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桌上的御酒都是西域进贡的酒,连个人都看护不好,留你们何用!”
小孩从过来牵住她的长姐手中挣脱,走到几个跪地求饶的宫女身前,将那些准备拿人的内侍推开,伸着白嫩的小手躬身,“母亲,都是孩儿贪玩,跟她们没有关系。”
“才几月不见...就已懂事了不少。”
“这些日子你不在,爹爹给他找了晏殊作为陪读。”
“晏殊...宽厚好学。”
“你不觉得受益的性子有些像你吗?”
“如今他尚年幼,性子这种东西,还是要看日后的,不过我倒希望他能真的成为仁主。”
因为小少年的求情,刘娥作罢,只让她们将酒换了,将地上清扫干净了去。
“今日家宴,如平常人家一般,只有爹娘,没有君臣,不谈国事只论家常。”
“是。”
小少年扫视周围一圈,最后跑到了李少怀身旁,赵婉如见此笑了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你,罢了,这个位子就让与你,我去母亲旁边。”
“阿姐放心,我是不会同阿姐抢先生的!”小少年跳上椅子,“反正也抢不过。”
“你这孩子...”
小孩子的话直让李少怀憨笑。
赵恒摸着银白胡子,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眯眼道:“你们几个也都成家半年多之久了,皇家也该要有喜事了吧?”
“官家可是想急着抱孙子了?”
赵恒笑着道:“受益还小,吾不知还能否见其子嗣延绵,但是你们四人,定是要给吾生几个小外孙的!”
赵婉如与李少怀还好,表现的自然,毕竟这种事情强求也强求不来,总归有法子应对的。
“小孩子多麻烦啊,我才不要!”赵静姝撇着嘴。
“不为人母,谁家会纵容你当当一辈子的小孩子?”
“当然有人了,你说是吧,驸马!”赵静姝侧头看着丁绍德微笑道。
丁绍德低头道:“啊,是。”
看着先前对坐的欢声笑语,大公主虽也无子嗣,但至少还有一个储君弟弟,杜贵妃道:“宜室宜家固然好,但你们年轻一辈呀,该收收贪玩的性子了。”
这便是赵静姝不喜欢来大内参加所谓的家宴原因之一,之前是催婚,如今成了婚连子嗣都要催了。
刘娥想着去年张则茂替赵婉如诊脉的结果,从旁调和道:“她们还年轻,子嗣顺其自然就好。”
“元容和季泓是还年轻,但少怀与元贞两个人作为嫡长该考虑考虑了吧?”赵恒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白天在大殿上的那番话他记忆犹新,若某一日李少怀真出了意外,膝下又没个一儿半女,岂不真的要孤老。
“...”愣神的李少怀看着赵婉如,朝赵恒低头道:“孩儿...”
“这种事情,她们二人又不是小孩子,自是懂得的,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何必去逼迫几个年轻人呢?”
对于母亲的调解,赵婉如松下一口气,将本要替李少怀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家宴上赵恒将朝政抛之脑后开怀喝酒,而一旁的刘娥则没有他那般开心,强颜欢笑中有一半原因是来自今日突然回来的李少怀,还有一半,刘娥朝赵婉如板着脸道:“宴席散后,汝到坤宁殿来。”
她帮主李少怀铲除了丁绍文的左右手,又将丁绍文狠狠的压着,丁家是支持后宫的,自然会引起母亲的不满,这个,她早就想好了,“是。”
辰时散宴,刚一散宴赵婉如就随皇后回了坤宁殿,母女谈话,李少怀只得在坤宁殿的院中等候。
不知等了多久。
“亥时正!”前朝的鼓声敲响。
直到亥时,母女才从殿内出来。
开国至今随着商业的发展,经济逐渐繁荣,不仅青楼事业达到鼎盛,更将宵禁制度取消。原先东京城的城门是十二个时辰都开着的,直到景德初契丹人挥师北下,铁骑踏足中原,东京告急才使得东京城的城门恢复了关开城门的秩序。由于东京分新旧内外城,住在外城的大臣要赴内城上早朝,故而内城的城门要开的早些。外城门作为拱卫京城的第一道屏障,将开关门的制度规定在了国策的“守内”之中,因为城中除了皇城内的禁军,其他的军队都是驻扎在东京城外,其c,ao练也都是在城东的金明池,军中的官员赴朝时天还没有亮,需要由监门使臣亲自监督开闭。待官员入内又关上,至此到天明之前都不得随意开门或是开锁。且这开锁的钥匙需要执铁牌人到大内钥匙库去请,守门将士只有守城之责并无开门之权,城门开启后钥匙需送还宫中,新旧门皆是如此。守门人,执铁牌人与大内钥匙库三方相互约制,以确保城门开启安全无误,杜绝隐患。
《监门式》定:宫城门及皇城门钥匙,每去夜八刻出闭门,二更二点进入。京城门钥,每去夜十三刻出闭门,二更二点进入。宫城门及皇城门,四更二点出钥开门。京城门,四更一点出钥开门。
见她们出来,李少怀起身走近行礼,刘娥只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旋即对一旁的内侍道:“雷允恭。”
“在。”
“既然惠宁不愿留在大内,你带着驸马去找官家要鱼符吧。”
夜间宫门一旦关闭上锁后一律禁止开启,若有特殊需要开启,也有特定的程序与规矩的,其中一条便是,奉敕夜开宫殿门。
雷允恭听到主子的话,上前躬身道,“驸马,请随小底来。”
一直到赵恒处理政务的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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