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第二天堵车,十月五号那晚她们住在明天举办婚礼的酒店。婚礼的准备虽然很顺利但还是累,马悠然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王昱童说,还拎了两瓶酒回来拉着她喝。
明天一早化妆师就来了,一整天都得连轴转,王昱童劝她别喝了。可是小马姐任性起来可不管明天要干嘛,谁也拦不住。
两人还像小时候一样窝在一起嬉笑怒骂,只是这回聊的全都是一出出过往。
马悠然曾经以为很多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一些人她转头就忘,可没想到酒下去半瓶,那些个让她开心的伤心的刻骨铭心的人全都从记忆的坟地里冒出了头。她拉着王昱童一一细说过去那些混账事,说对不起谁谁谁,谁谁谁对不起我,痛斥mark和他妈:
“姐卖农用车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开着玛莎拉蒂!”
王昱童也喝不少,劝她别想了,都已经过去了。
“阿桶,我们都快三十了。时间过得真快。”马悠然感叹,“以前我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老陈这样的人结婚,总觉得和mark那样的才是爱情。后来我发现人这辈子总要得到一些不想得到的,错过一些不该错过的。和一个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和一个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还会和一个不知道爱不爱的人在一起。而最终我们会和谁过一辈子,完全无法预料。”
她们俩坐在床下的地毯上,拉开了窗帘看**的星星。
“别说得跟人生总结一样。”王昱童让她放松点,“明天你才出嫁呢。人生才刚刚开始。”
“谁说不是呢。”马悠然咕咚咕咚喝酒,“为什么人这么矫情?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也不怀念过去那些人和事,可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舒服?阿桶,我他妈的有点想哭。”
王昱童搂着她让她靠在肩膀上:“这儿就咱们两人,想哭就哭呗。不舒服不一定是怀念谁,更多的是怀念曾经的自己吧。每经历过一件事,每告别一个人,我们就会失去一大块的自己,被填入陌生的东西,然后再继续摔摔打打往前走。填入的不一定是你喜欢的,而失去的也未必是你舍得的。这些人和事把我们从一只只靠直觉行动的动物变成用理性思考的人。这大概就是长大成人吧。”
结婚前夜马悠然喝了个酩酊大醉,王昱童也昏昏沉沉,拼了老命才把马悠然弄到床上,两人东倒西歪地叠在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化妆师就来了,王昱童和小禾费了大劲儿才把马悠然从床上拖起来。化妆师说她结婚还喝那么多酒,脸都肿了,让王昱童赶紧拿冰给她敷一敷。
化妆的时候马悠然差点儿睡着,屋里进进出出全是人,什么老家的七大姑八大舅全来了,还有婚庆公司的人。房间本来挺大,一下子涌进来无数人,差点儿爆了。
陈旭带着伴郎团来的时候在外面塞了上百个红包最终才把门翘了开。他们进屋找新娘鞋,王昱童特别得意,她将鞋藏到电脑机箱里,够他们找半天的了。谁知伴郎团进来之后兵分好几路,一路去看空调室外机,一路翻箱倒柜,另一路直奔电脑机箱而去,工具都带好了直接拆。王昱童和小禾她们大叫:“咱们这国有叛徒!”
陈旭捧了一大把花单膝跪地对着马悠然一番深情告白,把她公主抱出门接到酒店附近陈旭家,给陈旭父母敬茶改口叫爸妈,然后一行人又杀回酒店,结婚典礼正式开始。
换过礼服的马悠然她叔叔带着她出场,把她交给了陈旭。等着证婚人致完词,轮到双方父母上台的时候司仪大肆渲染煽情,一段接一段一套跟一套。马悠然本来就累了一早上心情烦躁,这会儿听见主持人没完没了地煽情脸一沉瞪了他一眼:“哪儿那么多话,赶紧的。”
司仪一愣,马上要再开口的话全吃了回去。
站在马悠然对面拿着戒指托盘等着上台的王昱童赶紧对她摆手,冷静冷静,冷静点。
等完双方父母致辞结束后,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开过香槟切完蛋糕。一点整,酒席正式开始。
马悠然回到新娘的化妆间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口饭菜,换了敬酒的礼服和发型后匆匆忙忙跟陈旭回到了宴会厅。王昱童和另一个伴娘一人拿一瓶装了水的白酒瓶和装了果汁的红酒瓶陪着新人下场敬酒。折腾完烦人的敬酒后中午这场总算告一段落了。
清点剩时,王昱童有点好奇地问马悠然:“怎么没看到她?”
没了半条命的马悠然有气无力地问:“谁?”
“学姐。”
“哦,她说中午这趟赶不过来,参加晚上那场。反正中午全是亲戚,她晚上来还有老朋友可以多聊一会儿。”
好不容易捞着休息的机会,摄像团队来敲门,让小夫妻趁着下午的时间去拍拍外景。马悠然直接拒绝:“不去不去,累死了。”
摄影团队:“这……”
陈旭疼老婆,马悠然说不去就不去了。晚上还有一场要闹,中午就让她好好休息。
她们睡了一觉后马上参加晚上的酒席,马悠然头还疼着起不来,让王昱童先下去招呼着。
王昱童走到宴会厅门口正要进去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她停下脚步。
非常熟悉的感觉。有这么一个人,只要她在场气氛永远不会尴尬。
“后来我就把他护照从鱼缸里捞了起来。”
又是一阵大笑。
没错,这是储晶的声音。
王昱童沉了沉气走了进来,见储晶穿着一条简简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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