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西餐厅现在人并不多,西餐总是跟“昂贵”挂钩,一顿西餐吃十几个大洋都算正常。
但对普通家庭而言,十几个大洋够他们饱足的生活半年了。
民间也有仿西餐,卖的便宜,味道也好,学生大多去那里吃,不会去正宗的西餐厅。
柏易在现代也不怎么爱吃西餐,他喜欢自己做中餐。
味道更丰富,也更养胃。
餐厅的侍者都穿着衬衣马甲,脚下踩着皮鞋,一个个都身材修长,面容俊朗。
柏易和白二坐在靠窗的位子,白二点了前菜主餐和甜品,柏易没什么要求。
“大少在国外常吃这个吧。”白二忽然问。
柏易摇头:“多是吃的面包,毕竟独自在外,总是要省一点。”
白二:“可惜了。”
柏易问道:“什么可惜?”
白二微笑道:“若是那时候我便认识大少,必不让大少吃那样的苦头。”
“白二不才,别的本事没有,唯独钱还是有些的。”
柏易:“倒跟有多少钱无关,一起出去的同学,无论家境如何,都是勤工俭学,出去学习本就是吃苦的,若享福,就跟原先的目的背道而驰,何必出国呢?在国内也能好好享受。”
白二切了一块牛排:“是我冒昧了,毕竟我白二没出过国,也没有文凭,是个文盲。”
柏易:“二爷请的是家教,去的不是学校,自然没有文凭,倒拿这个来同我玩笑。”
白二爷不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说道:“那批货已经运走了,一整船的盘尼西林,在海上交易,回来的人说,取货的像是当兵的。”
这是瞒不住的,柏易也没准备瞒,从送出这一船药开始,白二就和他们柏家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除非白二卖了他们,不过白二这样的人,在上港当惯了土皇帝,自尊自傲,出卖他们的可能性很低。
提早说了,白二反而会找到应对的办法。
“那批药是贺将军要的。”柏易压低嗓音,“除了贺将军的人以外,叶将军那边也得用。”
白二爷:“他们俩不是跟共……看来这次,老蒋那边要头疼了。”
柏易抬起头来:“二爷不生我气?”
白二瞟了他一眼,竟瞟出了一眼无限风情的架势:“我跟你生什么气,难道我会以为你们柏家真需要这批药?这么大的量,你们柏家敢拿出去卖吗?”
“再说了,我是个商人,卖的是药,又不是武|器,就算有人要找我兴师问罪,也没有理由嘛,难道要怪我把药卖出去了?”
柏易低下头,不得不承认,白二有一副好皮相。
这副皮相实在罕见,如果不是生在白家二少,如今白家二爷的身上,估计早就没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美貌并不属于他自己。
白二:“不过大少下次可得跟我说实话。”
“若是我不知情,被人找上门,那我可是要发火的。”
“我想,大少爷也不想看我发火的样子。”白二,“整个上港,都没人想看到。”
柏易举起酒杯:“我给二爷赔罪。”
白二笑了笑:“这次我不同你计较,再有下次,恐怕就不是一杯酒这么简单了。”
“至于姓贺的,他可是个有名的大老粗,如何跟柏家这样的书香门第扯上了关系?”
柏易吃下最后一口牛排:“不过是因缘巧合,我父亲说,贺将军虽然为人粗糙了些,但正因为出身低,才愿为穷人主持公道,他杀的,都是些为祸一方的人。”
白二:“没想到,柏老先生竟还有颗当侠士的心。”
“老人尚且如此,我们年轻人自然不能落于下风。”白二的指尖点了点桌面,“不知道贺将军还却不却军资,我这里有一笔款子,原是想做投资,不过目前嘛,也没什么好项目,若是投到贺将军身上,不知能给我带来多少收益。”
柏易也不哄他:“我看是没什么收益的,那边也是出了名的穷。”
最早的时候,那边是以工人为主体,到了后头才以农民为主体,现今还是以工人为主。
不像另一边,靠的是j-i,ng英阶层,都是有钱人,从不缺钱。
“看来我倒要做一次慈善了。”白二叹了口气,“我活到这么大,从来只往里捞钱,可从没有往外送钱的,看在大少的面子上,我是要做一回散财童子了。”
柏易:“二爷说笑了,您这样的,实在跟童子没有关系。”
白二笑出了声:“怎么就没有关系了?”
他笑得十分暧昧,柏易瞬间反应过来,此“童子”非彼“童子”。
柏易:“……二爷真有闲心,还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白二:“我向来守身如玉,若大少跟了我,定然不吃亏。”
“至于大少,听说外国开放,不过我不在意这个,大少别同我讲。”
这人自说自话的本领又上了一层,柏易无话可说,柏易是不必付现金的,只需要记在柏家的账上,到时候叫人去柏家收就行了,毕竟现在的柏易,托了白二的福,在上港名气不小。
他们的位子在歌剧院内的小包间里,不必与外头的人挤,且位子高,能把舞台一览无余。
白二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的是酒,他多数时间并不喝洋酒,更爱国产的白酒,柏易倒是不挑,都可以。
歌剧一开始唱,柏易就昏昏欲睡——他听音乐会的时候也是这德行,听了一半又睡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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