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疑惑... ...”李重棺喃喃道,“现今最大的疑团遍是袁渚白,搞不好和袁渚白有关。”
“这位高僧和袁渚白有关,还是李世民的死与袁渚白有关?”陈知南啧道,“你师兄怎得总是y-in魂不散的!”
“‘y-in魂不散’这个词的确是很适合他,”李重棺点点头说,“他可比我活的长许多呢。”
这辆马车很快过了朱雀门,并在李世民寝宫前停下,二人也从车顶跳下,站在一旁。
车上下来一位天竺僧人,出乎李重棺陈知南意料的是,这人看上去居然很是年轻。
单单只从面上来看,比陈知南大上一些,同李重棺倒是差不了多少。
“... ...高僧?”陈知南愣住了。
“有趣。”李重棺只道。
这时,那位僧人却仿佛听见了他俩说的话似的,往李重棺陈知南站着的方向看去。
他看着陈知南,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他他... ...看见我们了?!”陈知南习惯性往后退两步,站到李重棺身后,惊道。
仿佛站在“本地人”身后能给他什么安全感似的。
李重棺却打量那位天竺僧人几下,然后摇摇头,说:“不是在看我们。”
二人同时往后看去。
是袁渚白。
袁渚白浮在半空中,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静静的和那位天竺高僧对视着。
他做了个口型。
李重棺看懂了。
是“好久不见”。
第52章 佛牌 三
“他们... ...认识?”“他们认识。”
二人异口同声道。
袁渚白手掌向下, 轻轻一压, 而后外翻, 拇指往侧后方一指,做了个旁人看不懂的手势。天竺僧人稍稍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袁渚白的动作, 而后微微颔首,便将视线转回去,目视前方。
“那高僧答应了他什么, ”李重棺道,“约他见面?”
“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陈知南道。
然而这一跟便跟到了午夜。
易魂本就极耗心神,再加上在他二人的感知里,时间是一分一秒真实流逝的, 陈知南自然是有些困了。但僧人刚一动, 陈知南也立刻清醒过来,示意李重棺。
李重棺自然不会不知道,他二人站在侧殿的瓦檐上,李重棺向下扫视几眼,道:“用了药。”门口的守卫靠着身上的甲胄勉强靠墙维持着站姿,但李重棺是何许人也, 一眼便知那几人已经晕迷过去。
那僧人步伐极快, 身形隐在黑暗中,沿着墙边小心避开了巡逻的侍卫, 又用同样的法子药晕了守卫,从延喜门出了皇城, 直走打通化门出了长安内城,往东些许,竟是一路过了龙首渠,到了近郊。
“大晚上的,浪费半个时辰,徒步穿越大半个长安城,”陈知南走得气喘吁吁,皱眉道,“去做什么事情?哎泉哥,你不累么?”
“还好。”李重棺随着天竺僧人的目光望去,眉头一挑,道,“还能去做什么?”
“去见,袁渚白。”
天竺僧人目光做视之处,袁渚白于虚空中,缓缓显露身形。
袁渚白对僧人拱手行礼道:“大师。”出口竟是极其流利的天竺语。
“你附于你们大唐近臣身上,”高僧淡淡地受了一礼道,“向圣人举荐我,是为哪般?”
“大师久居天竺,想来有些腻味,故特请大师往东领略我大唐人情风土。”袁渚白抬头,皮笑r_ou_不笑地说道。
“我明日便启程回天竺,”高僧说,“倒是负你一片好心。”
袁渚白愣了一下,声音稍稍柔和了些,又喊了一句:“大师。”
“多年前你从我这里换走一颗丹药,”天竺僧人忽然道,“如今可还有他事?不妨直说。”
李重棺敏锐地察觉到僧人故意提起的这事有些蹊跷。
他这是,在套袁渚白的话?
袁渚白低头着头轻笑了一下,说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大师。”
高僧冷哼一声,面上却依旧一片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模样,点了点头。
“那我便冒犯了。”袁渚白道,“大师此次东行,途径南疆,可有什么奇闻异事能与我分享一二?”
高僧只道:“路途遥远枯燥,幸携几卷经文,与过往寺内作息相仿,心有古佛青灯,哪管外疆奇闻异事?”
袁渚白立即接话道:“袁某可听说一些。”他语气急促,似乎是有些不耐烦。
月光从侧面倾泻而下,勾勒出袁渚白扭曲的面容。
“我怎么觉得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过于狰狞... ...”陈知南不知为何冒了冷汗,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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