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哥?!”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汗涔s-hi漉的俊俏脸容,戎月惊讶得完全傻在当场呆若木j-i。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螣表哥?这个老不正经说笑的“血螭”怎可能会是那个不用瞪眼就叫人腿软的“螣哥”!两个人相去实在十万八千里有余……
真完全不同吗?或许……也不尽然。
那偶露的邪佞笑容与恣意狂态,还有对敌时的魔魅气息,戎月没忘记自己好多次都不由自主地把血螭的形影和那位无所不能的表哥相叠,然而即使如此,眼前这个人也绝不可能是戎螣。
单这两人在情感上表达的方式就何啻天南地北,螣哥才不可能像他这般委屈地客气隐忍。
敛袖拭去俊脸上满布的s-hi汗,戎月欣喜地发现那原本不住痉挛打颤的躯体逐渐平静下来,急促的喘息也慢慢转为粗重平缓,情况似乎不再那么危殆有好转的迹象。
重重吁了口长气,紧张的心情一过人也跟着腿软瘫坐在地,好半晌戎月才再有力气爬起身探视。
拂开s-hi黏在额上的参差发丝,戎月覆掌探了探复又朝蜷抱在胸前的两手摸了摸,还好,虽然仍有些冰凉但比起方才已好了太多,至少有了些属于活人的温意。
面对着人徐徐躺下,戎月小心翼翼地将人圈搂在怀里暖着,直到此时他才有心情仔细打量起这张脸,眉、眼、鼻、唇真的无一不像戎螣,可以说几乎是同个模子刻出来般。
这么相似的脸孔,答案显然只有一个--同胞孪生,就像他和雪哥那般。
难怪向来目中无人的螣哥会对这男人如此特别地另眼相看,名为主护,却是主子不像主子做人护卫的也没半分护卫样,没大没小无分尊卑,熟稔得就像同穿条开裆裤长大的。
抿唇微哂,愁眉深锁许久的俏丽容颜终于重新展颜露出了笑容。
也许,两个人真曾穿过同条裤子也不一定,戎月失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最忌讳双生子的那达王室,不但出了他和雪哥这对禁忌子,连甄后侍以为凭的螣哥也是,想来还真是讽刺哪。
缓缓摩挲着仍嫌冰凉的脸庞,戎月有些出神地游移着指尖,沿着俊挺的轮廓细细描绘。
就因为这禁忌的身分,所以自己的记忆里才会没有他只有戎螣吧,禁忌的双生子只能择一而活,存在都已是不被允许了,当然更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
“螣哥那时候可比现在有趣多了,会跟我玩跟我闹……”
停指在英挺眉骨上,戎月轻轻拨开遮住眉眼的凌乱黑发,原来,跟他玩跟他闹的从来就不是戎螣,而是这个影子般存在的血螭……不,应该称他戎螭才对,一个原本也该为王堂堂站在正阳殿上的男人。
长睫低垂,稍霁的神色又再次暗沉下来,一股怜惜不舍还有不平的愤慨满溢心间。
他无法想像这个骄傲如阳的男人是怎么忍受戴着面具过每一天,又是用怎样的心情待在镜影般的孪生兄弟身旁,待在那容不得他的重宫深苑。
这男人不像雪哥什么都不知道,而是从小就清清楚楚地看着这一切不公。
看着坐拥一切的戎螣,看着狠心放弃他的戎甄,看着抹杀他的诸侯群臣,难道不怨不恨不难受吗?
日复一日,不断被那张脸孔提醒着,连点遗忘的空间都没有,如此不堪的日子这男人却是一待就近二十个年头……
忍不住鼻酸地闭上眼,戎月紧拥着人贴近自己心房。
不要告诉他,囚禁了这只雄鹰的牢笼就是他,就只为了那一句--
“……月牙儿……打勾勾不食言……”
……不食言……永远在一起……
第十章情浓
从深沉的黑暗中醒来,眼前的大好风光就让血螭不禁以为自己这一晕到了如来佛祖的极乐西方,肤如凝脂熙白若玉,两点小巧茱萸更如雪地里红樱盛绽,如此旖旎风情,任谁埋首其中也会和他同般管不住脑袋。
“你总算醒了!阿螭!”
阿……痴?沉浸在幸福里温存的男人霎时从云端摔至地府十八层,血螭眨了眨眼,觉得问题应该出在自己还不甚清醒的脑袋上,正想举手掏耳好证实那只是他意识未明下的幻听时,一张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俏脸就彻底粉碎了他自欺欺人的说辞。
“阿螭,还会痛吗?是不是还很不舒服?”看着眼前的墨瞳仍是一片无神的茫然,兴奋的嗓音不由地渐渐凝沉,戎月有些着急地紧瞅着人瞧,就怕又像先前几次,眼睁是睁了人却根本没醒,害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望地,搅得一颗心起起伏伏七上八下地没处着落。
“……你叫我……什么?”低微的语声显示出刚清醒的人还十分虚弱,然而语气铿然却是少有的强硬。
“太好了,真的醒了!”欢呼一声,戎月开心地几欲蹦起,好半晌才意识到男人醒后的第一句话是个问语。
“阿螭呀,你不觉得很亲切?都已经认识这么久了还叫你全名实在过意不去,阿魅我也是这般唤他的,你不也叫我小月吗?还是你要我也喊你小螭,反正你也没大我多……”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戎月手舞足蹈地滔滔不绝,浑然没发现眼前人的表情不怎么对劲,两道英挺的长眉都快拧成一团死结。
“都不要……难听死了……”声虽小气势却不弱,血螭一点也不吝于和面前人分享自己这难听到和鸭子有得拼的粗哑嗓音。
开什么玩笑!现在不把立场表达个清楚,依这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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