怕死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说罢,他眸色一厉,加重手中的力道,“让他们出去,不然,我可不保证我的手会不会把你的眼球戳穿。”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吐不出来半个字来,他艰难的挪开视线,对罗阳诚道:“出……去!”
“徐总,你——”
宁致却直接打断他的话,“把房卡扔过来。”
“徐总——”
“给、给他!”
罗阳诚怒瞪了宁致一眼,不甘心地把房卡扔在地上,转身走出房间关上门。
随着关门声响起,宁致淡定的收起玻璃碎片,在徐清川惊恐的目光中摊开手掌,看了又看,确定手掌够大,啪地一巴掌甩在他徐清川那张涨红的脸上。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徐清川整个人都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他呆呆地望着宁致悠然的脸,宁致吹了吹发麻的手掌,无视他红肿的脸颊,淡淡道:“看来你不知道。”说罢,又是一巴掌甩在他另外一张脸上。
“知道我为什么又打你吗?”宁致双手左右开弓,直把徐清川打的眼冒金星,毫无还手之力,方才罢手,随即站起身抬脚踩着他的脸,把他那张被戾气布满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想揍你很久了,苦于没机会,你倒是很自觉,巴巴送上门来。”宁致无视他的呜咽声,边说边加重脚下力道,“子不教父之过,你不但胆大包天,敢偷天换日,还把老子丢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怎么?心理y-in暗、变.态?”
“叔叔?”乖巧坐在一旁的沈一君歪着脑袋,眨巴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因酒气上头而酡.红一片的脸颊圆.鼓.鼓的,“我、我没、没有心理、y-in暗……”
宁致心下一动,放柔了声线诱哄道:“小君,去房间的抽屉里帮叔叔把手铐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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