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优眨了一下眼睛,呆呆地望着婴诺:“哥哥不会讨厌我吗?”
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经历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婴诺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微笑着保证:“他不会。”
没过几分钟郑泽驭就赶来了医院,看到婴诺牵着一个半大孩子还有点懵逼:“这位是......”
婴诺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将白优优递给了他:“这个孩子麻烦您先照看着,我陪韩先生处理一下后事。”
郑泽驭一直知道韩城有个不靠谱的亲妈,之前周海华几次三番想要通过他见韩城一面,都被他冷言冷语地拒绝了,现在冷不丁听闻周海华去世的消息也不由唏嘘。
他面色沉重地叹口气,将手放到婴诺的肩膀上按了下:“我们老大面冷心热,您多费心。”
送走了白优优,韩城也从病房里面出来了,眼神有些空洞,却没有哭过的痕迹。
周海华联系好的委托人姗姗来迟,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那人看到韩城和婴诺有点吃惊:“你们是周女士的家属?”
婴诺替韩城应了声是。
委托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从提包里掏出和周海华之前就签订好的协议:“那周女士的后事你们要亲自来办吗?只是我们这里的费用和押金是不可以退的。”
韩城忽然嘲讽地笑了下,眼神有些瘆人:“既然是她的意愿,那就照她说得做吧。”
话落,男人转身就走,很快便走出了电梯间。
婴诺在心里叹气,担心有什么意外留了委托人的电话,这才小跑着追了出去。
在停车场里找了一圈儿没有找到人,婴诺有点着急了,“金主爸爸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系统:“......你想太多了。”
婴诺出门的时候比较急,身上连件厚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现在被冷风一吹就冻得瑟瑟发抖。
他裹紧上衣,偏过头就打了个喷嚏,可怜巴巴地瞪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突然想起来还可以给韩城打电话。
然而打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人接,婴诺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向系统求助:“能查到金主爸爸在哪里吗?我有点担心他。”
好在现在上线的是小天使,二话没说就给婴诺走了个小后门,把韩城的行车路线直接传到了他的手机上。
婴诺一阵感动,默默在心里给小天使唱了首赞歌。
在地铁站里兜兜转转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婴诺终于来到目的地的时候,生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如果我是要去救人的话,这么一来尸体怕是都要凉了。”
小天使捂着嘴巴偷笑:“宿主大人请放心,攻略目标活得好好的呢。”
婴诺“嗯”了一声,走进了这间不怎么起眼的小酒吧。
时值深冬傍晚,黑夜刚刚将大地染上一层暮色,酒吧里的驻场还没开始暖场,慵懒的爵士乐正在空气里慢慢回荡,因为时间尚早,做旧的木头方桌上只坐着零星几个客人。
婴诺在酒吧内搜寻一圈,就看到韩城坐在窗边的位置上。
男人的两条长腿曲着,坐姿懒散随意,手边放着好几个空掉的酒杯。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带着丝颓废的背影充满了未知的诱惑力。
周围几个男男女女对着韩城窃窃私语,其中一个丰.r-u蜂.腰的妹子甚至已经端好了酒杯准备上前搭讪,婴诺反感地皱了皱眉,先一步坐到了男人身边。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韩城被人打扰,正欲发火,发现是婴诺之后愣了一下,醉意都清醒了三分。
婴诺扫了一眼那些空酒杯,自动忽略了男人的问题,声音有些委屈得嘟囔着:“韩先生把我丢在医院里了。”
这句话听得并不是很真切,却伴随着音乐有力地敲击在心上,韩城有些迷茫地望着婴诺的脸,被酒j-i,ng泡过的大脑有些迟钝地转了转,半晌才说了声抱歉。
婴诺摇摇头,认真地回答他没关系。
服务员小哥又端上来一杯酒,淡淡地瞥了婴诺一眼,白生生的脸上带着笑:“先生,这是您今晚的最后一杯酒,喝太醉可不太好哦。”
婴诺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服务员小哥,眼神充满戒备,当他看到那人的指尖似有若无地在韩城肩膀上停留了一瞬,两条眉毛几乎打成一个结。
踌躇了一下,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我是......我是这位先生的朋友,他的事就不用你c,ao心了。”
服务员小哥错愕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婴诺敢这么说,咬牙切齿地给婴诺扔了几把眼刀,不情不愿地扭着胯走了。
婴诺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怼人,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等他冷静下来一抬眼,就发现韩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韩先生,”婴诺被看得脸颊发烫,浑身的血液像是烧开水般加速流动起来,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喃喃问道:“您......您怎么了?”
婴诺出现之前,昏昏沉沉的韩城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堆满了断壁残垣的废墟之中,关于他的童年,关于那个让他记恨至深的女人,所有乱糟糟的记忆都被撕扯成了碎片,他只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它们散落在地上,内心充满了无助,却又无动于衷。
他不是感情外放的人,他在看到那个女人毫无生气的尸体时都是冷眼旁观,可偏偏有种莫名的情绪将自己的心堵得水泄不通,让他不知道如何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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