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见她茫然,忍了羞意,探过身去,吻了吻她的眼睛。萧缘下意识地合眼,那吻在她眼睛上停留了片刻,又往下,与她唇齿相接。
这一回不是浅尝辄止。
君瑶先是贴着,让萧缘适应了一会儿,片刻,她轻轻舔了舔她的下唇。
萧缘身子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君瑶伸手轻抚她的后颈,像是安抚,又似挑弄。萧缘渐渐倒在她的怀中,不那么紧张了。她笨拙地回应起她来,傻傻的,毫无章法,然而光是那一腔赤诚与爱意,便足以使君瑶同样沉醉。
萧缘的身子彻底软下来了,在君瑶的怀中,化成了一滩水。君瑶一面吻她,一面将她带到身下,一手继续轻抚她的耳垂安抚,一手往下,去解她的衣带。
衣带散开,萧缘忽然想起什么,她睁开眼眸,声音哑哑的,说道:“不对,我在上面。”
画册上画了,她在上面。
她一面说,一面起身,揽住君瑶的腰,压到她的身上去。
君瑶抿了抿唇,有些不备,又有些惊讶。萧缘学着君瑶方才对她时那样,先亲亲她的眼眸,再亲亲她的双唇。
君瑶羞意愈盛,却无什么抵触,躺在萧缘身下,温柔地迎合她。
萧缘与她唇齿相依,她爱极了阿瑶的味道,不离不舍地吻她。
一夜无眠,只修半卷的话,早被萧缘丢到不知何处去。她起先还照着画册上所画的来,渐渐便只顾自己任x_i,ng。灵兽的野x_i,ng仿佛也只这时方显露出来。
君瑶教她闹累了,天将亮时沉沉睡去。
直至午时方才醒来。
她睁开眼,身旁没有萧缘。阿缘一向比她起得晚,此时不见了踪影,君瑶就要起身去寻,刚一抬头,便见她的枕旁趴着一只小老虎,呼呼大睡。
萧缘不知何时变回了兽形。
君瑶失笑,复又合眼,再度入睡。
再醒来,夕阳斜照入户。小老虎也醒了,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见她睁眼,她凑上来,讨好地蹭了蹭她。
君瑶许久不曾这样睡过了,身上有些乏力,却仍是抬手摸了摸她,道:“快变回来。”
萧缘眨了眨眼,灵光一闪,化回人形,她看着君瑶,试探着道:“阿瑶,天快黑了,我们再修一回吧。”
君瑶不许。
萧缘的胆子像是变大了,软软地恳请,要再来一次。双修很好,阿瑶会变得很美,她喜欢极了,想再来一次。
只是君瑶不肯松口。她若不肯答应,萧缘是没有办法的,只好乖乖地陪着她。
双修之事,开了端就停不下来。
小老虎每晚都缠着君瑶,要亲亲,要抱抱,还要舔舔。几日下来,君瑶不得不与她定了新规矩,每三日方许修一回。
小老虎听话惯了,不知如何反抗,只得委委屈屈地答应。三日一回,于方知滋味的小老虎而言,有些少了,她只好每回都格外珍惜,早早到床上等君瑶,一闹就要到天亮,十分不知节制。君瑶知晓倘若再压短时辰,阿缘必要赌气了,只得陪着她胡闹。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隔日醒来,萧缘总是会变回小老虎,或依偎在君瑶怀中,或卧在她枕边,变得格外爱撒娇。
双修之法,只与修为低者有益,若非如此,君瑶是不敢与她同修的。
她距飞升很近了,一千余年来,有意停下修炼,等萧缘赶上来,好与她一同成仙。萧缘也很努力,修为升得很快。
待她突破大乘期,进入大乘后期,与君瑶不相上下时,也与当年的君瑶那般,陷入瓶颈之中。
君瑶便带她下山,居住到人间去。
人间喧闹,与山上不同,世间百态,又发人深省。萧缘毕竟没有与凡人相处过,她看什么都是兴味盎然,并没有显露出不适应来。
她们在一处繁华城池中买了一处小院。君瑶钱物甚多,都是汉王留给她的,足够寻常凡人挥霍上三世,仍有余留。君瑶少有用钱之处,自是都留了下来。
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她们右边是一户商贾人家。男主人常年行商在外,只留了女主人在家,那户人家时常门户紧闭,不怎么与邻里往来,纵然如此,萧缘仍是偶尔听到一些妇人嚼那家舌根。
左面住的是一双年近古稀的老者。老妇爱唠叨,偏生老翁又健忘,总惹老妇生气,两位老人仿佛有拌不完的嘴。萧缘很喜欢看他们吵闹,总觉得充满了家长里短的烟火气。对长久住在山里的小老虎而言,这种凡人才有的热闹,十分新鲜。
她生得好看,又乖巧,眼睛干净得似是从未经过磨难,是老人家最喜爱的那一类好孩子。不多时,那两位老人便与她熟了,将她当做乖孙孙,拉着她的手问她多大了,与她果子吃。萧缘很乖巧,回答她十五岁,阿翁阿婆的果子甜,好吃。
她乖,又聪明,嘴还甜。老人们更加喜欢她,不时还与她抱怨一句老伴的不是。
老妇埋怨老翁忘事,总拖她后腿。老翁埋怨老妇唠叨,一句话反复地讲,听得耳朵起茧。
萧缘每回都听一耳朵抱怨回家,悄悄说给君瑶听,又道:“阿翁与阿婆总互相看不惯,但他们其实是很好的。”
君瑶每次听她这般说,总是一笑而已。
阿缘自生来就被她护在羽翼之下,见的人生百态太少,故而她虽修炼极快,到一定时候,也会止步不前,那是道心不稳的缘故。
见一见人世,看一看冷暖,有益于她道心的修行。
过了三年,那健忘的老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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