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些汉人的表情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伊稚斜看一眼愤怒的那边觉得十分正常,但是另一边那表情就太古怪了,古怪得他恨不得后退两步。
但很可惜他就在最前头,想要后退也没法。
匈奴可没什么仪仗队的说法,当首领的就该像头狼一样顶在最前方,直面前头的一切挑战。所以伊稚斜现在就面对着这一群诡异的大汉人。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些人估摸着都是被他们打趴过的汉人兵士,估计现在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吧?这样一想也就觉得这些表情没什么奇怪的了。
虽然他没经验,但是想来无论他们去哪个国家接受的都是这样的待遇。没法子,匈奴在外头那是强到没朋友啊,仔细看看这种又恨又怕又忍耐的表情也还挺好看。
让他情不自禁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候,他们那位匈奴大阏氏也是这个表情。
……啧。
想到王庭里面的那位南宫公主,伊稚斜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匈奴的勇士们有不少都青睐于汉人女子,但他却不,他以前一直觉得汉人女子也没什么意思,他喜欢征服。
喜欢挑战。
而汉人的女子太软弱了,只会嘤嘤哭泣,反倒不像羌人女子,那些女人才够带劲。但见到南宫后他才发现,可能他对汉人女子的了解过于片面了,也有可能是南宫太过特殊,总之这一朵绽放在草原上的刺玫花刷新了他对女人的了解。
她聪明,果断,在一路随他前往大草原的过程中乐于学习匈奴的知识,尝试他们的食物,跟着他们一同狩猎,学习他们的歌谣,了解他们的传说。
她笑起来就像春天的太阳一样温暖,一举一动又带着汉人女子特有的柔美。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然而,她是军臣单于的妻子,是他的嫂子。
勇敢的匈奴人绝不会在女人身上多花j-i,ng力,这是他们成功的秘诀。
他们的先人,伟大的冒顿单于就是在女人身上不多花功夫,愿意舍弃自己心爱的女人才获得了成功。所以,伊稚斜也不想要在女人上和自己的兄长产生什么误会。
他曾经怀疑过这是汉公主的计谋,但当他在后半程避开了这个南宫公主后却发现这位公主浑然不觉,显然以为他此前的种种举动均是出于匈奴人的热情,这令他多少有些不愉。
恩,就是一拳打到羊毛里的感觉。
而事实上,匈奴男人确实不缺少这份热情。
因为她的美丽和聪慧,不少男人都愿意为她介绍广袤的草原,为她送上最香醇的美酒、最鲜嫩的羊羔r_ou_。
伊稚斜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她被送入王帐。
他的兄长对于能够娶到美丽的汉公主非常得意,甚至为她举办了盛大的仪式。他喝得酩酊大醉,拍着伊稚斜的肩膀说:“阿弟,日后阿兄一定也给你娶一个汉公主来。我们兄弟两个一人一个。”
伊稚斜拒绝了,他的理由是尊贵的公主只有伟大的匈奴大汗才配拥有,他只是一个左谷蠡王罢了。对于他的识相,军臣单于非常满意。
对于兄长日复一日的试探,伊稚斜感觉有些疲惫。
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兄长已经老了,当一个男人不再具有进取心,而开始绞尽脑汁试图保有已有的成就时,就意味着他开始衰老,只是他没有想到兄长的改变来得如此之快。
这次汉匈贺岁,伊稚斜本身是不支持的,他觉得没必要。
狼和兔子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呢?而且狼有必要知道兔子是怎么生活的吗?至于兄长所说研究他们的地貌,他也觉得毫无意义。因为匈奴骑兵的铁蹄并不喜欢大汉国崎岖的山路,他们的生活方式不同,匈奴人根本没有踏足大汉内部的必要。
而且伊稚斜必须要承认的是,大汉的生活环境比草原优越太多。
但这样过于舒适的生活环境很容易迷惑匈奴勇士的眼睛。
大汉柔软的丝织品会绊住战马奔驰的脚步,香醇的美酒会迷惑勇士的头脑,柔软的女人会让男人沉迷在她们的胸脯之上。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战马无法在山林地带快速奔袭。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年的冒顿单于才毅然自白登退兵。
伟大的冒顿单于能够经得住富饶大汉生活的诱惑,普通的匈奴士兵可以吗?
根本不需要多做探讨,伊稚斜就知道答案,这一点从帐下的百户千户家中逐渐开始出现的大汉瓷器就可以知晓。
大汉的瓷器从出现开始,便如同奔涌的羊群一般飞快席卷而过,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内,匈奴上层人士的餐具几乎都换成了瓷器。
若是没有使用瓷器,那边是代表着贫穷和无能。
这样的贸易量几乎占据了汉匈贸易的大半,甚至有赶超盐的架势。若非上头强压,这些盲目追求虚荣心的蠢货还会将交换盐的货物拿去换瓷器。
大汉的瓷器易碎,而且不能磕碰,因而,对于大汉的商人来说运输瓷器到匈奴草原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而且据说商人零散购买的渠道非常少,所以,如果要从他们这边购买,价格就极为昂贵。
汉国商人也根本就不怕你不买,越往深处走销量越好,所以哪怕明知道这些人开价是十倍乃至二十倍,草原上的人也仍然趋之若鹜。
想要不花冤枉钱?也可以,在汉匈贸易时候早点到。
在互市的时候,大汉开出的价格还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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