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爆发,必死无疑。
唐楼主指尖一颤。
深深地看了岳谦一眼,他才道:“不瞒司徒师兄,此功乃是一年前我意外所得,见其招式虽然厉害但与我的内功修为相斥,便放到一边。后来叫我这不争气的儿子拿了去,我见他练出些名堂,便没拦他,却不料竟暗藏如此y-in毒的后患。也怪我未曾透析,险些让他酿成大错。”
这厢,北原剑派的纪春得令为司徒白诊完脉,面色沉重地说:“司徒师侄伤在内府,暗毒虽然已经被岳师侄逼出来,但也须将养数月,轻易不能催动内息。否则……只怕日后武功再难进益。”
此言一出,众人的神色顿时微妙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唐楼主心中再如何怒气翻滚,但骑虎难下,也只能说:“竟如此恶毒?却不曾想我竟得了一部魔教功法,回去我便将那功法毁去!诺儿,此事是为父思虑不周,日后若非面对魔教恶徒,切莫再用此功,可记住了?!”
唐诺满手冷汗,连声答应,又抱歉地看着司徒白,“司徒师兄,是我错伤了你,你要打要罚,我绝无二话。”
他确实不知道这门功法是什么来头,一年前他父亲传授给他,他见厉害便如获至宝,苦修勤练。
这次也是面对司徒白这种绝不能胜的强敌,才想着出其不意或可险胜,没想到竟然会导致这样严重的后果。
司徒白轻咳两声,一脸虚弱,不能作答。
岳谦代他表态,温和地说道:“唐师弟的为人我与三师弟都看在眼里,不知者无罪,只要唐师弟日后谨慎使用此功,莫再伤了其他师兄弟便好。”
唐诺立刻道:“这破武功,我现在就忘了干净!再也不会用了!”
岳谦笑了,赞许地点了点头。
司徒霜见岳谦和苟梁带着司徒白离开,狠狠地剐了唐诺一眼,也追了上去。
进了内院,苟梁便笑了,“好一招不战而屈人之兵。日后,九冥楼还敢对正道同门用这种招式?那唐楼主好不容易得了宝贝却教你搅合了,心里不知该如何恨你呢。”
岳谦却完全没有他的乐观。
他从苟梁口中听说了一点《幽冥九诀》的口诀,方才略一试探,那唐楼主分明对此并不陌生。
而他到底是如何得到《幽冥九诀》的,是在苟梁一家被害之前,还是之后……
“哥,你没事吧?好恶毒的唐诺,我可不信他一点都不知道这招式的厉害!”
司徒霜心里记恨。
反倒是司徒白摇了摇头,“我与唐诺一路同行,若是说贺聪有害人之心我还相信,他就未必。这次,应该是个意外。”
“我管他什么意外,他差点要了你的小命,你还帮他说话!”
司徒霜气他不争气。
司徒白见她眼泪要掉不掉的,也有些心疼,正要安抚,就听苟梁说道:“把手给我。”
他看了眼岳谦,连忙抬手。
苟梁为他诊了诊脉,随即笑了:“唐诺虽然武功没练到家,效果倒是不打折扣。”
他从腰带中拔出几根细长的银针,在司徒白手指上c-h-a上,稍稍转动,司徒白便痛哼出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岳谦和司徒霜都紧张起来。
“痛就对了。”苟梁轻描淡写地说,“十指连心,你心脉受损,若不及时救治,倒和纪春说的一样,以后想要再练武,难了。”
司徒白忙说:“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他平素练武不尽心,但并不表示他就甘愿从此平庸,再无进境。
“怕什么,不过微末小伤而已。”
苟梁让他把上衣脱了,随后给司徒白施针,再叫他运功配合,不多时,司徒白方才被苟梁扎过的十根手指,有黑浓的血滴被逼了出来。
苟梁拿小瓷瓶装好,这才给他收了针。
不过两刻时间,司徒白原本青白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他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刚才还闷痛不已的胸口,再试了试招式,顿时惊喜道:“大嫂你真厉害!我现在感觉好极了,一点都不难受了!”
司徒霜早就崇拜得不行,双手捧心:“嫂嫂你好厉害!”
岳谦也很惊讶,但见苟梁完全不以为意的模样,仿佛自己大惊小怪一样,咳了一声,压下了喜意。
司徒白说:“大嫂,那我明天可以练功吗?还是果真像纪春师叔说的那样,要将养几个月?”
苟梁:“随你。不过,在武林大会结束前,你给我乖乖在房间里装虚弱,明白吗?”
司徒白闻言,只当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医术,自然应允。
司徒霜看苟梁小心地把刚才收集的黑血收起来,十分好奇地问他:“嫂嫂,你要这血做什么?”
“焚心之血,自然是用来做毒药了。”
见他一副得到稀罕宝贝的模样,不说背后发凉的司徒兄妹,就连岳谦都觉得头皮一麻。
晚间,司徒长天匆匆带着两个徒弟赶回来,见到活蹦乱跳吃嘛嘛香的司徒白都很吃惊。
司徒霜三言两语道明原委,又将苟梁的医术吹捧一番,自觉自己的辞藻完全不能表达对苟梁的崇敬之万一。
司徒长天大喜,郑重地道:“多谢叶姑娘救小儿一命。”
苟梁还未作答,岳谦便笑道:“师父你太生分了,往后,三师弟也是叶归的家人。亲人之间,不必这些虚礼。”
司徒长天朗声而笑,直拍着大徒弟的肩膀说:“你小子干得好,从小到大都没叫我失望过,娶的媳妇也非同一般,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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