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教主,您上次说闫氏心经在武林里颇为威名,希望有机会可以一睹为快,所以……”下首一个人顶着压力开口,想要解释,却只换来更为不屑的嘲讽。
“所以就给本尊献上这么一件垃圾?呵……罢了,武学不j-i,ng不怪你们,这东西我没兴趣,若真有深得闫氏真传的后人,也根本走不过十招,看来这些所谓的中原武林绝学,不过如此……”
“把东西送回去,再把人放了,记得礼数做足,别让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武林正派觉得我浮罗教就是一群未开化的蛮人,本尊丢不起那个人!”
那人听令起身,却在即将走出门的时候被夜子曦唤住,“对了,本尊不要的东西,那就是不要,若是有人胆敢阳奉y-in违,打着本尊的旗号动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呵……那后果,你们该清楚的!”
他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大量的电视剧看下来,让他不得不多做打算。
否则说不定哪天,就会从天而降一口大黑锅,想甩都甩不掉。
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某些人,瞬间熄了心思。
他们确实不曾想到,这个上任不过几月,从未有过任何经验的小教主,考虑事情竟会如此周全严密!
那可是令整个中原武林都趋之若鹜的闫氏心经啊!
闫氏一族以出世为主,在武林里颇有威望,不光是因为他们淡泊名利,从不参与武林纷争,更是因为当年闫氏家主以一敌千击退异域人的攻击,而留下的威名。
那令人惊艳的长鸿一剑,自然引得众人趋之若鹜,任谁都想一睹其真容,甚至一较高下,哪怕他们教有历代流传的浮罗心经,总也想有备无患。
本来是想找机会拓印的,而现在,却是再没机会了……
夜子曦可不管下面那些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教主现在根本没法服众,也没什么威严,但是规矩,必须一开始就立起来,绝不能短了气势,成为那好拿捏的软柿子。
暂时解决掉一个大麻烦之后,夜子曦回到自己寝殿,四下无人,才终是长舒了一口气。
扮演这样一个杀伐果断狠厉骄纵的少年对他来说着实不易,好在是将这块烫手山芋扔了出去,至于之后闫氏有没有那个本事保住,那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您睡了吗?”然而还没放松几秒,门外再度传来敲门声,惊地他瞬间挺直身子坐好,半靠在床沿,手里拿着从床头顺来的书,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璃月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眼神稍许柔和,走到桌旁,将蜡烛用剪子拨亮了一些,轻声关切道,“您仔细着时间,小心伤了眼。”
跟刚刚在大殿截然不同的语气和态度瞬间让夜子曦的心提了起来,他拼命回想,才勉强搜刮出了这位左护法的一些具体资料。
璃月,原名沈璃月,出身贫寒,幼年时被亲生父亲卖进妓馆之后就死了心,却被恰好去哪里执行任务的夜寒顺手带回,从此舍弃沈姓,忠心追随于他,绝对忠诚。
而随后夜子曦的出生以及他爹夜寒时不时的闭关,让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算得上半个母亲半个姐姐,也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二可以全心信任的人。
这样的人虽好,但是对于夜子曦来说,却像颗**一般,随时有可能戳穿自己这个赝品,而且他也没法想象,如此在意原主的璃月,会怎么对付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所以纵使现在美人在前,眉目低垂,神色温柔,在他看来,却像是那索命的阎罗。
被身后摇曳的烛火将她的影子绞成一种诡异的图案,骇人得紧。
“何事?”夜子曦尽量压低声线,语气一如平常,但过于寂静的房间,还是泄露了他微微粗重的呼吸。
璃月顿了一瞬,才缓缓开口道,“本月视察该是轮到凌阳了,不知您是否一同前往,属下好先做安排。”
视察?
夜子曦眯了眯,这浮罗教来到中原已经有将近六十年了,能成功立足并拥有一席之地,自然本事不俗,其中最离不开的就是开在各处的产业和情报中心,他们才是这个教派安身立命的基础。
所以每隔几个月,就会轮流去视察一番,敲打鼓励,又或是捉出一二蛀虫。
但是往常这事,是不需要教主亲自过问的,最多不过是派些人象征性地走一圈收账,也就是了,所以璃月只是例行询问一声。
夜子曦沉默了片刻,点头应了,对上璃月难得诧异的眼神,也没有解释什么。
他本来就初来乍到,那原主的记忆又时灵时不灵的,半天回忆不起来,林林总总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亲自去体验去了解,否则怕是很难融入。
璃月轻声应了,也没再说什么,主动接手了侍女的活,替他铺好了床,又灭了一盏油灯,瞬间暗下来的光线将她略显凌厉的线条柔化些许,真的像是记忆里姐姐的样子,娴熟的动作仿佛做过千百遍一般,还不忘叮嘱,“您还是早些睡,否则明日坐马车难免头疼。”
直到房间里再度剩下他一人,夜子曦还没从那种怔愣中缓过神来,这一日的经历对他而言,着实过于刺激了。
他平平淡淡地过了二十多年,一朝穿越,如置梦中,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感。
可无论是身上刺目的红衣,身下柔软的锦被,还是充满复古意味的房间,都在提醒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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