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
嘶哑地说着,越璨轻轻抱住她,用面颊贴住她冰冷幽黑的长发,他闭上眼睛,心脏被扯成一片片地痛。他明知她曾经遭遇过什么,年少时她身上那些污秽的淤痕,那是她心底永远难以忘去的伤口,而他却……
“对不起……”
喃喃沙哑地说着,他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原谅我,蔷薇……”
不敢去看她,他紧闭眼睛,用力贴住她的长发,在她耳畔一遍遍重复着。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的心底越来越绝望,如同他最后一点可以握住的东西也如细沙般地从指间流走。
“好吧,我认输。”
声音颤抖着,越璨死死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沉闷的回音在她的耳边近近又远远地传来:
“不要跟越瑄订婚,回到我身边。蔷薇,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雪白的枕头上,越瑄沉默地躺着,身上的薄被依然还停留在叶婴离去时为他拉好的位置。谢平汇报完毕,关上房门离开,越瑄淡漠地望向窗外细密如丝的雨雾。
深蓝色的厚绒窗帘被拉开。
细密的雨丝交织在玻璃窗上,s-hi润潮s-hi的雨雾,叶婴将窗户打开一道缝,清新的空气灌进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宴会大厅依然衣香鬓影、音乐悠扬,花园中的罗马柱灯光晕黄,灯下有一道远远的人影。
将方才散落的长发在脑后重新绾好固定。叶婴慢慢转过身,望着越璨,她的眸底依然有着冷意,淡淡地说:“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看着恍若女王般冷冷站在雨雾之前的她,越璨的心情又有些复杂,过了半晌,才回答说:“我有一个条件。”“哦?”“离开越瑄,不要再跟他有任何接触,回到我的身边。”“果然,谢大少的算盘还是打得很好,”叶婴嘲弄地笑了笑,“失去越瑄的帮助,我只能全部依赖于你,到时究竟要选择帮助我还是支持森明美,完全都在你的控制之中。”“蔷薇……”“你以为我有那么愚蠢吗?”望着夜色中朦胧的雨雾,叶婴“刷”地一声又将窗帘拉上,“大少,你可以回去了,你的森明美还在等你。”心底燃起隐隐的怒火,越璨走到她的面前,低头逼视她:“这么说,你不肯离开越瑄,你一定要周旋在他和我之间,是吗?!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知道你对森家的仇恨,早在你还没出狱之前,我就已经在替你着手!我有完整的计划,好几次想要让你离开,一方面是为了你的安全,另一方面是不想让你破坏掉正在进行的事情!”
他咬牙切齿地说:
“好,既然你一定要亲手复仇,我也答应你!可是,你不能够在我和越瑄之间左右逢源!你是我的!蔷薇!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我的!每一根头发,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呼吸,全部都是我的!”
叶婴仰起头,用冷冷的黑瞳回视着他:
“你的记忆出错了吧,越璨,即使在六年前,我也不是属于你的,更何况现在。你有你的计划,我也有我的计划,在我的计划里,越瑄是不可缺少的。所以,你的条件我不同意。你可以走了。”
看着眼底燃烧着怒火的越璨,她淡淡地说:“或者你要跟刚才一样,再像强j,i,an犯一般地侵犯我?”
“你—”越璨用了全身的力气才使得自己没有如以前一样扼住她,手指握得格格作响,他深呼吸了两下,才克制着说:“你到底要怎样?”叶婴慢慢走到沙发坐下,手指摩挲着柔软的天鹅绒,过了一会儿,说:“要么,成为我的伙伴,无条件地帮助我。要么,成为我的敌人,各安天命。”空气静得诡异。就在叶婴以为他会沉默至终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干涩的声音:“告诉我……”声音顿了顿,有低哑的呼吸声,然后才又继续:“……你爱越瑄吗?”
手指僵硬在天鹅绒的扶手上,叶婴的睫毛颤了颤,她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重要。狠了狠心,她想要回答,然而在心底的柔软处,却无法真的说出那两个字。
“不要爱上他!”
狂野的男x_i,ng气息将她包围,小麦色的手掌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越璨握得很紧,试图将她握进自己的骨血中,紧紧地盯着她,霸道而专横地说:“我可以答应你,在完成对森家的复仇之前,不干涉你任何事情。但是,我要你心底只有我一个人!爱我,专心地爱我!”
嘴唇动了动。叶婴知道自己应该同意这个条件,可是,那心底柔软处骤起的酸涩,让她的声音又一次卡在喉咙里。
“你并不真的了解越瑄。”将她细微的神情收入眼底,越璨苦涩地笑了笑:“曾经我跟现在的你一样,喜欢他,信任他。他是我的弟弟,虽然我讨厌他的母亲,但我曾经愿意尽我所有的力量来保护这个弟弟。”“可是……”
回忆变得痛苦,越璨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外表纯良得像一只雪白的羊,却可以在关键的时候,给你狠狠的一刀。六年前,在约好的那一夜……”
“开门!”
r-u白色的房门外突然传来大力的捶门声,然后是森明美醉醺醺的呼喝声:
“叶婴,你给我出来!出来!”
拼命地砸门声、踢门声,仿佛吸引过来了其他更多的人,在四周低语的议论声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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