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j-i翅,该翻面了。”
“……”
滋滋滋,烤的金黄的j-i翅冒着油,脂香四溢,祁野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这凶宅的冬夜热烘烘的,他给自己倒了杯冰可乐消消火。
黑黑将烤得焦黄的恶鬼r_ou_片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突然兴致勃勃的朝屋里来了句:“弹钢琴的小鬼,来一曲助助兴呗?”
咣——尖锐的琴声震得人头皮发麻。
钢琴鬼似乎有点脾气,正喝着肥宅快乐水的祁野差点被噎到。
“认真点儿,待会送你去投胎,否则——”
黑黑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商量,对峙片刻,屋里响起了断断续续的钢琴声,祁野再次被呛到。
在杀人现场吃着被害者的分尸烤串,听杀人凶手演奏助兴,这是什么耸人听闻的凶宅烧烤派对!
而刚巧从宅子外远远路过的罗管家,隐隐约约看到院子内闪着蓝绿色的鬼火光,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暗自揣测,这祁先生不会第一晚就被恶鬼吃了r_ou_拆了骨,扔在院子里烤了吧?
他害怕又怜悯,好好的一个年轻人,生得又好前途无量,怎么想不开为了区区二十万住凶宅,这不,说没就没了。
这一边,钢琴鬼弹奏了五六支曲子,更可恶的是黑黑叫人演奏就算了,还点播,导致后来钢琴鬼愤愤不平,越弹越不走心,几乎是用脚在敲琴键。
“……不要这么为难他了。”连祁野都看不下去了。
黑黑笑着调侃:“让他先前吓唬你。”
言下之意,给你出口气呢。
“……”祁野埋头吃烤得外酥里嫩的j-i翅,不知是不是鬼火燃的炭太热了,烘得他脸微微泛红发烫。
脸红就算了,心跳也莫名有些快,一顿烧烤吃得动魄惊心的。
黑黑却边咬着恶鬼烤串边想,现在的祁野乖巧又可爱,自己保护他帮他挣钱的同时忍不住言语欺负,等他十八岁灵脉觉醒,会不会秋后算账……
……
吃饱喝足,祁野将院子收拾干净后又去洗碗,黑黑则在屋里散步消食,然后飘到浴室给祁野放洗澡水。
他在屋里检查了一遍,除了绿帽鬼和古董前辈,整个凶宅被他吃得干干净净的了。李总也是个周到人,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而且都是高级货,生活在此比猫儿胡同那个破公寓好得多。
“祁野,洗澡水我给你放好了。”黑黑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个土包子,没用过这么高级的浴室,八成不知道浴缸洗澡水怎么放。
“……多谢。”
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其实现在祁野有些无所适从,和一只鬼走这么近,自己还不知不觉越来越依赖对方,这应该算不得好事吧?
鬼侍就是这样的吗?虽然如今的他不甚明白,但他能感觉得出,黑黑对他的好,早就超出了鬼侍的范畴。
这个人……不对,这个鬼到底在图什么呢?就是因为感觉对方什么都不图,他才觉得难办。
而自己又能回报他什么?
黑黑的脸隐藏在面具之下,总是让人看不透真实情绪,他目送祁野抱着浴巾和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又往二楼的钢琴室飘去。
祁野不在,他就又能露出为所欲为的一面了,他相信祁野不会洗澡到半光溜溜的跑出来看他如何和别的鬼交涉。
黑黑坐在钢琴架上,一指禅闲闲的敲击着键盘:“出来吧,送你去投胎。”
钢琴鬼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白天那孩子的梦境里,若不是那位长发前辈阻止了你,你动了我的人,现在你早魂飞魄散了。”黑黑不是吓唬他,他真能做得出来。
“对不起……”
“行了,顺便问你些事儿。”
一只上吊自杀的青年鬼依言出现在钢琴旁,吐着舌头伸长脖子,乌青着眼苍白着脸,乍看还是十分吓人的。
“屋里那位古董级的前辈,你知道他什么来历么?”
吊死鬼摇头:“他好像在这里住了几百年,传说这宅子还没建他就存在了,只不过他没什么攻击性,鬼力也很普通,只整天漫无目的的翻箱倒柜找东西,我也是死后才知道他的存在。”
找东西??
吊死鬼想了想继续道:“他做过最出格的事儿,大概是喜欢切割各种玩偶的手指头,切下来自己藏着。”
黑黑皱眉,这是什么癖好?收藏玩偶手指头?黑黑脑海里又闪过长发男鬼光秃秃的手。
因为自己没有手指头吗?所以寻找替代品?
看眼前的大佬好像不满意,吊死鬼又尽力的想了想,可真想不起什么了,别说他,恐怕就连当事人自己也糊涂了。
这种带着强烈执念死亡的,会产生两种极端状况,一种是成为穷凶极恶的厉鬼,见人杀人见佛杀佛,比如当年的黑黑;一种则比较温顺,拔不出魂线投不了胎,当年痛苦的记忆也被选择性遗忘,只是作为鬼魂机械性的重复着生前的某种行为,这种行为往往是未达成的遗憾。
很显然,这位老古董属于后者。
黑黑知道从吊死鬼这儿再问不出话,也就不再为难他,拔了魂线送他往生,嘴里干巴巴的嚼着灵体,心思却全在找手指上。
手指的话……黑黑突然心生一计,觉得十分可行,于是他兴致勃勃的飘下楼,进厨房打开了冰箱的冷冻层……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黑黑胸有成竹的飘上二楼书房,果然看到月白衫长发男鬼又在漫无目的的寻找东西。
黑黑清楚这鬼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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