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烬下意识跟着他的话往桌上一看,那只漂亮的小鹦鹉翅膀那里秃了一块儿,看起来惨兮兮的,虚弱的哀鸣了一声。
!!!
“对……对对对不起。”
“所以呢?”陆衔洲收回手,交叉着放在桌上向后靠在椅子上,看着半趴在自己办公桌上紧张兮兮的小孩,眉梢微微挑起,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乔烬看看文件夹上的猫脚印,看看秃了毛的玄凤,又看看自己怀里的猫,小心翼翼嗫嚅道:“我不、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能让我原谅你和这个小畜生吗?”陆衔洲轻笑,“是不是太简单了?”
乔烬抿抿唇,思来想去了半天,低下头小声说:“您、您说怎么办都可以,我听您的。”
陆衔洲“唔”了一声,更弄的乔烬紧张不已,咬住嘴唇控制不住的往外冒信息素,很快将书房里的空气都染上了一丝甜味。
这股甜味似乎能让人的心情变好,又或许是他乖软的样子戳到了心脏的某一处,陆衔洲好整以暇的逗他,“如果……我要惩罚你,也听我的?”
乔烬眼睛倏地睁开,目光碰到陆衔洲眼神的时候又仿佛受惊般低了下去,轻轻吸了一口气,眼圈一下子红了。
“怎么,反悔了?既然这样,那……”
乔烬怕他真的会把猫炖了,忙不迭眨了眨眼睛憋住哭腔急急点头:“我听,我听。”
他紧紧地护着怀里的猫,呼吸和信息素一起颤,明明就紧张的快哭了,怎么还这么乖的认罚?
?
陆衔洲人生中头一回对人性产生了疑问。
什么毛病?
陆衔洲合理分析了一会,得出一个有可能的结论,他这个小妻子该不会有抖m倾向吧。
“如果我要打你,你也听?”
乔烬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两秒,一见陆衔洲真的把手举起来反射性的把眼睛闭上了,软糯糯的嗓音带着颤儿的“嗯”了一声。
陆衔洲扬着手,被这个小孩惊呆了,决定试试他,“这是挨打的姿势?还是你根本不是真心的?”
乔烬睁开眼,茫然了两秒不知如何是好,紧张的睫毛直颤,在哭出来之前信息素先一步冒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哭腔,“那您……您要打哪里?”
您?
陆衔洲先是被他这个敬语弄得惊了一秒钟,再来便是这句打哪里,说认罚就认罚,连狡辩都没有一句?
“你让我选?”
乔烬红着眼睛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活像是一个被欺负狠了的小媳妇,又乖又软又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
陆衔洲本就不是什么温润谦和的人,前半辈子的骨子里除了阴冷嗜杀就剩诡谲算计,看他这么乖不仅没有心软,还故意道:“我选的话,就是屁股了。”
乔烬被他吓坏了,下意识的双手护住又松开,咬着嘴唇想跟他打商量却又怕他罚得更重而不敢开口,只好认命的点头。
他转过身,乖乖的翘起屁股朝向他,在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一滴泪从眼眶里落出来,啪嗒一声在办公桌上摔得粉碎。
“你打……打吧。”乔烬忍着哭腔,狠狠地闭上眼睛不敢抹眼泪,委屈的快要……不,是已经哭出来了。
陆衔洲看着他乖乖撅起来的屁股,纤细的双腿绷的笔直,不难看出他其实在发抖,估计连臀上的肌肉都像块小石头了。
“不准哭。”
乔烬一听见他沉冷的嗓音,立即抬手捂住嘴唇不让哭腔和呼吸声传出来,身子却颤的更厉害了。
陆衔洲视线发沉的看着乔烬,让他挨打就乖乖撅屁股,不准哭他就不哭,这是不是有些听话的过了头?
他就是再qín_shòu也不可能因为这么个脚印和一撮毛揍他吧,这小孩儿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在家也这样?
不过。
陆衔洲眼神微微沉下来,这么个胆小又怯糯的小孩儿如果不是因为基因管理局的婚姻分配,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他这种人。
眼圈说红就红,眼泪小珍珠似的往下掉,还有轻颤的身子和紊乱的呼吸,从进来开始,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
如果不是真的怕他,那这个演技可以拿影帝了。
不管冯玉生打的什么主意,在他陆衔洲这里,没有特权和例外。
他的小妻子,也一样。
乔烬对他来说,只是个等价交换来的一个筹码罢了,他长得漂亮,也乖,养在家里当个花瓶还养得起,仅此而已。
“走吧。”
乔烬茫然:“不……不打了吗?”
陆衔洲垂眸,伸手将他拉起来,无奈道:“打你是家暴,你回头自个儿记在本子上,如果表现好就饶了你,表现不好加倍惩罚。”
乔烬抿住红润的唇,眼眶里还含着半颗泪,不太确定的问他:“你真、真的不会炖……咕咕吗?”
“……我还没打你就要吓哭了,我真的打你,你觉得自己能受得住吗?”
乔烬在同是oa的人群里都不算特别高,又因为常年练舞而显得纤瘦柔软,陆衔洲又比一般的alpha还要高出一些。
他那只手看起来比他大了很多,指骨分明充满力道,如果打他一下,屁股一定会肿,乔烬被自己的脑补吓的又要哭。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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