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温暖的光亮隔着白色纱窗清浅地晃进来,抖落一地金色阳光。
迷迷糊糊,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唤着“宝贝儿”,温温柔柔的,带着特有的清爽干净。
紧接着,男人用更加熟悉的语气叫醒她:“时简,快起了。跑步时间到了!”
“老公。”床上的她赖皮般转了个身,眼睛眯得更严实,伸手抱住旁边人,不仅自己不想起,还不让他起来,“再给我十分钟,拜托。”
……
拜托,不要醒来。
还是醒了。
时简醒来时正抱着一只大枕头,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几点了,剩一半的遮光窗帘只挡一半的阳光,外头热烈的光线大大方方投进室内一隅,逼仄的室内被照得明亮且清晰。红门黄窗白墙,连续下了几天下雨,窗里挂晒着许多未干的衣服和内衣,各种颜色拥挤杂乱。
想起来了,这里是易茂提供实习生的临时宿舍,四人间,目前就住着三人,除了她和赖俏两人,还有一个是基本不回来睡的赵依琳。
下铺的赖俏已经醒了,正津津有味地翻着一本《女刊》杂志。赖俏是《女刊》的忠实粉丝,视之自己的精神食粮,每天的穿衣打扮都严格参照《女刊》推荐来搭配,比如今年《女刊》狂推阿依莲、十八淑女坊、诺曼琦这些牌子,赖俏衣柜里基本都是这些牌子的衣服。
没有嘲笑的意思,比起她衣柜里美特斯邦威森马以纯等一系列休闲品牌,赖俏已然很有潮流意识了。
时简拿起床头小只的音乐手机,音乐手机听着很洋气,就是多了存储功能,可以从网上下载音乐到手机里,没有大容量的云储蓄,比起早几年流行的“随身听”已经先进很多。
她按了解锁键,开锁声音是她以前设置起来的“喵喵喵”,抱着一丝侥幸,再次输入一个滚瓜烂熟的号码,然后将手机放在耳旁。
保佑!
保佑下一秒珈成带笑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过来,笑着问她:“宝贝儿,什么事呢?”
没有什么宝贝儿,系统很快温柔地提示她——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真是令人失落啊!时简打算起了,今天是周六,她和赖俏都休息。她睡上铺,还不是很适应爬铺,手脚动作都十分不利索,每次下来都要像老太太似得一颠一抖地扶着铁杆。
赖俏继续看着杂志,她走到书桌对面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清清肠道,顺便做做伸展运动。
“那个……时简。”赖俏盘着腿,有点尴尬又好奇地看着她。
她也好奇地看着赖俏,不知道赖俏要盘问什么。
赖俏问了出来,“你还是chù_nǚ么?请老实回答。”
“咳!”她可以选择godie么?时简一口水差点呛出来,面色绯红地转过头,对着赖俏。
“还是吗?”
她:“……”
看来不是了,床上的赖俏继续问:“那个……你第一次什么时候啊,给谁了,是初恋么?”
“我不是……我是。”时简的回答有些矛盾了。
轮到赖俏:“……”
事实,时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处不处了,身体是,但是心理不是?如果这样,到底算是还是不是?!
她的模棱两可,赖俏自动理解成不好意思,然后还善良地交换出了自己的小秘密,“那个……晚上程子松约我见面。”
“程子松?”
“我一个男性朋友,特别完美的一个男人,我打算今晚将他拿下。”
“……”
赖俏话里似乎透露了某个想法。
不要冲动啊,少女!
时简望着赖俏,她想起程子松了,赖俏一个聊了两年的网友。
赖俏和程子松在某个论坛认识,他帮赖俏解决了一个电脑问题,之后两人开始建立联系,互联网的快速发展让网络爱情如雨后春笋蔓延了祖国大地,不过赖俏和程子松的结局并不好。
程先生娶了家里指定的妻子,赖俏为了他怀孕又流产,好几年没有缓过来。
“赖俏,你不要去见他。”她坐下来,理由编得很生硬,“网络骗子很多。”
“子松……他不是骗子。”赖俏看着杂志,有点生气了,然后转着话题问她,“最近烟花烫好流行,时简,我们抽空一块烫个吧。”
烟花烫?蓬松卷曲,动感十足的烟花烫?时简摇头:“不要吧。”
床上的赖俏瞄瞄她,欲言又止。
赖俏是一个大叔控,现在大叔型号的男人还没有流行起来,但是《巴黎恋人》已经火到不能再火,里面成熟多金魅力无穷的男主角折服了许许多多的少女心。
时简想了想,“要不我陪你一块去,也好帮你参考参考?如果好的话,我再撤了?”
赖俏过来抱住她,感动极了:“时简,谢谢你。”
时简回应了一个笑容,感觉自己有点多事,如果她真视一切不知道,良心又会有点不安。
这间宿舍里,她和赖俏、赵依琳都是易茂同部门新进实习生,不过最后她和赖俏都没有留下来。她考上了b大研究生之后又出了国;而赖俏是为了程子松去了b市。
之后她和赖俏再次见面是在一次校庆活动,赖俏已经不是曾经模样,失去原先最可爱的活力。那天赖俏喝多了,对她说了很多话,“以前我们三人一块在易茂实习,现在你有幸福的婚姻,赵依琳成为了易霈的得力助手,成了女强人。只有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以前我还以为自己是幸运的那个,能遇见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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