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活泼到穿着这么多的衣服还要到海浪里站一站的程度,只是试探着伸脚在刚刚被浸得潮s-hi的沙子上踩了一脚, 马上就收回来, 生怕陷入松软的海沙之中。
边上的小螃蟹一头可能是被吓到了,一头扎进沙子里,把自己埋起来。柳文熙只觉得看着好玩, 他吃了许多的大螃蟹,不至于对于这小螃蟹有想法。
黄昏,气温降了下来,这边的海域来人少, 比较干净, 因此也没多大的还行味儿, 是以舒瑾的脸色也不错,他眺望着远方, 又忍不住看柳文熙。
柳文熙感觉到舒瑾在注视他, 他转过头,背着光, 笑着看舒瑾。
“舒瑾,我好想躺在沙子里,你把我埋进去吧。”柳文熙说着,双臂一张, 就想要向后仰倒,躺在沙子上,然后让人把他埋在底下,他看过人家都是这么玩儿的,也很想尝试。
他放松身体,让自己向后落下去,不过正如他预料到的,舒瑾接住了他,整个人都支撑在他身后。本来柳文熙还想要自己站直的,既然如此,干脆就赖在他身上好了。
海风吹拂着脸颊,咸咸的,s-hi润润的,柳文熙闭上眼睛,享受大夏天里的清凉时刻。他还能够听到舒瑾的心跳,就在他身后,均匀而有力的声音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照照,你看。”等柳照都快要睡着的时候,舒瑾叫他。柳文熙抬头,便看到了天边的太阳落到一道云彩后面,太阳被切割成两半,下半部分是一个小小的圆,上半部分则晕染开,变成一个大圆,晃晃悠悠。漫天的云被阳光映成红色,层层叠叠地铺开,成了一幅永恒又转瞬即逝的画卷。
宋扬带着侍卫们自觉退避,柳文熙抓住舒瑾的手。
“真美啊。”他感叹,以前生活在城市里,忙忙碌碌的,从未注意过这样的晚霞。而如今舒瑾在他的身边,前面是大海,天边是夕阳,他无法用贫瘠的语言来描述自己的感受。
有一点甜蜜,又有一点怅然若失。
天边的美景逐渐消退,太阳慢慢地到了地平线以下,霞光仍然美丽绚烂,却已经维持不了多久。太阳慢慢消失了,云彩的颜色也逐渐褪去,最后变成深沉的蓝色。
“舒瑾,你知道么,其实从云彩的上面看和我们在下面看是一样的。”柳文熙骑在马上,还不时回望着天边。
“那夕阳也一样么?”舒瑾笑着问道。
“啊,那就不知道了,应该不太一样吧,我也没见过。”柳文熙再也看不到天边的亮色,就回过头来好好骑马。但他总是不能安安静静的,没过一会儿,他就抬起头来看着天。
“在看什么?”舒瑾见他仰头那么久,替他觉得脖子疼,就问他。
“今天没有月亮么?”柳文熙疑惑道,缓缓将脖子转回来,别说,还真的有点酸。他心想着月亮这个点应该也就出来了吧,有时候大白天都能看到一个小白点呢。
“嗯,今天没有。”舒瑾回答,憋着不笑他,今天就不是出月亮的日子。
“那就算了。”柳文熙转转脖子,缓解酸痛的感觉。
“明天有什么安排?”他问舒瑾。
“咱们回长安的时候给父亲的菜谱,我也给了大舅一份。”舒瑾说道,“他年后就在长安开了一家酒楼,昨天才让人把你这几个月的分红送来,他也打算在这里开一家新酒楼,先让人探探路。”
柳文熙眨眨眼睛,这也叫生财有道么?他不甚在意自家的菜不是独一份,在他的时代这些菜都平民化了,大街小巷多得是,就是回到这个年代美食才变得贫瘠起来。
“盐焗的方法就很不错,若有类似的法子都可以提出来。之前的酒楼给你抽了两成红利,你若是多提出点主意,我去要五成来。”舒瑾一看就是对自家人下手都毫不犹豫的,柳文熙扶额,他对于两成红利并没有多少概念,五成难道不是抢钱?
毕竟他只是提供菜谱,店面,人手和平日的开销都是他们自己出的,风险也要他们自己承受,给他分两成已经不错了。
“自家人不用这么计较吧。”柳文熙道。他回去的时候见过舒瑾的舅舅们,都说外甥像舅,他们确实长得都还不错,年纪大的也能看出曾经帅气过。就是嘛,日久天长身材总会走形,仿佛让他看到了未来的舒瑾。
应该不会吧。
柳文熙忍不住看看舒瑾的肚子,还是很瘦的。现在他们还年轻,平日消耗的多,应该没什么。等到以后年纪大了呢,就要运动得更多,吃得也得控制啦,老了也得做个健健康康的小老头。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他们不缺钱。今天账本刚送到了,一会儿回去仔细算算。”舒瑾说道,钱多了也是麻烦,不如他们帮着舅舅们分担一点。
柳文熙对此还是没有概念,他虽然也陪着舒瑾看过账本,但他只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不了解数字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舒瑾在全国各地也都有一些产业,每年不少进账,如今都供应给辽东。
等回到住的地方,舒瑾让人将长安的账目都送过来。
“这是各处酒楼的分红。”舒瑾拿着账本,将柳文熙搂在怀里,在他耳边仔细地讲。多亏两人还真能心无旁骛地谈论正事,就仿佛是亲密的姿势只是一种习惯一般。
柳文熙随着舒瑾的讲解,这才发现,哦,酒楼还不止是长安一家,舒瑾他舅开的是连锁酒楼,各地都有。大一些的城市都上了新菜品,像是洛阳长安这种繁华的地方都开了新店,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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