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了下去,从伊万诺夫的裤荷包里取出了装有钥匙的小包,而当他站起来打算重新前往那个地下金库的时候,上杉雪一把拉住了他,一只手帕递了过来,“擦擦吧,脸都花了。”
松瑞接过,想了一会,又递了回去,“你不帮我擦的话我就不擦了。”说完,他叫上了站在外面的手下们,一起前往了地下金库,把上杉雪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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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金库不一样的是,金库上面的锁很一般,上面甚至布满了锈斑,看起来脏脏的,十分另类。
“岛津大人,会不会…不是这个门啊…”这个锁怪异得连站在松瑞后面的属下都觉得奇怪,但岛津只是沉默了片刻,拿出了那个小包里的钥匙,往孔里一戳,一扭,咔嚓一声,门开了,被现实打脸的那位属下立马低头悄悄溜后面去了。
“推开。”
“是!”
属下们各自散在了门的两边,使出吃奶的力气向里推,十几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却只能使两扇全金的巨门才裂开了一点点细缝,但与地面的摩擦形成了巨大的声响和震动,似乎整个地面都要塌下来了一般,在细缝变得可以容纳一个人侧着身过去的时候,下属们纷纷都表示推不动了,滑坐在门前喘气。
但,松瑞也没有说什么,他走进了那件金库,用手上的煤油灯照了照,却没有发现任何金光闪闪的财宝,而是一个比外面的金库稍小的金库,但外表和外面的那个并无二致,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唯独那个锁变成了全金的,镶满巴洛克雕塑的大锁。
松瑞呆了呆后,笑了一下。
果然,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买卖。
就在他打算走近的时候,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
他猛地转过头,心跳惊得都漏跳了一拍,差异于自己刚刚居然没听到有人进来,不过当他看见来人是上杉雪的时候又不仅松了口气,“你来干什么?”
“我来不行吗?”
他说道,走到那个金库的前面,拿起锁打量了一下,“看来钥匙也是全金巴洛克雕塑。”
“怎么?”
上杉雪侧了侧头,把锁拿起来亮了亮,向站在自己后面的岛津说:“里面孔的形状太奇怪了,从里到外全部都是凹凸不平的。”
岛津快步走近,接过上杉雪手上的锁,拿煤油灯往里照了照,正如方才上杉雪所说,从里到外全是凹凸不平的,像是连钥匙体全部都刻满了花纹。
上杉雪:“而且下面有字。”
“什么?”岛津松瑞把锁倒着看,唯独锁的下面没有刻花纹,只刻了小小的一行俄语,“什么意思?”
上杉雪:“1889的夜,星光流下黑色的泪。”
第33章
“1889的夜,星光留下黑色的泪。”松瑞一边重复着一边用手摸着上面刻的字,正当他摸到末尾的时候,发现在这行刻字的下面,还有一行,他拿起了手,把头挨了过去,仔细看了看。
的确,在刚刚那行字外,下面还有一行,非常小,只有指甲壳的十分之一那么大,但是却很清楚,估计是技艺j-i,ng湛的雕刻家刻的。
“你看看这下面是什么字。”他往旁边挪了挪,给上杉雪留了个位置,上杉雪也凑近看了看
“「欧洲密林」”
“什么意思?”
上杉雪没有说话,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松瑞。
其实他早就知道「欧洲密林」是开这把锁的钥匙,即使谨慎如阿历克塞(那个包养上杉雪的俄国人),尽可能地避开上杉雪,去书房里谈公事,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一次上杉雪就如往常偷溜到书房门口听公事,恰巧那天,可能是秘书太着急没来及关好门的原因,他无意中听见了阿历克塞在中国找到了「欧洲密林」。
“在荣庆林手上。”
秘书说完这句话后,只见阿历克塞先是懊恼地骂了几句话,就开始焦躁得在书房里来回走动,脚步之重仿佛天花板上的灰尘都可以被震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了下来,两手撑在桌子两侧,“你去调查一下,荣庆林想要什么。”
“是。”秘书点了点头,就往门口走来,而躲在门外偷听得上杉雪也就赶紧溜回了房间,自那以后,可能是发现了那天门没关,阿历克塞也就变得更加谨慎了,门再也没有像那次一样开过,秘书也换了个人。
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阿历克塞还是没有拿到『欧洲密林』,可见得荣庆林不是个简单的人,一般的方法对付不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上杉雪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松瑞自己知道的消息,毕竟在松瑞面前,自己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r_ou_,要是自己作出什么他不满的行为的话,小松主持的下场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他在害怕。
害怕背负上罪孽。
由他犯下的罪。
「“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这句话如魔咒一样捆绑着他的身躯,鞭打着他的灵魂,让他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但是,就在上周他收到了一份信。
那天他在街上买花的时候,本打算像以前一样,买一束紫色的桔梗花,卖花女把包好的花递给他之后,他发现交错的花枝中夹了一封信,当他再抬头看的时候,卖花女已经不在了,询问在花店门口坐着打盹的老板卖花女的名字的时候,老板说这家店只有我一个人,上杉雪就觉得事有蹊跷。
他偷偷把信收到了袖子里面,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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