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苟梁笑着说,“他便是你们的教主夫人。”
“嘶!”
在一旁缝制衣服的女子扎手了。
待念奴娇走后,她忍不住道:“叶……教主,你方才说的可是大师兄?”
若是有当日在南山一战的人在此,他们都会十分诧异,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死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蒋素昔!
“现如今哪有什么大师兄,有的,可只有我叶归的夫人。”
苟梁一脸骄傲。
蒋素昔瞪眼,放下手中针脚错杂的半成品——她的女红实在太糟糕,以前在南山便全赖林秀娘为她未出生的孩子准备衣物,可如今,苟梁不帮她,她只能自立更生了。
想到当日之事,蒋素昔还心有余悸。
若非苟梁活死人r_ou_白骨的医术,将她才鬼门关就出来,还为她切腹取子,她一定不能如此平静地接受苟梁是魔教教主的事实。
不论曾经再多的深仇大恨,如今儿子还在苟梁手中,全赖苟梁医治照顾否则随时有夭折的危险,蒋素昔也只能放下心中的芥蒂,和苟梁和平相处。
不是没有和苟梁提过放她们母子回去的事,但苟梁x_i,ng情莫测,当时便冷笑着说:“救你,是看在岳谦的面子上。那司徒白口口声声要杀我,想要老婆儿子,做梦。”
他就是要司徒白活在丧妻丧子的悲痛之中,等折磨够了,或许他就会大发慈悲,让他们一家团聚。
思及此,蒋素昔愁容满面。
“教主,你可有我夫君的消息?”
“你现在可是一个死人,连牌位都立好了,哪有什么夫君?”
苟梁冷酷无情地说。
蒋素昔双眸凝泪,苦苦哀求:“教主,我知道夫君惹了您不快,但请看在他一时情急,原谅他吧。当日之事,错的不是他,是那个想要我的命,借此让南山剑派与您决裂,让大师兄出手伤你的卑鄙小人!叶教主,我再在这里逗留,只会让误会更深,岂不是正中那小人的下怀吗?”
苟梁一口饮下,说:“听着,似乎有点道理。”
蒋素昔心里一喜,眼里的泪意更浓几分,“是啊教主,不,大嫂,那小人做这些不正是要让你与大师兄反目成仇吗?当真可恨!不若让我回去,我必向大师兄还有夫君他们说明真相!”
苟梁点头:“这个主意甚好。”
不等蒋素昔惊喜,就见苟梁放下酒杯说:“你且自去,若是说服岳谦入我魔教做我的压寨夫人,我就把这小鬼还给你。”
蒋素昔:“……”
她表情一僵,恶狠狠地瞪了苟梁一眼,眼中哪里还有半点泫然欲泣?
苟梁失笑,正要说什么,摇篮里的小鬼就醒了。
蒋素昔连忙将他抱起来哄,可一近她的身,刚才只是哼哼唧唧的小n_ai娃立刻大哭起来。
蒋素昔嘴角一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他递给苟梁——果然一到苟梁怀里,他就不哭了,反而露出无齿的笑容。
苟梁捏捏他的脸蛋,虽然生下来的时候出了意外,这小鬼孱弱得几乎没有呼吸,但被苟梁用喂了一段时间的返魂草汁,现在已经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萌娃了。
“敢把口水涂在我的衣服上,你就死定了。”
苟梁捏完他的脸,又捏他的鼻子,像是对待一个好玩的玩具似得,看得蒋素昔十分心疼。受害者却不以为然,反而抱着苟梁的手掌嘻嘻笑着,啊啊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蒋素昔妒火中烧,嘀咕道:“有本事讨他问n_ai喝去,真把他当你娘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苟梁听得真切,正要还以颜色,却在系统监控里看到岳谦和南山剑派的弟子相遇,便不再理会她。
*
“大师兄,大师兄你别走!”
司徒霜追着岳谦喊道。
曹庚午也道:“大师兄,你等等。”
岳谦回身,“我早已不是你们的师兄,不必这样叫我。”
他面无表情,眼中不见一丝波澜,哪怕刚刚斩杀了一队魔教,他眼中也没有任何情绪。
这样的岳谦在司徒霜看来十分陌生,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她记忆中从来温文尔雅,面带笑容的大师兄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让她不由停住脚步,不敢靠近。然而这副模样看在曹庚午和司徒白的眼中,却勾起一些往事来,心中感慨万千。
曹庚午上前道:“不论如何,你都是我们的师兄。当日之事,我知道责任不在大师兄,只是那鲍九为了借你的力量恢复武功,竟无所不用其极,实在——”
“他没有利用我做过什么。”
岳谦平静地说。
司徒白冷哼道:“是,他是没有利用过你什么,只不过是骗了你的感情而已。大师兄,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不会让人伤害他,也不愿意清醒面对事实。但我也爱我的妻儿,鲍九害死他们,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岳谦看向他,“人不是叶归杀的。”
“不是他是谁?!师兄,所有人都看见了,你竟然还要自欺欺人?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执迷不悟!”
司徒白大叫道。
“叶归想救蒋素昔,而非杀她。信不信由你。”
说罢,他转身离开。
司徒白在身后恨声道:“大师兄,我一定会杀他的!我一定要杀他报仇!如果你想阻止,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和鲍九死战到底!”
岳谦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跃身离开。
“哥,你冷静点。”
司徒霜哭道。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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