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普通话掺杂着方言激情辱骂了坤木十分钟后,还气哼哼的。
“......你们不知道,炼药蛊有多难,每天要费好多药材!特别珍贵脆弱,那个秃驴一把火把大家几年的心血都烧了!还偷我妈的蛊母......”
周已然:“你知道他在荌山?”
阿桑:“在一定范围内宝宝对蛊母能有所感应,本来只是想提前来新城玩玩,没想到他躲在这里,既然叫我遇上了!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小姑娘斗志满满的放狠话,周已然对此却并不乐观。
不说方玄真之前的反复提醒,光是他这一手出人意料的‘嫁金蚕’,就已经让周已然对其充满忌惮。
“他做事这么不讲究,咱们也不必讲江湖道义。”周已然给方玄真发了个定位,微微一笑道,“大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单挑还是群架都各凭本事。”
陶姜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你没带法器过来。”
之前为了对付金蚕蛊临时画的那几张符,用的还是记号笔。
虽然周已然一直觉得画符这事儿不能拘泥于形式,但带着记号笔去讨伐一个被玄学界通缉多年都没归案的通缉犯,不仅是对玄学界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小命不负责。
可硬件条件跟不上,他也不能总咬手指头吧,十个手指头都不够他放血的。
周已然思索良久,决定就地取材,自己diy。
正剪着纸人呢,电话突然响了,接通后周已然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就传来徐新汶刻意压低的声音。
“孜然救命!!!我们遇到上次那个女鬼了啊啊啊!我们被她困在山里一晚上了!之前一直没有信号电话打不出去!还好有个和尚和她斗起来,不然我们直接就被下锅了!快来救救我们!”
徐新汶缩在大巴车座椅下抱着手机飞快说明情况。其他同学都挤在大巴车的后半截座位上屏息听着。
“那个和尚脸上是不是有刺青?”周已然清朗的声音落在恐惧了一晚上的同学们耳里简直宛若。
徐新汶狂点头:“对对对,是有刺青!你们认识吗?”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落在鬼手里是喂鬼,落在和尚手里是喂虫!”周已然警告道,“你们躲在车上绝对不要开门,我马上来找你们!”
徐新汶攥着符箓有些绝望,昨天他们上了大巴以后之后莫名其妙都睡着了,睁开眼已经是大半夜,发现车停在山里。最可怕的是司机也和他们一样刚刚醒,迷迷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徐新汶透过车窗看到外头那个眼熟的女鬼后,立马让车上的同学把窗帘全部拉上。
原本想下车的同学,在看到外面脚不沾地漂浮在空中的红裙女鬼后也捂着嘴默默怂回座椅。
所有的手机都显示无信号,怕引起外面那玩意儿的注意,女孩们连哭都死死捂着嘴。
和尚和女鬼在外面僵持,他们在车上怂成鹌鹑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熬过了一晚上。
原本以为和女鬼斗法的和尚是救苦救难的圣僧,结果只是在争夺他们的食用权吗?!
车厢里一片死寂,徐新汶嗓音颤抖:“孜然不是我不相信你,看他们斗法的架势,你来也是送外卖上门......”
周已然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口,只能用最冷静可靠的嗓音道:“你们放心,我已经通知了专业人士一起来救你们,绝对可靠!”
“什么专业人士?”就算报警,这种情况按失踪处理,也没24小时吧。
“专业道士。”周已然语气沉稳可靠,“有专业道士证的那种。”
仔细想想,不管是道士vs女鬼,还是道士vs和尚,好像还真是专业对口,没毛病。
“你把戴在身上的符箓贴在车门上,不管他们那边赢了,想对你们下手这都能抵挡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周已然怕他们心理崩溃,此举有没有作用另说,主要是为了让他们安点心。
徐新汶经过上次在鬼屋被女鬼堵在门里后,对周已然的符箓很是信任。听了这话后连忙找胶带粘符箓。
车门哪儿没有窗帘遮挡,徐新汶总觉得有道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胶带也没找着,情急之下他抖着手直接将手里折成三角的符箓往车门上一拍。
徐新汶只觉手心一热,原本折得整齐漂亮的三角形符箓在他手收回的同时自行散开,恢复成最初的模样,澄黄的符纸上朱砂赤红。
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符箓牢牢地粘在了车门上。不知是不是错觉,粘上的那一刻,符面上似有金光一闪。
周已然挂上电话后,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马上给方玄真发消息补充了现在的情况,只希望来的人够多,镇得住这个场子。
陶姜亦是眉头紧皱:“连同大巴车一起在山里,这里难道还有能供大巴车通行的道路?”
他们那天上山走的那条路最多只能同时供一辆小轿车通行,即便是鬼也不可能让一辆大巴车凭空出现在山中,所以,一定有其他的路。
周已然道:“路的事儿你去问问民宿老板,我抓紧时间多准备点东西。”
陶姜点头,立刻去了。
陈桉坐在一边干着急,周已然拿着记号笔在他的纸人上画的认真,阿桑也在摆弄从布包里拿出来的瓶瓶罐罐。
他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我能做些什么?”
闻言周已然头也没抬:“民宿外有几棵桃树,你去帮我折些枝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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