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师父这人是不是老糊涂了,才三十多岁不应该啊,转性了?
薛引挪了挪屁股,身下的椅子对他而言太小了,这么一挪,嘎巴一声裂开,让他摔了个屁股墩儿。
接下来的几日,薛引和薛罗没有再来,两人在芙蓉院中独处。薛种在隔壁读书,曲星抒百无聊赖的躺在这屋休息,他想出去,但薛种不让。
“你若出去伤人,引起玄鸟社注意,就连累了我,知道么?”薛种嘱咐。
曲星抒本来不在乎,还是想逃,但想起薛种这几天都跑去很远的地方为自己买j-i蛋果腹,不愿恩将仇报,纠结到最后决定留下来,反正薛种不像是坏人。
他也没什么地方想去。
几天下来曲星抒把屋子里的书都翻遍了,全是艰深晦涩的古籍,书上的字他差不多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
这天,他终于无聊到无法忍受,好奇的跑去偷看隔壁薛种在干嘛。
隔壁的屋子陈设简单,一张桌,一堆书,一张床,窗台上摆了几盆兰花,这道长正聚j-i,ng会神的伏案写作。
曲星抒脚步轻轻,他光着脚,踩在木板上本就发不出什么声音,悄悄地走到薛种背后,他来了兴致,想要用力戳一下道长的胳膊,吓他一跳。
两根食指和两根中指并拢在一起,曲星抒神情兴奋,用力往薛种胳膊戳去,他还在伏案写作,没有察觉即将而来的攻击。
一戳命中,薛种吃痛的抛下毛笔,一张写满娟秀小字的纸被一道泼墨毁掉,见造成这么大影响,曲星抒知道自己闯了祸,低下头去等薛种责罚。
“你这小孩,看起来十八九岁年纪,应该知道稳重,怎么在长辈面前却如此捣乱调皮?”薛种转过身来低声说。
他心里非但不恼,还有些高兴,曲星抒终于能下床自己走动了,看来恢复的不错。
曲星抒心里不服,抬起头,一张清秀的少年脸庞有特殊的吸引力,薛种有些飘然。
“我是狐妖,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你才多大呀?”他顶嘴。
薛种道:“妖中十岁,换算人之一岁,所以你不过十几岁年纪,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叫我一声叔叔不过分。”
“哪有这样换算的!”曲星抒不服。
“未化人形之前,动物脑中空空,只知道吃睡,数年不会有一念想,更别提参悟哲理玄机,而人的思维活络,被生活琐事启发,往往能感悟到许多道理,是以人之一年,算动物十年,不然你看,我如此端正,醉心诗书,你却和孩童一般上蹿下跳。”
曲星抒撅起嘴,他说不过薛种,但不认为自己需要叫他叔叔。
自此以后,薛种在这房间里写字读书,曲星抒则玩弄兰草,自己跑着玩,扑腾扑腾的闹,有时候甚至撕下珍贵书页折成动物,自己分饰两角演着戏剧。
薛种常常被他吸引目光,看着他玩,书被撕了也不生气。一次曲星抒玩纸人时,薛种在书桌旁竟看的扑哧一声笑了。
“你怎么这么闹?”
曲星抒以为他不会理自己呢,坐在地上冲薛种道:“我能怎么办呀,又无事可做,你也不陪我说话。”
“我有正事要做。”薛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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