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半晌,萧景琰摸了摸对方敏感的耳垂,笑着说:“长苏,别装了,醒了就起来,吃些东西。”
萧景琰耐心极好,一点点给梅长苏套上衣服,看着对方仍旧弥漫着水汽的朦胧的眼,忍不住亲了亲。梅长苏微微皱眉,按住了他的手:“天气还没有那么冷,我不用穿那么多。”
萧景琰微愣,道:“是我忘了。”梅长苏身子已经大好,与常人无异了。
梅长苏用床头的水洗过脸和手,坐在桌前由大梁皇帝陛下给他束发,淡淡问道:“朝堂上有什么事情吗?”
萧景琰道:“大事没有,小事不少。下午你先好好休息,晚上还有晚宴。”
梅长苏把玩着手里的玉冠,没有说话。
萧景琰道:“别束了,散着好看。”
梅长苏抬眼,嘲讽笑道:“若是不规矩些,那些老学究怕是要说我是不懂规矩粗鄙下作的江湖野狐狸了。”
萧景琰按住了他的肩膀,突然低下头吻住了他,轻声在他耳边说:“左右我才是这天下的主,若是谁敢这么说,我就杀了他。”
所有的自持,所有的端正严谨,朝堂上那个不苟言笑威严无比的皇帝陛下,仿佛只有面对这个人时,露出x_i,ng格里最黑暗的一面,自私的强占欲和不容侵犯的护短。
自从六年前起,梅长苏就不再每天服用药物,除了偶感风寒,身体也健康得很。只是十三年的药香长久的留在了他身上,带着微微的涩味。
他少时山珍海味吃遍,后来遭逢变故吃食多是清淡滋补,如今在皇宫里,好吃的不少,梅长苏却已经无法提起兴趣。昨夜他被萧景琰折腾得狠了,只能喝一些清粥。清粥味道虽淡,但是口感极好,准备的人必然是花了心思的。
萧景琰在屋内,正帮他把散落在桌案上的卷宗本子整理起来。他感觉自己一生的耐心都耗费在了这个人身上。萧景琰说:“你下次不妨直接来御书房,那里的材料齐全些,弄乱了也专门有人整理。”
梅长苏瘫在躺椅上,手里拿着卷宗却不看,指了指自己,道:“我累,走不动。”
自打住进皇宫,梅长苏是越发懒散了。
萧景琰道:“你跑去内宫找母妃的次数,可是比来御书房帮我的次数要多。”
梅长苏道:“我要是不去,静姨她老人家就忍不住要亲自过来,多麻烦她啊。”
萧景琰有些无奈,得,孝顺孝敬之心还是有的,可是他作为一国之君,每次都得自己腆着脸来找他,他就不能为他考虑考虑?
两人正说话,院子里忽然飞进一只鸽子,一个小太监抓了起来,解开脚上的线,将卷筒递给了皇帝陛下。
萧景琰打开看了一眼,道:“给你的,林帅和姑母会晚些到。姑母遇到一位旧友,牵绊住了。”
梅长苏点点头,道:“你去跟静姨说一声。庭生应该到了吧?”
萧景琰道:“早晨就已经到了金陵,府里有些事情,所以没有过来看你。”
梅长苏道:“我能教给庭生的都教的差不多了,这孩子聪明好学,才华本事已经够了,只是欠缺阅历和经验,你还得多打磨打磨。如今他军功赫赫,未免他过于骄傲,还是压一压吧。给他一点压力,他能成长得更快。”
萧景琰道:“庭生还小,还是太早了。”
梅长苏不予置否,他靠在椅子上,眉眼间有些困倦和疲惫,手里的卷宗早已经扔在了一旁。萧景琰走过来,忍不住说:“怎么会这么累?”从方才起身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怎么又开始昏昏欲睡。
梅长苏哀怨道:“因为你昨晚太过分了。”
萧景琰眨了眨眼,露出自责的神情。
梅长苏站起身拉住他的手,道:“春困秋乏而已,况且小雪之前便说了,救了我之后,身体与常人无异,只是无法再学武,可以享常人之寿,就是容易困倦疲累罢了。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这样的状况很正常,景琰,不要过分担心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萧景琰抱了抱他,说:“我和你出去走一走,你再回来好好休息。休息完来我御书房,有些事情我不知该怎么办。”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然而所有的lún_lǐ道德,所有的世俗观念,都在五年前他将梅长苏接入宫中被打破了。他们义无反顾,在这条前无古人的逆天之路上携手同行,即便是撞的头痛血流,也依然无怨无悔。
萧景琰不忍心梅长苏的才能就这么埋没在后宫之内,更不能容忍这个人不在视野之内,朝堂上的事,此人比自己看得更清晰更透彻,如此才能,不用来辅佐自己,岂不是浪费?
萧景琰突然想到,此人惊才绝艳,凭借他的才能,封侯拜相是必然的事,堂堂五尺男儿,不能出去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却为了他,禁锢在这冰冷的宫墙之内。
萧景琰忍不住说:“对不起。”
梅长苏轻轻摇头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若非我心甘情愿,现下也不会如此。”
萧庭生下午来了皇宫,正巧梅长苏和萧景琰正在御书房商讨事情。萧庭生便将此次出征北境的事情一一说了。
深秋一过,北境又将天寒地冻,不利于行军打仗。此次大梁突然出手,只是威慑周围蠢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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