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怕被里面的人发现,看到那个女人倒在地上就赶紧走了。”
夏冰洋抬手往下一按,黎志明关上了摄像头。
“彭家树。”
夏冰洋看着彭家树叫道。
彭家树立马抬头看着他:“警官。”
夏冰洋笑了笑:“我姓夏。”
彭家树也笑:“夏警官。”
夏冰洋略一点头,神色又变得严肃,道:“就在刚才,大风路八方街挖出来一具尸体,死者是女性,大概在二十岁左右。受到性侵犯,下身赤|裸,双手被内裤绑在身后。”
彭家树茫然了片刻,猛地理解了他的话,激动道:“那洪芯也是这个人杀死的吗?”
夏冰洋眼神幽暗地看着他,道:“或许还有冉婕。”
彭家树一愣,顿觉针芒在背,后怕道:“我当时在阳台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是当年杀洪芯的凶手?”随后面露悔意,像是懊恼当时怎么没有冲进去手刃了他。
夏冰洋道:“不一定,除此之外我还有一种猜测。”
在场所有人都倾耳听着。
夏冰洋沉思了片刻,道:“当年杀死洪芯的人一直是自由身,不能排除他继续作案的可能。洪芯脖子上的致命伤在颈部右侧,说明凶手是左利手,而今天挖出的女尸脖子上的致命伤在颈部左侧,说明凶手是右利手。包括7月12号死亡的冉婕,伤口也在颈部左侧。这三起谋杀案的作案手法大致相同,只存在细微的差别。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有两种,要么杀死八方街女尸和冉婕的凶手是模仿作案,要么凶手改变了作案模式,因为某种原因,改为用右手杀人。”
任尔东问他:“你不怀疑闵局了?”
夏冰洋道:“我就算怀疑闵局,也只能怀疑闵局杀死了冉婕,没有证据怀疑他在三年前也杀了人。再者,如果我怀疑闵局,那参与从12年到现在三起命案的人就有3个人,真正的凶手、模仿杀人犯、还有闵局。”说完望着任尔东淡淡一笑:“不乱吗?”
任尔东手指笃笃笃地磕着桌面,沉思不答话。
娄月又道:“现在还能怎么推进?”
夏冰洋道:“现在起码证实了杀害冉婕的人有可能不是闵局,那这个人就可能是三年前杀死八方街女尸的人。现在有两条侦查路线,要么把这三起命案当成一个人干的去查,要么把这三起命案当成两个人干的去查。”
“两个人干的?就是你说的模仿作案?”
夏冰洋往后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沉吟道:“没错,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一条侦查思路走不通,案件是起始是洪芯,洪芯案的证据更加缺少,只能采用第二条思路,还有点搞头。”
娄月觉得不靠谱:“你是想查八方街女尸?”
“不然呢?洪芯被杀案和冉婕被杀案都是死胡同了,目前唯一的转机就是八方街女尸案。”
娄月暂且认同他的方案,又问:“好,从哪里开始?”
夏冰洋默然良久,忽然翘起唇角,微微笑道:“就从,模仿作案开始。”
看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任尔东想从桌子底下踹他,腿刚伸过去,就被夏冰洋一抬脚躲开了。
夏冰洋没有理会他,转脸对黎志明道:“给我找12年所有报道桥洞藏尸案的报纸。”
不到十分钟,黎志明就找到了线上和线下所有的报道。
夏冰洋道:“输入关键词查询,伤口特性,作案手法什么的,还有,看看哪家媒体贴了现场照片。”
黎志明勤勤恳恳地在他勾画的范围内查询,半晌方道:“组长,当年发现尸体的地方太偏远,媒体没有拍到现场照片,他们发布的照片只有洪芯生前的照片。”
听他这么说,夏冰洋心里有了一半的把握,又道:“报道详略程度?”
“先j,i,an后杀,抛尸在旧桥洞。几乎每家媒体都这么写,没有写到详细的作案过程,重点都放在疑似凶手彭茂身上。”
夏冰洋垂着眼睛,微微笑道:“也就是说,媒体并没有曝露凶手的作案手法。”说着悠悠抬起眼睛看着任尔东和娄月道:“那这个模仿犯是怎么知道的?”
任尔东一惊:“我靠,对啊,用内裤绑住受害者的双手,在受害者颈部制造贯穿伤,连伤口特性都几乎一模一样,都是1.83厘米宽的单刃刀具,如果是巧合的话,这他妈也太巧了吧!”
夏冰洋冷冷道:“巧合个屁,这是照葫芦画瓢。”
娄月道:“既然媒体没有曝露作案手法,这个人还按照凶手杀死洪芯的手法作案,那只有一种解释,这个人能接触到第一手资料。”
夏冰洋却道:“不仅只有办案的警察才知道,还有他。”
说完,他转头看着彭家树。
彭家树忽然成了目光聚焦中心,他茫然又无措的呆坐着。
夏冰洋看着他问:“你有没有把警方透露的细节告诉其他人?”
彭家树慢慢涨红了脸,想起了什么不堪地回忆般低头踌躇了半晌,道:“还,还有黄勇。”
“谁?”
“他们都叫他勇哥,在监狱里是老大,每天打我折磨我的都是他的人。”
“他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彭家愤怒地涨红了脸,咬了咬牙道:“是狱警说的,他说我是强j,i,an杀人犯的儿子。黄勇就一直逼我说我爸怎么强|j,i,an洪芯,又怎么把她杀死的。我本来不想说,他就打我,把我按到便盆里吃屎,我没办法,就一次次的跟他说。”
彭家树又淌下眼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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