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这阵比较空, 原打算在顾佳这里多待几天, 权当散心了, 但是万没想到这趟她和乔稚进展飞速, 在一起了。乔稚是个大忙人,这趟出来的又急, 公司那边好些事都没交待好还都等着她回去处理,秋水舍不得她, 最后便决定提前同她一起回北京去。
她们在顾佳那儿一共待了五天, 第五天的时候, 天儿好,顾佳从库房里翻出两把鱼竿, 非拉着秋水跟她一起去堰塘那儿钓鱼去。
那片堰塘是顾佳她们邻居陈叔包下来的, 养了些鱼,经常拿到县上去卖,有时候也有鱼贩子直接上门来收鱼, 算是家里一个颇为重要的经济来源。
她俩明天一早就要走了,秋水原本是想趁此机会带乔稚去附近山上看一看的, 但是又拗不过顾佳, 最后只好戴上草帽, 拎上鱼竿陪她去钓鱼。
乔稚怕她晒着,临行前从行李箱里翻了件薄外套出来让她穿上,秋水听话的一边往身上穿,一边凑到她耳朵边小声问:“我要是晒黑了你还喜欢我吗?”
乔稚:“……”
自从两人正式在一起之后,秋水这几天简直就跟个小孩儿一样, 总是问她一些幼稚又可笑的问题,起初乔稚还觉得她可爱,到现在已经习惯了,八风不动的把草帽扣到她脑袋上道:“你晒成碳我都喜欢你。”
明明是一句敷衍的话,秋水也像得了什么保证似的开心,当即就要脱掉外套:“那这玩意不穿了——”
“不行!”乔稚大眼一瞪,没好气的把衣服给她拉紧,“你要晒成碳了我就给你扔壁炉里去,让你发光发热,物尽其用。”
秋水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她打眼色:“外边好热……”
乔稚正在给她整理衣领,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转而对着顾佳怒目道:“所以这么热的天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去钓鱼??”
顾佳:“……”
???
“哼!媳妇儿我们走!”顾佳飞快的提起小水桶,拉着果果气呼呼的跑了。
乔稚:“……”
秋水“扑哧”一声笑出来,等笑够了,哄她道:“乖乖,天热要注意控制情绪,走吧,咱们陪顾大爷玩一会儿,权当还她个人情了。”
“哦。”乔稚闷闷不乐的听话的被秋水拉着走了。
索性那片堰塘边上还种着一排白杨树,勉强遮了点太阳,乔稚观望着找了个树荫比较宽的地方拉着她坐下,隔着五六步,就是顾佳和果果。
顾佳她们先到,已经架好了鱼竿架,得意道:“媳妇儿,把咱的秘密武器拿出来秀秀。”
果果忍俊不禁的拍了她一下,从工具盒里取了个小盒子出来,打开,里面装的全是新鲜挖出来的蚯蚓。
顾佳挂好鱼饵,将线抛出去,朝果果嘚瑟道:“看我给你钓几条大鱼上来晚上加菜!”
乔稚:“……”
秋水架好鱼竿架,悠哉哉的坐了下来,草帽一扣就打算小憩一会儿。乔稚问她:“你的鱼饵呢?”
秋水拿指头顶开一点帽檐缝,斜睨着旁边道:“顾大爷挨了你一声呛,你还指望着她分鱼饵给咱呢?”
乔稚气的眼瞪的更圆了:“合着现在还成了咱们上赶着陪她来钓鱼了?”
秋水似乎觉得她这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看着还挺好玩,接着逗她道:“没事,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反正咱们也没什么兴趣,就陪她在这坐一会儿吧。”
乔稚没接话,气呼呼的瞪着堰塘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瞪了顾佳一眼,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道:“我去给你弄鱼饵!”
“啊、啊?”秋水一下没反应过来事情的走向,一把拉住急匆匆起身的她,“你去哪儿?”
“我去给你挖鱼饵啊?”乔稚奇怪的看她,“你不会还真指望这满堰塘的鱼主动舍身求死吧?”说完,一招手将果果叫了过来,两人叽叽歪歪的耳语了几句,然后就拿着工具箱一起往旁边那片水田去了。
秋水少时认识乔稚的时候,后者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一夕之间给拔高催熟成了一个小大人。她被迫地学着照顾自己,乃至于照顾身边的人;被迫地做出决定,并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承担责任。
她认识聪明的,理性的,善良的,乃至于在生意场上机关算尽的乔稚,但像眼前这般颇具童真的乔稚,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一时觉得感动又好奇,心里近乎有一种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就好像时间倒流了,她突然以一个成年人的模样和心理,窥视到了幼年的乔稚是什么样的。
“喂!”顾佳喊了她一声,“你媳妇儿把我媳妇儿拐去干嘛了?”
秋水看着不远处认真埋头在水田里的人,心里忽然也起了好胜心,乐道:“不如咱俩今天比一比,看看最后谁钓的鱼多,怎么样?”
顾佳眼睛一眯,嘴角露出个坏笑:“行啊!输了怎么说?”
秋水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便咯!”
“要得!”顾佳兴奋地飚了一句家乡话。
……
乔稚挖蚯蚓的动作看上去无比熟练自然,果果在旁边看她,心里不禁起了一丝好奇心。乔稚感应到她打量的目光,笑笑解释道:“这种事我小时候老干,不过那时候我们家住在市里,没有这么好的天然环境,一般都是去垃圾站那片挖,运气好能挖上一小盒。”
果果听得津津有味,忙问:“然后呢?”
“然后?”乔稚愣了一下,想想又笑了,“然后就是什么上树掏鸟蛋,捉知了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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