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一点,看见了雪狐的脖子挂著一颗吊坠,拾起来一看,苍白的脸容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
他认得这个吊坠,在异空的时候,苍锦就是利用这个吊坠让他们两人回到原来的地方,莫非…眼前这只雪狐就是苍锦。
但,为何他会以这副姿态出现。
舒服的触感,手指有种舍不得离开的感觉,云濯的大掌温柔地抚摸著身边的雪狐,虽然早就知道他是狐妖,但第一次看见那人的真身,感觉还是有点怪异。
人形的苍锦很漂亮,无论样子还是肌肤,但云濯却更喜欢这个形态的苍锦,不为什麽,只是单纯的觉得狐型的苍锦给他既温暖又舒服的感觉,静静的搁在他颈窝熟睡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乖顺。
闭上眼睛,周围的空气都充满著苍锦身上那股特有的淡香。
闻著那股颇为熟悉的气味,云濯眼皮又开始加重,一下一下地抚摸著那身柔软的毛发,渐渐又睡了过去。
云濯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隔日的早上,摸了摸身旁的位置,那只毛茸茸十分舒服的动物早已不在,云濯不禁在心底想,那小段的记忆会不会只是他幻觉而已。
“耶”的一声,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床前的帷幔突然被人挑起,一隙耀眼的阳光s,he进来,有点刺眼,云濯瞬间又闭上了眼睛把头撇进床内。
“云濯,你醒了,感觉好点吗?”声音带著淡淡的兴奋。
是苍锦的声音。
云濯扭过头,在看到苍锦的时候却怔住了。
苍锦坐在床前对他笑著,身後的窗外透著进来的阳光在他四周都镶上一层金色光晕,只是…只是他的脸色,为何感觉要与周围的阳光融化般。
苍白到接近透明,就连原本还略带粉色的唇瓣都与肤色融化在一起,只衬托得那双墨玉般的眼瞳特别的刺眼。
那个记忆不是幻觉…
云濯的心在那一刻有种闷闷的感觉。
“你脸色…怎麽…”云濯实在找不出词语来形容,虚软,苍白,诡异,那张比死人的脸还要难看的气色,怎会出现在生人的脸上。
“…这个,昨天没怎麽睡好…很难看是不是,你不用担心,过一两天就会好了”苍锦摸上自己的脸,神情局促地说。
“嗯”连个好点的借口都不会说吗,心底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浓了些,没有以往刻意伤害的话,云濯只是点了点头。
苍锦 -- 55
手脚恢复了些力气的时候,躺在床上掀开自己的衣襟,胸前那道骇人的巨纹颜色已经淡了些,房门这时被人推开了,现在的他,听著脚步声大概就能知道来人是谁了。
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卧床这麽长时间,这感觉真不好。
“今天感觉好点吗?”来人在床边坐下,问道。
云濯看了他一眼,欲坐起身子,奈何身体软趴趴的,怎麽也使不上力气,简单的一个动作都显得有点吃力,一旁的苍锦连忙上前扶住,细心地为在他身後垫了个枕头。
“你还是躺著比较好,这样身体会好得快些”苍锦说。
云濯重伤的全是五脏六腑,不适宜活动太多。
“难道你不是来叫我喝药的,不坐起来怎麽喝”若是以前,云濯定会露出不悦的神色,态度表明非常不愿见到苍锦本人。
几天下来,什麽时候做些什麽吃些什麽,他脑子里已经记得一清二楚。
谁叫他是一个重伤的大病号,每天什麽都要别人来帮忙还不止,一天到晚喝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丸和药汁。
出神的瞬间,苍锦已经把冒著热气的药碗端在他的面前,让人喂药也有好几天了,他尝试x_i,ng的伸手去接药碗,指尖刚碰到碗的边缘就被烫得缩回了手。
手,还是使不上什麽力气。
“还是我来吧”苍锦熟练地掬起一勺汤药放置唇边吹了几下,才递到云濯的嘴边。
云濯抿了抿唇,还是乖乖地张口喝了下去。
这些天这种小事都是苍锦一个人在做,他虽然命保住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连吃药都不能够自己动手,明明只是喂药这种小事,随便吩咐一个下人都可以,但苍锦还是像个保姆似的一天到晚都侍候在左右,他明明是一个高傲的皇子,云濯不能理解他为何要弄得自己这个样子。
两人如此重复著相同的动作,很少会说话,云濯的视线落在眼前那个对药吹气的男子的唇上,记忆中,苍锦唇瓣的颜色虽然不红豔,却是一种很漂亮的颜色,淡淡粉色,表面经常感觉有露珠滴落在上面的错觉,总是泛著一层水润的光泽。
然而此刻,过了好几天苍锦的脸色还没有多大的恢复,惨白的脸色,苍白的唇色,只衬托出上面一双乌黑的眼睛大而空洞,云濯看著不知怎的就觉得很不舒服,很不习惯。
“这些是补药?”云濯开口问道,声音里依然带著几分虚弱。
苍锦一怔,视乎有点诧异云濯竟会主动开口和他说话,笑著点点头“是些能让你身体快地恢复状态的药,不过胸前那道伤很严重,巫师说还需要慢慢来,你放心,最後一定会好的”
“嗯”云濯点点头,轻轻应了声,他不是在乎自己什麽时候能好,而是,眼前这个为他付出的人弄得他心生愧疚,顿了顿,又继续说“既然都是补药,为何你不喝”
“我?这是专门为你而调配的,我不需要”苍锦一脸疑惑地解释。
云濯垂著眼帘,微微蹙起眉头,神情看上去有些别扭,心里思忖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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